本想好好发狠的一番话,却因为实在经不住那样反反复复的撞击,越说越是语不成调,话语中还时而夹杂几声呻吟,到後来就只有呻吟没有了话语。
龙澜单手扣住莱昂的脖颈,稍稍使劲一握,旋即松开。
「你真吵。」
龙澜淡淡地说,手指再度握起,不紧不松地从莱昂颈部往上移动,来到下颚,然後又说,「再大声点。」
莱昂不禁莫名。这人什麽意思?怎麽又说他很吵,又叫他大声点?什麽东西大声点……
脸色刷地白了,旋即迅速发黑。好个无耻到极点的匪贼,竟然还想让他像妓女一样叫床?去他妈的!
当即把牙关要得死紧,十根指头攥得更紧,连指关节都紧得泛白。
忽然,另一只手伸了过去,覆盖住他的手背。
「莱昂?布雷斯特。」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异常低沈,一直深入到耳膜之内。
莱昂愕然怔住。这是龙澜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吧?其实不算什麽大不了的事,可是被人家叫了,就好像会忍不住去侧耳聆听他要说的话。
他说:「我不会後悔。」
莱昂又是一怔。龙澜说,不会後悔……不後悔今晚的所作所为?不後悔对他的为所欲为?
狠狠倒抽了口气,汇集在胸口的火焰轰然爆裂:「龙!澜!你死定了!」
☆、游龙魅影 06
结果呢,死的人并不是龙澜,而是莱昂。他的死法是──昏死。
当他醒转过来的时候,有那麽一瞬间,他宁愿自己是真的死透了,因为眼下他的感觉简直就比死还难受。四肢酸软,腰痛,背痛,腿痛,屁股痛,另外还加上宿醉留下的头痛。
噢,让他死了吧……
长叹一声,用双手支撑着身体,努力坐了起来。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之前他是怎麽失去意识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当然也不可能知道别人是什麽时候离开的。
看了一眼窗户,从窗缝中透进的光亮来看,现在的时间大约是黎明,刚刚破晓时分。
嗯……看来他并没有昏睡多久?反正他最後留有印象的记忆,就是直到将近凌晨的时候,他还被那家夥抓着翻来覆去的折腾。难怪他觉得这场觉睡了跟没睡一样,整个状态还是这麽糟糕。
那人怎麽就不需要好好休息,还有力气往外跑呢?
──该死的!他竟敢就这样跑了!
莱昂磨磨牙,把心一横,强忍着浑身骨头散了架般的不适,下床,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
走出了妓院大门,他到马厩牵上昨晚骑过来的马,瞪着那硬邦邦的马鞍愁眉苦脸半晌,最终还是下了手,在别人的马鞍上找到一副软垫子,「借」过来放在自己的马上,硬着头皮,抬脚一蹬,趔趔趄趄地跨上了马,之後就坐在原处直喘气,一时半会不敢再动。
其实痛归痛,身体并没有受伤,咬咬牙还是可以忍过去。做好了要吃一顿苦头的心理准备,终於扬鞭策马,向港口奔驰而去。
这个时间,港口的人员已经络绎不绝。斯普林是着名的大港,来往的船只不计其数,莱昂不可能自己一个个去找,而是找到两个护卫队的士兵询问:「港口有没有一只样子很奇怪的船?船身是全黑色的,在昨天晚上入港,入港之前还挨了警告性炮击。」
他给出的条件十分精确,那两个士兵很快就记起来:「是的,是有这麽一只船,不过已经离港了。」
「离港了?」
莱昂一愣,「什麽时候的事?」
「具体的时间要去查记录才知道,总之大概就在不久前吧。」
不久前……莱昂转身眺望,视野所及的最遥远的海平面,也找不到那样一只通体漆黑的船。
那人走了,真的走了。在把他蹂躏了一整晚,从头到脚都吃干抹净之後,二话不说,就这麽拍拍屁股走了!
猛地一拳砸在身边的旗杆上,其实这会儿本就没力气,拳头倒是不怎麽痛,反倒是又牵扯动了身上的肌肉,尤其是两腿之间……
痛得龇了龇牙,慢慢抿紧双唇。
龙澜,龙澜,龙澜……这个名字,他记住了!
莱昂这次回家,是为了参加兄长的婚宴。然而婚宴当晚却发生了那种事,郁闷是郁闷,却也当然不可能去找任何人诉苦。几天後,他就启程返回王城,回归狮子团。
狮子团其实是皇家宫廷卫队的别称,狮子就是卫队使用的徽章。卫队旗下有好几个团,莱昂是其中的团长之一。卫队的总帅是丹泽尔王子,他是莱昂的好友。
莱昂一回来,丹泽尔王子就亲自迎接,一番嘘寒问暖之後,把莱昂带到了狮子团专用的操练场。
巨大的场地四周,一面面狮子旗迎风飞扬,场中有上百名士兵,整齐地列着队伍,一个个腰杆挺直,意气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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