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痕没有回答,继续开车,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霍真看到,他手背的青筋微微凸显,握方向盘需要用那么大力吗?
叶赫风对那两袋枪很感兴趣,根本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每把枪都拿出来把玩一下,试试那个更趁手。坐在他身边的小李遭了殃,他每试一把枪,都要对着小李的脑袋比划一番,吓得小李脸色又青又白,叫道:“叶先生,刀枪无眼,你,你可小心啊!”
“你这胆小鬼!”叶赫风拿枪敲敲他的头,笑道:“哥哥我穿开裆裤时就玩枪了,你还怕我走火吗?”
小李敢怒不敢言,不再吭气。
霍真笑道:“你小时候玩的是水枪吧!”
叶赫风咧嘴一笑,也不生气,从后方环住霍真的脖子,低声道:“哥哥不止会玩手枪,还会打手枪呢,你要不要试试?”
霍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忽然,车子一个急转弯,叶赫风一头撞上了车门。
“哎哟!卫痕,你开稳点!”叶赫风揉着额头抱怨道。
酒店离得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
霍真回房后洗了澡,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一时无法适应,就在几个月前,他还只是苏州山塘街上一个小茶馆的小老板,日子虽不富裕却也过的滋润。可现在,又是守剑家族、又是云南大山,白道黑道的人物都见识过了,简直像拍连续剧一样!
忽然,听到走廊上传来对面房间关门的声音,霍真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他的对门住的是卫痕,这么晚了,他还要出去吗?
霍真打开门,果然见到卫痕正往外走。
“你去哪儿?”霍真问道。
卫痕看到他出来,也没什么意外,道:“睡不着,去外面抽支烟。”
霍真这才想到他们住的楼层是禁烟的,于是道:“我和你一块儿去。”
卫痕点点头,见他只穿得单薄,道:“外面凉,加件衣服。”
“嗯。”霍真朝他一笑,转身正要进屋,又听卫痕道:“带上剑。”
剑?是纯均剑吗?带剑做什么?霍真心里虽有疑问,但还是没有说出来,乖乖地带上了剑。
这里白天虽然热,但到了深夜,还是夜凉如水,借着明亮的月光,能隐约看到远处山脉的轮廓,周遭安静得只剩下唧唧虫鸣。
卫痕没有说话,连抽了两支烟,霍真见他似乎有心事,便安静地在一边陪他。
空气中透着些凉意,霍真不由搓了搓手臂。
卫痕看了他一眼,问:“冷?”
“不冷。”
“把剑给我。”
霍真递过纯均,卫痕左手接过,那剑一碰到他手里,就像活了一样,如游龙一般飞舞起来。如果说卫痕使巨阙时,是刚劲强悍的,那么使纯均就是灵动优雅的。他之前的伤还未痊愈,又一路开车奔波,所以没有用右臂,虽然他不说,但霍真能感觉到,他右臂的伤势可能不乐观。
霍真还注意到,纯均的剑气是淡淡的紫色,雍容贵气。每把剑似乎都有独特的剑气,如胜邪就是青蓝色的妖异之气,巨阙是银白的冷冽之气,鱼肠还未见小眉使过,所以不知道剑气是什么颜色。
清冷的月光下,卫痕仿若人、剑、月光合一,从容却又霸气。
霍真正看得全神贯注,忽然见他收了剑,转而看着自己,道:“记住了吗?”
“记,记什么?”霍真莫名地问。
卫痕蹙眉,“剑法,我的动作,你没记?”
“我……”霍真一下脸红了,他没想到卫痕是在教他剑法,所以刚才尽在欣赏他的漂亮动作,完全没注意什么剑法。
卫痕轻轻叹口气,走上前把剑柄放到他手里,站在他身后,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跟我做。”
他的声音低沉,就在耳边回荡,霍真感到有一瞬心中悸动,不由自主地在他腕力的带动下,轻舞起纯均。
那是霍真平生第一次使剑,却有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也许真像曾希说的那样,守剑家族的后人,对剑都有一种天赋。
第二天早上,他们按照和顾爷约好的时间,来到酒店后门,那里进出的人不多,他们到时,已经有一辆面包车在等着。车窗上贴着某某旅行社一日游的牌子,看样子是要他们一行人装作游客,掩人耳目。
五个向导已经到了,霍真下意识地寻找白狼的身影,只见他坐在一边的台阶上,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柱子上,像在闭目养神,膝盖上放着一把十字弓。仿佛感觉到有人看自己,他缓缓地半睁开眼睛,扫了霍真一眼,眼波平静无澜。
霍真感到有点尴尬,立刻将目光转移。
那五人中有一人身材高大,长得也算周正,但总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听人叫他十蛮,应该也是外号,这种道上混的人,基本不会用真名。
十蛮靠在车边擦枪,见霍真他们过来,一开始只是用眼角余光看看,但见到曾希时,突然抬起眼盯着他看了一阵,大声道:“顾爷搞什么鬼!带这帮菜鸟进山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一个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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