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小眉看着他,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这时,外面传来叶赫风的声音:“小蓝,你找到人了没?”
“没有!他不在这里!”蓝小眉大声回道。
她话音刚落,霍真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
蓝小眉凑上前,贴着霍真耳边轻道:“在这里等我,别离开。”说完,她转身走了出去,带上了房门。
“这层可能没有,继续去楼上搜!”霍真听见蓝小眉对手下吩咐道,然后就是凌乱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的声音。
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苏州 省园
黄昏,带着余温的夕阳淡淡地映入房间,给黄花梨木的家什添上一抹温润的色泽。
一个男人躺在房中央的大床上,慵懒地舒展着身子,宛如一只优雅的豹子。
很少有男人能展现如此泰然自若的神情,尤其这个男人正身陷囹圄。
“你是霍家什么人?”提问的是一个老者,他站在床边,凌厉的眼神紧紧盯着床上的男子,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他的身后,站着七八个人,清一色身穿黑色西服。
房间的一角摆着两张黄花梨的官帽椅,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安静地坐着,手端一个青花瓷茶盏,悠然地低头抿口茶,仿佛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他留着清爽的短发,五官极其精致漂亮,身穿一件深褐色的海青,更衬得气质脱俗。
白狼听见问话,嘴角稍稍上翘,“无可奉告。”
老者冷哼道:“你的背上有霍家的龙纹,左手又有霍家独特的断纹,还有和霍真那么相似的容貌,说你不是霍家人,鬼才相信!”
白狼摸了摸脸,脸颊和下巴的胡子已经被剃掉,摸上去还真有些不太习惯。他懒懒地回道:“是不是都与你无关。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二十年前的那次行动你有没有去?不对,你那时才不过十来岁,不可能去。”老者纠结地皱着眉,“霍家人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没有。”
“你……”老者见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面色微怒。
“爷爷,打断一下。”坐在角落的年轻人开口了,“时间到了,该给白狼,或者说是霍先生打针了。”
曾老头退了开,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从助手手中接过静脉注射器,熟练地注入药水,然后注射到白狼的静脉中。
他们每隔几小时就会给白狼注射一次,防止他的反抗行为,而后果就是致使他全身肌肉无力,只能一直躺在床上,并且只能做最简单的动作。
“潘可罗宁,又名巴夫龙,美国用来处置死刑犯的静脉注射剂。不过给你注射的不是潘可罗宁,而是曾家在美国药厂研制的新药,比潘可罗宁更安全,更速效,但危险性也更大。所以杜医师,你可小心了,万一用大了剂量,霍先生就会安乐死了。”曾希嘴角扬起一抹阴郁的笑容,“霍先生这次来曾家做客,还要替我们试新药,真是辛苦了。”
白狼抬起眼,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看似无害,实则阴狠。即使金三角那边的匪军,或是边境的毒枭也不曾让他栽过跟头,但不想却栽在了一个小孩手里。
药效很快开始发作,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似乎都停止了活动,唯独感觉到血液是在静静地流动,白狼困倦地闭上眼,连抬一下手的力气都没有。
夜色如水。
白狼恢复意识后,身体四肢都已经能动,但是用不上力。
他伸出手,试图撑起自己的身体,等能稍稍坐起来时,已经大汗淋漓,不由苦笑,这次真是栽到家了。
“你果然体质不一样,要是一般人现在还动弹不得,看来明天得给你加大剂量了。”
门口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白狼暗叹,这药剂不仅破坏肌肉神经,看来连中枢神经也有影响。否则以他一贯的警觉性,不可能有人走到门前还未发觉。
曾希拄着导盲棍走到床前坐下,伸手摸了摸他,道:“不止能动弹,你还能坐起来了,真是厉害。”
“你又是来问话的?”
“不,只是来看看你的状况。”曾希慢慢摸到他颈部,探了一下,道:“脉搏很正常,不过出了很多汗,你是想逃跑吗?”
“不想。”白狼笑道:“这里吃的好,住的好,比我以前枪林弹雨的生活好得多,为什么要逃?”
曾希忽然眼神定了下来,焦距停留在他脸上,嘴中呢喃着:“你笑起来真像霍哥哥……”
白狼初时没有放在心上,但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中,惊的他身体一颤。他深深地望进曾希的双眼,发现的东西足以用震惊来形容。
纵使曾经几百次身处险境,命悬一线,他都能轻描淡写地付之一笑,安然处之。但此刻,眼前这个才二十出头的男孩,却让他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深入骨髓的寒冷。他竟能对自己残酷至此,那么对敌人呢……这根本不是一个年轻孩子该具备的城府,是可怕?还是可怜?
“真像……”曾希眼神有些迷乱,用手轻轻描绘着他的五官,“霍哥哥……”他突然上前抱住他,将脸颊紧紧贴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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