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帮你?”我沉着声冷冷的问她,她继续笑:“你若是还想让张起灵活让你吴家活,让你自己活,就最好乖乖听话。”虽然笑着,眼中却布满阴狠之色。她太清楚我和闷油瓶之间的感情,如果说有人跟我说,吴邪,你是把你的命给我还是把张起灵的命给我?我肯定会说,把我的命拿去,别骚扰张起灵。
我看她心中一惊:“难道上次暗杀我的人就是你?”她扯了扯嘴角一脸讥讽道:“挺聪明嘛,张起灵的死活,就看你了。”
“我答应你离开他,也答应你帮你做一件事。但是我有个要求。”我必须保证闷油瓶以后的安全。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欧阳楠脸上的笑终于不见了。换上一脸怒容。
我淡定的看着她:“因为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
欧阳楠一脸阴狠,随后又笑了笑,轻松的道:“好。”
我把目光放在闷油瓶脸上,他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眉头深深皱着。伸手帮他舒展开来。叫二叔帮忙拿了换洗衣服给闷油瓶换上。他还活着,真好。
我轻轻把闷油瓶放在床上,拼命攥起双手不让泪眼滴下来。闷油瓶,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次魂牵梦绕,多少次午夜惊醒,你不在身边,我痛苦万分。而你,却一次次为了我伤的体无完肤。我情愿看到你好好活着和欧阳楠在一起,结婚生子。我也不要看到你面无血色的躺在这。这一切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出现,因为我的存在伤了你。而我每次都是理所应当的被你保护在羽翼之下。毫无顾忌的拖你后腿。仿佛无数大雷击过我的四肢百骸,除了无力只剩下深深地悲哀。心痛到无法呼吸,那痛苦无情的侵蚀着我身体每一个细胞,我佝偻着身躯想要缓解这噬心的疼痛。却只换来更加剧烈的疼痛弥漫全身。
闷油瓶,你到底为了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你到底背着我受了多少伤?我不能再这样给你拖后腿了,我不能再这样心安理得的看着你为了我送命。我如此珍视的人就这样被人肆意伤成这样。我恨,我好恨,我恨自己为什么每次都只能拖累他?松开抓着闷油瓶的手,在他额前轻轻一吻,心里说,起灵,再见。希望你快好起来然后忘了这一些,好好活着。忘了曾经有个人叫吴邪,忘了你和他说过永远不离开,忘了你和他的点点滴滴。不要再追寻所谓的记忆,放开自己。好好活着。这是我最后的愿望。起灵,对不起,起灵,我爱你。
扯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起身,转身离开。不看二叔,不看欧阳楠。从今天起,走出这个门的吴邪,就不再是吴邪。吴家,再见……今后,我的身边,只有我自己……
第19章 第十九章 止于想念
八月的杭州太阳很尽职的挂在空中拼命工作,像是要把每个人都烤焦一样。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犹如我的干涸的心。在烈日烘烤下我有些头脑发胀,躺在四合院的竹椅上昏昏欲睡。彻底离开闷油瓶已经两个月了。这段时间二叔偶尔来几次。对于二叔找到我的事我并不诧异。吴家虽然落败,但是想找一个人还是毫无难度的。特别是我这样的人。相反欧阳楠却一次都没找过我。也没来找我兑现之前的承诺。
躺在竹椅上禁不住胡思乱想,想起第一次和闷油瓶相遇。想起他面无表情却让我内心生疼的脸。想着他琥珀色的眼睛。想着他现在可能在哪,是不是和欧阳楠在一起?他们有没有结婚?闷油瓶有没有失忆?是不是忘了我?这一切,我只敢躲在这里想念。想念我第一次把棒棒糖给他,他卸下防备接受的样子。想念那个拿了三叔的“龙脊背”从我身边淡然飘过的身影。想念鲁王宫,海底墓,他拼命护我的心。想念张家古楼他说还好我没害死你,让我独自离开的决绝。想念戈壁上他对着篝火说他是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时那种落寞。想念从西王母出来他失忆的脆弱和对我的依赖。这一切的一切,我不能忘,更不敢忘。我把我所有想念的以及对他美好的回忆连同我深深的眷恋和不舍都放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四合院里。只有在这里我才敢肆无忌惮的面对自己的心,犹如我十年前,在那个梦里才敢说爱你。
我不敢再出现在我平时走过的地方。我不敢打听他的消息。我不敢在与他擦肩而过而装作只是一场偶遇。我怕有一天我会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失神。我怕再次遇到那令我着迷的眼睛。我怕不经意间对上他那清冽的目光。他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我所有决心土崩瓦解。我怕我会放弃所有抵抗拉着他逃到天涯海角。我更怕在某天某个地方看到他和陌生的女子手牵手,他的笑如同三月的暖阳。照亮整个世界,却唯独我仍旧置身无尽的黑暗。我暗自祈祷着,如果上天眷顾,有天我们可以抛开所有枷锁与责任,只过普通人的生活,在我的小店里卖卖古董喝喝茶。这才是我想得到的,却也是最不敢奢望的。胖子曾经不止一次问过我,小哥真的那么好到让你付出一生对他念念不忘?我只能对他轻笑说这种感觉你不懂,张起灵对别人来说只是个名字,但是对于吴邪来说,是黑暗里的光。没有太阳的照射地方,他就是我的暖阳。让我一生都不再失措彷徨。他的所有喜怒哀乐,早就混进我的血液,犹如钢刀雕刻一般印在我骨子里。无力抗拒,也不想抗拒。感谢上天,还留给我想他的权利。
二叔不知何时出现,呆呆的望着我。我不看他,继续闭着眼睛。他对我的所有伤害我都可以不以为意。但是我真的无法接受他和欧阳楠一起利用闷油瓶对我的感情。人活一世,唯有情感让人无法捉摸。这点我认了。我要的也只是他的平安无事。二叔身为我最亲的人,怎能如此伤害我爱的人。我无法原谅。“吴邪,吴邪?”二叔一连叫了我五六次。我充耳不闻,最后失去了所有耐性,甩手走了。一阵发动机启动声响起,二叔终究是走了。也好,别再来了。
就这么躺了一天浑身像是脱了层皮。傍晚,天开始有了丝凉意。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下起雨来,雨水打在我的脸上,凉凉的。脸上湿了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浸了满脸。让我想起十年前去北京找胖子回来的那个夜晚,也是下着雨。也是一样雨水凉凉的打在我的脸上。只是现在的我心中更加坚定悲凉。雨越下越大,最后化作倾盆大雨。淋透我全身。
门外发动机的声音再次由远至近,最后熄灭。又来了,心里开始烦闷起来。晃晃悠悠的爬起勉强的走回房间。靠在墙边坐下,双手抱膝,头埋进膝盖不愿抬起,紧紧的抱着自己。这种紧拥的感觉像极了闷油瓶的拥抱,暖暖的,凉凉的。我放佛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清冽的味道,我放佛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睁眼,只有我自己,独自一人靠着墙角席地而坐。心痛痛的。或许心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最起码证明我还活着。而现在,我只能活着。
骤然亮起的灯,满面倦容的三叔:“大侄子,你又何必为难自己?你这么折磨自己值得吗?你二叔他也是为了你好。那张小哥和你不是一路人。”我把头埋得更深,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话。闷着声:“那又如何?最起码他不会算计我。”值不值得又如何?我现在已经如了你们的意离开他了,而且不会再相见。折磨自己?我有什么资格折磨自己?我的命是闷油瓶无数次牺牲换来的。我有什么资格又有什么立场糟蹋他拼死保护下来的自己?我没有折磨自己,我今天所受的不及闷油瓶为我做的千万分之一。我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吴邪,你还活着。曾经有个人对你说,唯吾初心不变,护吴邪周全。纵然我还不懂他,他的心我没来得及确认,他的身世还只是个迷。他的过去我还没弄明白。他的未来我还无法参与。但是这一切又能说明什么?又有什么不同?我只知道被他拼死守护下来的我。没有他在身边,没资格去死,更没权利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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