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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种嘲讽的眼光看向泉奈，“你现在还觉得是家人的命比你重要吗？我觉得这百年已经够让你明白了。”正是因为泉奈把斑看成了他的家人，所以他才会什么都不管地去救斑。鸣人也是因为知道强大的辅助异能者的宿命才会去嘲讽斑。

“鸣人”作为神的右手，就算被关了这么多年，过了这么多年信息闭塞的生活，也明白强大辅助能力如果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会被强者肆意欺凌。可以说在那个世界强大辅助能力者就没有几个能有好的归宿的，因此也被称之为——辅助能力者的“宿命”啊。

“是。”泉奈闭上了眼，坚定地说道，“只有我的性命是最重要的，无论是什么东西，都不能夺走我的力量。就算是哥哥去死也好，我再也不想要重复这百年的生活了。”

在黯出现以前，泉奈并没有看见这世界上的任何生物，他甚至只能看见水在流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任何生物生存过的痕迹都消失了，连自己的声音都被抹去。那才是宇智波泉奈最痛苦的日子，连自己的“生”都感觉不到的日子。

“好奇吗？为什么我来到这个世界后你能看到这一切？”

“你是可以查阅过去，看透人心的存在，如果说拥有神的力量的五人中谁是最接近神的，那无疑就是你。”

“法则认为我的能力只是『看见』，但是它不知道我的能力是感知这个世界，于是我交换给它的只是它所认为我拥有的力量。其它的一部分不好带在身上就暂时融入了这个世界，这就是你能感知到世上所发生的事情的原因。”

“至于我为什么还能在你收回力量后感知到世界的存在，是因为你和我感觉共享了。而且仅仅是在我所在的范围内，这样就能够像我是真实存在的感觉。”

黯笑了，“看来这百年并不是白过的呢，泉奈酱也长大了呢。”

“可以把视觉也共享给我吗？我会付出代价的。”

“不可以哟，要是你赖账怎么办？”黯笑得很开心，偏了偏头，明目张胆的告诉泉奈，不服你打我呀～

黯还是和许多年前一样，如同初见时的恶劣神色浮现在他脸上，泉奈只是看着他，苦笑了一声，作罢了。

看着在他面前的两人，黯用手撑着下巴，微微地眯起眼，嘴角上勾。

「他笑了啊。」没有情绪的智慧体如此想，「对于我们这些智慧体来说，其实只有黯是最可怕的了吧。能够看到世上一切存在的和存在过的东西，连世界都有意让他成为真正的法则，那双虚无的眼睛里，真的能容得下东西么？」

“偷偷告诉你们哟，这个可是最大的秘密呢。其实我也很想看看这场已经注定的战争会有什么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几章。有时间就寒假完结吧。

☆、21、佐助视角

黯是佐助的弟弟，但是佐助并不怎么喜欢自己的这个弟弟，因为黯总是只是望着他，不说话。呆滞得像个人偶，他也很少和鼬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和哥哥一起玩耍。

黯更多的时候是和妈妈在一起的，虽然表现自己情绪的时候很少，但是小小佐助也能感觉到黯更喜欢妈妈一些。

佐助是敬佩鼬的，说是喜欢，不如敬佩恰当。他很敬佩完美的大哥，他想成为哥哥那样完美的人，所以他对黯总是尽心尽力，也许最终效果并不是太完美，但也足够让那时候的鼬吃醋了——并且会一直吃到他们分开。

佐助那时候还小，但是对于自己唯一的弟弟，他知道得很清楚。对他和鼬很严厉的父亲却不怎么管黯，父亲出门的时候会对他和鼬温和地笑一下然后再出门，但是却从来没有对黯笑过；他偶尔会不叫自己挑食，但是看到黯的盘子里有大量剩余的生菜，却什么也没有说；他和鼬都要等全家人吃完饭才能离桌，但是黯会在吃完饭后直接跑掉，然后妈妈会和黯说路上小心，这时候黯就会停下脚步说声好。

“父亲”像是看不见黯，对他的行动视而不见。

鼬对黯也很奇怪。有一次在午睡后他只顾上了出去找回丢在树林里的东西，鼬他在身后喊着他的名字，把黯吵醒了。佐助知道的兄长不会是这么大意会把黯吵醒的人，但是鼬却在这之后压低头对黯道了歉。上学第一天，由他们的哥哥送他们，出门的时候，鼬自然地牵起佐助的手，只留下黯一个人走在他们身后，佐助知道黯总是发呆，于是他停下来拉住了黯。

全家大概只有妈妈是正常的了。妈妈会为黯准备好粉嫩粉嫩的和服，给他们俩准备一个款式的书包，然后在黯的小书包里准备好时令的水果，佐助可是知道的，他和哥哥从来就没有这种待遇。妈妈对黯的态度简直说的上是宠溺，但这不是溺爱，妈妈会让黯跟上他去看哥哥练习手里剑，黯无缘无故跑到外面她也不会显得太担心，偶尔看见黯挑食，她也会建议黯多吃一点，她偶尔会看向父亲，这时候父亲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不阻止，更不会去附和。

佐助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和黯一样，称呼宇智波美琴为妈妈，称呼宇智波富岳为父亲。

这样慢慢长到八岁，家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古怪。哥哥和父亲的大战似乎一触即发，每次看见两人的口角，黯总是在他身后拉拉他的衣角，他回过头，黯就会冲他摇摇头。

不要去。

年幼的佐助咬咬唇，作罢了。

黯在一次饭后离开了家，长时间没有回来。

又有人要死了。他问黯的时候，黯是这么说的。

过了不久，他还清楚的记得鸣人在那一天想要和黯套近乎，明显是想要传递什么情报，他按照事先说好的当做不认识鸣人，三人合伙演了一出戏。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有很红的月亮，像是要月全食一样。回家的路上异常安静，然后黯突然就跑着回家了，他就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了，出事了。

不知为何，他却异常冷静。

明明是笑着送他们离开的妈妈，怎么倒在血泊中了呢？他还想要父亲对他说，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但已经没有机会了。他最珍视的弟弟，晕倒在地上。而最爱的哥哥用写轮眼那样冷漠地看着他，心中的血液冷却了，他只听见自己如此问道：“我很好奇哥哥你接下来回说什么呢？说你一个人杀了全部的宇智波，而唯独留下了我和黯么？”

不对，这个发展不对。

他静静等到了哥哥把话说完，对他发动了月读。

到底怎样才能是对的呢。他静静地想着。然后冷漠地看着鼬杀了一个又一个族人，一共三天三夜。

真奇怪，为什么感觉不到悲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