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我把她当妹妹，不是那种喜欢。”像是钻进了柜子，声音变得低闷。
“哟，那个荷叶动动嘴说要喝水，就让我宝贝仁仁如此卖力，真是不容易。”赤西妈妈重新点上火，又一盘菜下锅，“你喜欢就好。来，接着之前的话题。那个小鬼居然就这么把我手机里的图片全删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人家哪知道你是在拍风景啊，人家还当你在拍他，侵犯了他的隐私。”
“嘿，得了。老妈我在纽约，看过多少高大英俊的男人，会稀罕去拍那种小身板的小鬼头？！”
“哎哟，妈咪，矿泉水到底在哪儿啊？”仁从柜子里钻出来，脸上灰扑扑的。
赤西妈妈把锅里的东西翻了翻，目不斜视道：“你屋子里的东西还问我？！不就在你上头柜子里的第二层！仁仁你真是的，长这么man，其实还是个孩子。”
“那你不早说？！”仁捶了捶腰，踮起脚尖打开柜子，果然一排矿泉水。
“这不想让你把我遭遇听完么。”赤西妈妈颇有大厨风范地把火焰哄得老高，锅里的东西腾空翻了几个滚又落下，“去set the table，饭菜马上就好了。”
“嗯。”仁走出厨房，把水抛给和也，谁知他没反应，水瓶一下子砸在和也侧脸上。
“没事吧？”仁赶紧凑过去，就见和也手抓着瓶子，扶正眼镜，脸慢慢转过来，恍惚地看着仁。
“我··看上去跟小鬼沾边么？”和也问。
“啊？”仁愣了下，赶紧摇头，“哪能啊！”
“嗯。”和也稍稍得到了安慰，伸手擦了下仁鼻尖的灰，站起身，“不是要摆餐具么，我帮你。”
赤西妈妈把饭菜尽数端上放好后，在和也对面坐下。看了眼和也，转而问仁：“荷叶？！”
“和也··”仁纠正。
“和也？”赤西妈妈又看向和也。
“嗯，和也，龟梨和也。”和也扶了扶镜框，微微欠身，“初期见面。”
“男的··吧？”赤西妈妈犹豫地问。
和也抽了抽嘴角，咬牙答道，“男的。”
“仁的··好朋友？”赤西妈妈越来越困惑。
和也默了会儿，抬起头，淡淡道：“我是他老师。”
“也是我喜欢的人。”仁见和也不点明，心急道。
赤西妈妈收回目光，神色微微凝重：“先吃饭吧，别让菜凉了。”
和也顺着她，低下头吃饭。仁耐不住道：“妈··我真的··”
“耳朵聋了么？先吃饭。”赤西妈妈还是有两把刷子，关键时刻能镇得住仁。
仁吊着一颗心，食不知味地扒完了碗里的饭，菜都没吃多少。倒是和也，似乎饭菜很合胃口，吃了不少，直到微微打嗝，才用纸巾擦了擦嘴角道：“伯母手艺真是一流，多谢款待。”
赤西妈妈放下碗筷，严肃道：“我想过了。仁仁，荷叶可以，和也不行。”
“妈！”
和也按住仁的手，朝赤西妈妈淡淡一笑道：“伯母，当真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们吗？”
“你父母会同意吗？我想为人父母，都不会愿意让孩子选这条路。”
“我没有父母。”
“嗯？”
“生了我，却未曾养过我。这不算是父母。”和也解释了句。
赤西妈妈想了下，道：“你是仁他老师，不该···”
“这世上有太多不该不许不愿意不能够，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选什么，做还是不做。”和也微微一笑，“我已经选择做了，很幸运的，仁也一样。”
赤西妈妈挑眉：“你们可想清楚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不会反悔。我只会在仁··不要我的那天后悔。但我想，没有那天。”和也始终在笑，语气十分坚定。
赤西妈妈沉默了，五指交错抵着下巴，目光突然落在仁身上：“仁仁，选一个，他还是我。”
“伯母你···”
赤西妈妈冲和也做了个静声的手势，一脸认真地看着仁：“我是认真问你，你给我个认真想过后的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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