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翊,也许我真的太狠心了,可是也是你逼我的,是你从来都没信过我。”他将他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出,脱掉鞋袜爬上了床,“可是……也许我也从来没信过你。倘若我们之中有一个人走出一步,也许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可是,再多的也许也没用。”他低下头,在他的唇上刻上浅浅一吻,“萧天翊,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我不会感激你,现在我还给你,从此之后,我们互不相欠。”
就当我们从来没遇见过彼此。
枝头上的雪融化,滴进杜衡的脖子里,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急忙往屋内跑。
曲亭鹤坐在床边,正在给萧天翊号脉。
杜衡在屋子里看了一圈,轻轻走过去,“师傅,他人呢?”
老神医闭着眼,淡淡道,“走了。”
杜衡搬了张椅子也在床边坐下,看看萧天翊,又看看自己的师傅,“师傅……他好了吗?”
老神医放下萧天翊的手,半响才抖抖胡子道,“估计是死不掉了。”
杜衡高兴的从凳子上跳起来,忙去给曲亭鹤倒茶。曲亭鹤却从床底下掏出个盒子往桌子上一扔,“偷偷拿到外面卖了,给我换几十坛好酒回来存着。”
杜衡打开盒子,朝里一看,几乎扔了手里的东西,“芎芎芎……葵!你不是说谷里的芎葵都败了吗,怎么这里还有这么多!”
曲亭鹤忙捂住他的嘴,往屋外瞅了瞅,“孽障,叫什么叫,万一被人听见。”
“你……唔……为什么……”杜衡极力挣扎,用眼睛狠狠瞪他,曲亭鹤听了半响确定外面没人,才松了手。
“你既然有芎葵,刚才干嘛还叫我去挖坑,你存心折腾我是吧!”杜衡气得满脸通红。
曲亭鹤睨他一眼,吹吹胡子,“谁说的,他若是不来,我才不会浪费我这几株宝贝。”
“你、你、你!”杜衡气结,最后只憋出一个不太准确的词,“草菅人命!”
“孽障,你懂什么!”曲亭鹤脱下鞋在他头上狠狠一砸,“若是过了一年,娃娃还想不通,不肯救他,那这个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活着还不如死了……”杜衡愣住,过一会又把眉毛一挑,“什么活着不如死了,你个臭老头少在这胡说,还能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吗?!”
曲亭鹤不屑道,“哼,要是以后你都和你那赋儿混在一起,没准哪一天你也就明白了。哈哎……”他打了个哈气,拉着杜衡往外走,“睡觉睡觉,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杜衡撇撇嘴,跟在曲亭鹤后头出了屋,关门的时候,他愣了愣,又揉了揉眼睛,“喂……师傅,那个人好像流眼泪了……”
曲亭鹤朝他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尾声
天下初定。
小皇帝已会走路,日日由摄政王牵着上朝。每每这时,杨思远总会在旁边撅撅嘴,再小声骂他一句司马昭。
杨静启唯恐儿子有一天死在这张嘴上,连连向他瞪眼,恰巧被柳杏生看见。摄政王大人只是朝杨思远意味深长的笑笑,再道一句,“思远,早朝之后御书房来见。”吓得杨大人冷汗直冒,羞得杨小儿满面通红。
林太傅已辞去官职,走的那一日他特意嘱托摄政王,要他将燕京的那些梅花树全都换了,只留天图阁一处的就好。摄政王问太傅此举何意,太傅只是无奈的笑笑,大逆不道的诟病先皇目光短浅,只知道冬天梅花好看,却不知寒时一过,这燕京就变得单调无比,实在乏味的很。
又过了一年,千灯镇上突然来了一位红梅先生,这位先生能用左手画一手绝妙的梅花,邻里都佩服的很,天天送去些鱼肉蔬果,希望自己的小儿能跟着先生学一两笔画。红梅先生是个好性子,又正好疏于农作,便欣然答应,成天带着一帮穿着开裆裤的孩子画梅花。
日子一天天平淡的过着,红梅先生活得十分惬意舒心。直到有一天,自己家旁边的空地上突然来了一帮人,敲敲打打,不多时就盖出一间十分寒碜的破茅草房。
红梅先生在心里连连摇头,腹诽道,这样的房子安能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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