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阵哄笑。
慕青渊在门口听得心里鬼火起,之前不敢盲目往里冲是因为摸不着对方底细,现在这么一听,知道这群多
半是打家劫舍专干这勾当的山野马贼,心里马上有了底,这种不入流的喽啰,他慕青渊一手能掐死仨。
里面正为着先后顺序闹得不亦乐乎,只听得最靠着窗的马贼一声惨叫,重重倒地,背后一条尺把长的巨伤,正汨汨的冒着血。众马贼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懵了,一时不知是怎么回事,也不知来了多少人,齐齐望着破掉的窗户洞紧张得不住后退,手里拿着马刀准备来人就给一刀。可惜天不遂人愿,来人并没有从窗户再发起进攻,反是看见原本就腐朽的大门轰然倒下,尚看不清面目,这边马贼又被挑死了三。
独独剩了一个,这马贼长得长脸细眼,颇有几分奸相,大家慌乱之时,他知道后身拐的这个人才是来人要寻的正主,拿他当挡箭牌起码自己能多一分希望。慕青渊这才定神看,发现花九手脚均被绑死,表情甚是安详,可能是被下了昏迷的药。在房间角落里,瘦瘦的一团。可是旁边却有一只颤抖的手拿着刀,搁在花九的脖子上。那马贼虚张声势的喊道:“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
慕青渊笑得温柔:“我不过来,但是你也杀不了他。
倏忽间眼神一变,一柄银晃晃的东西就冲着那马贼的手臂飞去,听得那马贼“啊”一声惨叫,再睁开眼来花九已经在慕青渊怀里。那马贼疼得龇牙咧嘴,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跟勇气,只好改换套路,可怜兮兮的开始求饶。
慕青渊见他磕头磕得诚心,道你先起来,我问你两个问题,再决定杀不杀你。
那人一听有了转机,立马眼里放光:“您问!我什么都说!!我家里还有妻儿老母,我不能死啊!!
慕青渊道:“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们给他下了什么药?说话间眼神指向怀里昏迷的花九。
马贼看得明白,声音颤抖道:“我们都是小弟,大哥接的活儿,咱就干。大哥您饶了我,我真不知道!!只知道大哥说把这小子弄死就行,我们绑的时候给下了点迷药,过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的。大哥,大爷您饶了我吧!!我家里妻儿等着我呢!真的!
慕青渊道:“你大哥是谁?
马贼说:“刚被您从窗边一剑劈死那个就是。我没说假话!真的!您放过我!
看样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这么大的梁子,直要花九的命,会是谁干的?
一边马贼还在不停的磕头,慕青渊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马贼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后拔腿就开跑。不出十丈便惊觉背上一阵剧痛,意识也渐渐模糊,这人怎么……不是说过……不杀我的吗……
慕青渊在房间里看到渐渐倒下的背影,道:“留着你通风报信,那可不行。何况你们刚才竟有如
此龌龊的想法,怎留得你。低下头看看怀里的花九,面色发红,好像有点发烧的感觉,难道是山风吹得感冒了?
慕青渊突然想起自己冲进去之前那群淫贼说的加加料,加的是什么东西?难道给小九喂了什么药?料来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尽快下山回了驿站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是真的想写个高贵冷艳的文的……后来发现高贵冷艳都是浮云啊怎么是我这种二作者写得出来的,后来干脆就不刻意装文风了。要是看官觉得这个文风变得太快的话,适应适应,后面应该就不会变了。
☆、夜愿
爬上山的时候费了好多时间,下山就轻松得多。可惜路程长短摆在那里,纵使慕青渊健步如飞,背着这么个死沉死沉的晕过去的花九,路走到一半,花九在背上醒了过来,睁着大眼到处看,面红耳赤思维浑沌,觉得在谁的背上这么抖着抖着地也挺舒服。就是这么一股子的劲儿往上冒,不知道哪里来的奇怪的感觉就往天灵盖上冲,没了出口憋得特别难受,花九张口不能言,好在还有三分理智,半记呻吟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慕青渊感觉背上背的不是个人而是个火炉,自己不大累却一直出汗,花九的呼吸沉重浑浊,往慕青渊耳后呼呼的冒。脖子耳朵本就是敏感地方,哪里经受得住这么明目张胆的挑逗,慕青渊从脸红到了脖子根,耳朵更是要冒出血来,背后的罪魁祸首尚在半梦半醒之间,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直到听到那半句呻吟,慕青渊总算是反应过来,今儿这事情怕是不大妙。
此时天色偏暗,眼见到了城郊,慕青渊无论如何也是迈不动步了,因为背上那位闹腾得实在厉害,左右晃着不带停,双手扒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喊热,非要找个地方歇歇。折腾得够呛,慕青渊举目四望直叹气,巧的是路边居然有一座破庙,慕青渊泪道天助我也,我再也扶不住这祖宗了。哪怕是座破庙,就算是座好庙,只怕也要菩萨开恩我佛慈悲救苦救难渡我上船了。踉踉跄跄的奔着庙去。
深秋时节,入夜天气下凉得极快,晚上寒风吹着就有点沁骨头。慕青渊把花九放在佛台上,这里是唯一一个庙里可以下座的地方了。心说看花九热成这样多半是受寒发烧,得找点水喝。背过身准备出门找水却被身后人一把拉回去,这爪子力大非常,拉得慕青渊回头一踉跄,扑在花九身上。被压住那位丝毫没有感觉,摸索着抱住慕青渊嘴里喃喃道:“冷,冷。慕青渊好容易腾出手摸了摸花九的额头,非常烫,身上也是,皮肤透出了烧起来的般的红。这么热还叫冷,莫不是疟疾?这可不是小事这得马上看大夫啊!挣扎着想起却被牢牢箍住起不来,接下来慕青渊就被花九吓得七窍滚了六窍,看大夫什么的都是浮云了!面前这厮这哪是得病了啊,这这这,这——慕青渊一拍脑子,自己这个迟钝得,小九是被人下药了啊!
慕青渊好歹年轻时候还是混过两天风月场,没吃过猪肉怎么也得看过猪跑,花九躺在佛台上,左手死死箍住慕青渊的手腕儿,右手不停的在身上划拉,先是脱了外衫,眼见要脱内衫了。慕青渊心里这叫一个小鹿乱撞,不是不安而是兴奋,虽然自己这时候兴奋得简直想自扇两耳光,不过慕青渊也逃不过所有男人都会有的反应,最喜欢的人在你面前呻吟着脱
衣服,这诱惑是人抵挡得了的吗!!眼里虽然看着心疼,不过双手还是不由自主抖抖索索的伸到了花九衣下,心中一半把天杀的马贼全家骂了个遍,另一半就只有嘿嘿嘿嘿笑着按住花九狠狠吻了下去。
…………(春光四溢)
怀里的小九又昏过去了。慕青渊觉得自己也被折腾得精疲力竭,看着怀中人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褪了下去悬着的心总算放了放,怕再出点什么意外又丝毫不敢大意,就这么直愣愣的一直盯着小九的脸。由着潮红退向苍白,慕青渊这时候冷静下来也想给自己两耳光,刚刚花九受不了直呼停的时候自己可是一点没听见哪。丝毫想不到小九那小小身板怎么经得住自己这么折腾,下午那会儿是中了迷药晕过去,现在怕是真正精疲力竭痛晕过去的。
回到驿站的时间不算晚,花九也一直没有醒过来的征兆,脑袋靠在慕青渊肩上在背上睡得宁静。慕青渊把花九轻轻放在床榻上,突然想起什么事,拉了门出去。
在城里转悠的伙计们回来得差不多了,慕青渊对大家说了今天花九被绑的事情,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烈,不外乎可能是哪些仇家冲着谁来等。慕青渊抬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继而说道现在敌暗我明,我们很是吃亏,只希望大家留个心眼,路上要是遇见什么不对的事情,及时的汇禀,这趟蜀中之行,来得轻易,想走恐怕就难。
当时在家的时候二人的疑问被陈忱驳了去,现在这个状况看来这趟镖本就是个计,用在谁身上尚不知,以后可千万不能干这种冒险的事情,谁出了三长两短都不是小事。后面这几句慕青渊并没有说出去,因为保不准一句话就动摇了军心,到时候内讧比外贼还可怕,大家齐心的话,遇到什么难事还能有个想头。
吃完饭慕青渊特意让厨房做了白粥,自己用碗端了施施然就飘上二楼准备负荆请罪。被负荆请罪那位此时已经醒了好久,斜靠在床上一副体力不支的娇弱模样。料想也是,这么一天的重体力活下来,再是神牛转世也只有倒地不支的命。花九其实满脑子的问号只关于为什么自己明明在皇泽寺门口看风景醒过来居然在驿站里,天居然已经黑尽了,更奇怪的是一身剧痛好像骨头被打出来重新装进去一样。自己一天的记忆被生生的抹去,是一丝一毫都找不到。看到慕青渊端了白粥进来一脸狗腿样,花九料想今天肯定没有出什么好事,要是直接问,那厮铁定就找个话儿搪塞过去了,这可是他的长项。不如借计盘问一番,思及此花九沉下面色,推开慕青渊端粥的手,道:“我明天先回台州府去了。
慕青渊一惊:“为什么。
花九心道,你这个样子自然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
事情,既然是对不起的我的事情那肯定就怕我走,既然怕我走我就偏要走:“不为什么,你说这样子要是天天下去,谁受得了。
我x!慕青渊本以为这事儿虽是算不上两厢情愿,但是……那个……我俩这么……两情相悦,情到浓时那啥一下也不为过吧!虽然你不是主动的,但是我主动一点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完了完了冲动果然是魔鬼:“小九你听我说,这事儿确实是我冲动了,但是吧,我看你那个样子我也觉得心疼嘛不是……这才没大忍住,你就原谅我这回呗,下次要再有这种事情我坚决地先求得你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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