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淮无言的与他对视,他们果真是纠缠不清的冤家。
而薛观海总有办法,留在他身边。
是他想不懂的最温暖的依靠。
送走薛观海后,谢容淮和席衍秋牵手行于廊下。
谢容淮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若不过来,你与他要纠缠到何时?”席衍秋漫不经心的打开折扇,为谢容淮挡去毒辣的肆无忌惮的阳光。
“我想谆谆善诱之下,让观海不再空等下去……”谢容淮伸手搂住席衍秋,将他带进怀中,避开阳光
。
席衍秋似笑非笑,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是吗?不过我觉得他十分有趣,容淮先别急于拒绝他。你的那些借口,都不是真正的答案,何必伤人伤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谢容淮无意识的点点头。
“容淮,你真的有想过答案是什么吗?”席衍秋轻声问道。他曾经收拾过谢容淮的东西,看过珍藏在锦盒中的书信,谢容淮便将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谢容淮笑问道:“衍秋你猜呢?”
他注视谢席衍秋请冷冷的眸子,那里明亮清澈却又深远难测,似乎可以洞穿一个人的心,看出他的心事。
席衍秋抬手按在谢容淮的心口,手指感受着那颗心脏的跳动,“你的心……”
“怎么?”谢容淮握住他的手。
炎炎夏日,两个人的手都些微的冰凉。
“我觉得它跳的太快了。”席衍秋垂下手,“容淮快些休息吧。”
谢容淮无奈的笑了笑。
此时,尚书省官署里的某间小密室。
颛孙毓用一双木筷小心翼翼的夹起玉盘上一株绿色植物,举在近前,仔细的打量着。
这株植物一看之下与普通野草野花无异,但凑到近前才能瞧出一些端倪来——深绿色的茎杆上稀疏的长着肉眼仔细辨别下,方能发现的白色小刺,大小形状如人肤上寒毛,另外这种小刺遍布在椭圆形的叶子背面。
琭桢紧张的护在旁边,不敢让殿下太靠近叶子。
颛孙毓对面坐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捋胡子,正是被降职为尚书省左丞的柴忘庸。
“此物便是制成黄泉无归最重要的一味草药?”颛孙毓问道,将东西放回玉盘中。
“正是。此物本身含有剧毒,无色无味,可杀人于无形,但药效发挥极慢,”柴忘庸介绍道,“短则半年,长则三年。所以通常会加入其他毒药,让药效缩短到三个时辰内发作,并且毒性更强,一般人连两个时辰都熬不过。”
颛孙毓沉默,若不是父皇的出其不意,谢容淮早就死了。
想到谢容淮,他放在膝头的手,不由地攥紧,骨节近乎发白。
柴忘庸也由此想到谢侍郎,不禁问道:“听闻殿下已全数撤走监视谢容淮谢大人的人马,只
留下几名影卫在外围保护?”在看到颛孙毓点头承认时,他继续说,“殿下,谢容淮此人狡猾奸诈,非常人能揣度其心思,还请殿下小心谨慎啊。”
颛孙毓斜眼看他一眼,不咸不淡,却令柴忘庸心惊臣服。
不愧是颛孙煦华的儿子,他想。
“他与我相伴十数载,尽心竭力,连性命也可抛却,当年眼线从宫门一路布置到后宫,也未见他有非分之想,柴大人您自认为与他相比,如何?”
“呃……”柴忘庸自愧不如,他没有谢容淮的圆滑和城府。
颛孙毓垂下眼帘,用筷子拨弄着毒草,“如今与北齐国力相当,父皇不愿轻易掀起战端。谢淳方与谢容邦父子三十万骁勇之师驻守北疆,南疆又有谢氏一派的丁衡二十万兵马,对外可抵御邻邦侵扰,对内……实乃我心头大患,如今无仗可打,要如何收回他们兵权,柴大人可有良策?”
北齐人行刺的事情,他不想不了了之,意欲一石二鸟,既能为谢容淮报一箭之仇,既能乱中取利——战场上最容易死人,更换将领。
“谢氏父子与丁衡手握重兵,手下个个皆是狼虎,忠心为国,未曾挑出过问题,怕是不易对付。如若行差踏错,引起忠臣寒心不满,自立为王亦非不行,到时候我们反而吃亏,落一个陷害忠臣之名。”柴忘庸斟酌一二,“殿下可曾询问过谢侍郎?”
“我不想他插手这些事情。”颛孙毓丢掉筷子,淡淡的说道:“将来天下太平之日,方才是他辅佐我之日。”
柴忘庸有些不理解,猜不出太子殿下为何这样打算,但既然这条路行不通,只能改用他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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