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谢家大宅,谢容恺的书房里,烛火明亮,却照不亮人心中的黑暗,谢容恺捏着那一纸文书,几乎想将它撕个粉碎。
他左下首坐着一个中年男人,见长兄眉宇间的厉色,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谢容恺狠狠的将文书摔在桌上,恨声问道:“还有谁去见过谢容淮?!”
中年男人揪着衣角,声音颤抖,“没,没别的人。七……谢容淮只约了我一人,我临走时特意看了看,也在祯元楼附近瞧过,没家里其他人。”
谢容恺双唇紧抿,怒火中烧。
谢容淮居然玩起了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把戏。谢容恺自嘲的一笑,不过他何尝不是虚情假意,但是他更憎恨的是祖父居然将家主的位置,交给了心思从未真的放在自家身上的谢容淮!
枉费他真么多年来为谢家的付出,若不是他,谢家哪有今日权倾朝野、呼风唤雨的辉煌。
中年男人战战兢兢的劝解道:“大哥,您息怒。眼下,该想办法对付谢容淮,保不准他今后会对其他人下手。”
谢容恺无法平息不甘的怒火,他低下头,看着那份文书。
这是谢容淮名下最大、也是帝都里生意最好的茶铺,他有钱买那么多宅子,全赖它。
蓦地,谢容恺想起那日去荷影院,谢容淮说过的一句——
“其实无商不奸,这年头做买卖难,谁不想做做假账,少缴点税银?”
这是谢容淮在说他,也是在说自己?
谢容恺心生一计,他冷笑
着捋胡须,既然太子殿下意欲拿他的铺子做文章,他就先把谢容淮推到台面上,让他们自个儿好好头疼一番。
☆、捣乱
翌日,谢容淮算准了时间,趁着两仪殿内没有议政的官员,进宫求见皇上。
“皇上,臣听说您打算册立太子妃,臣自认为与太子殿下感情深厚,所以进宫来凑个热闹。”谢容淮直入正题,斜眼瞪下袁璟山。
颛孙煦华搁下奏折的手一滞,“爱卿想怎么凑?”
袁璟山暗叹,这两日皇上的心情挺好,谢容淮这架势摆明了是给皇上找不痛快的。
“回皇上,臣有一女推荐。”谢容淮拱拱手,看到皇帝目光清亮,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遂接着说道:“此女年方十五,蕙质兰心,品貌端庄,可为太子妃人选之一。”
颛孙煦华问道:“家世如何?”
“家中历代皆为端国忠臣,祖上曾官拜至帝师,如今其父亲与叔伯也都任朝中要职,可谓家世煊赫,清名流芳。”
袁璟山犯嘀咕,按理说有这样家世并且尚未婚配定亲的女子皆已名列备选册子之上,谢容淮从哪里再刨出一个来?可是没道理带着一身伤病,进宫耍皇上玩。
颛孙煦华兴趣颇高,“是谁家姑娘,现又在何处?”
谢容淮坦然的与皇上对视,一袭紫衣姿态风流俊雅,面含淡笑,眸中流转三千光华。
袁璟山继续感叹,谢容淮这样的妖孽,八成又要干坏事了。
只听谢侍郎开口说话了,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回荡在殿中——
“此女姓谢,闺名昭姀,目前居于江南,侍奉于其曾祖父膝下。谢姑娘乃是臣与亡妻詹氏所生……”
“啪”,一本奏折狠狠的砸在谢容淮的胸口上,力道之重,使得人生生后退半步。
颛孙煦华目光阴冷,责问道:“谢容淮,你可知欺君之罪,足以要你谢家满门的脑袋。”
袁璟山更是惊诧不已,他不曾听闻过谢容淮娶过妻子,并且有个现今十五岁的女儿。
“臣自然知道。”谢容淮慢条斯理的捡起奏折,一步步走到御案前,双手奉上奏折,“可是臣并未有欺瞒皇上之处。”
颛孙煦华没接过奏折,谢容淮不得不继续举着双手。
“朕竟不知谢爱卿曾娶妻生女。”
“回皇上,臣当年游历江南时,巧遇亡妻詹氏,见她温婉可人,于是倾心爱慕。无奈詹氏家中贫寒,臣知道祖父断然不会答应婚事,便自行与詹氏成婚,未宴请家中亲友,一年后詹氏生小女昭姀。过两年,女儿长大些,乖巧可爱,臣方才与祖父明说。祖父见臣夫妻恩爱,不忍拆散,本以为今后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谁料……”
谢容淮一副回忆往事的模样,面有凄色,“詹氏染病身亡,臣伤心至极无力照顾女儿,恰
逢祖父辞官离去,便将女儿托付于祖父。臣希望小女平安度日,因此不曾对人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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