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抹紫色的背影,谢昭姀掩着嘴,“噗嗤”笑出声。
谢容淮回到房间,意外的发现席衍秋不在。他慢吞吞的满屋子绕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纸条。
“奇怪了。”他唤来赵元,“衍秋去哪儿了?”
赵元茫然的里外看看,“我没见着他出门
啊?”
谢容淮来回踱步,细思之下心头一惊,眯起眼睛,“不对,衍秋外出绝对会留信给我。”不祥的预感开始肆无忌惮的在心头蔓延。
冷不丁的,一道厉风从脸旁擦过,冷锐的触感,伴随着入骨的刺痛。
赵元惊叫一声,飞身跃至地坪窗,纵然速度飞快可还是迟了,刺客已如青烟消散无踪。
谢容淮顾不上出血的伤口,拔下钉入墙面的羽箭,取下箭尖上的纸条。
“不会是乌衣堂的杀手吧?”赵元凑过来,拿着帕子捂住国舅爷脸上的血痕,“大老爷后天都要被砍头了,他们还不放手?!”
别说金主将死,单说老巢被毁已让乌衣堂分心无暇,哪里还记得有这笔买卖了。谢容淮捏紧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欲救席衍秋,半个时辰内,城郊十里亭,一个人”。
“赵元,你去找袁大人,告诉他我去了十里亭。”谢容淮一边飞快的嘱咐,一边取出紫竹洞箫塞进袖子里,“切不可找太子殿下,也别让袁大人亲自出面。”他停顿了一下,“若我两个时辰内未归……去找信王殿下。”
赵元扯住国舅爷的衣袖,不让他往外走,“国舅爷,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你记着我的话便好。”谢容淮拽出自己的袖子,飞奔而去。
城外官道,谢容淮策马狂奔,衣袂在疾风中翻飞,玉佩金鱼袋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丁零”参杂在不停歇的马蹄声中。想到刚才阅武山庄的人说薛观海去外地剿灭流寇,他不由地捏紧缰绳,催骏马跑的更快。
十里亭空无一人,谢容淮扫视一圈四周,风穿树林的沙沙声,明晃晃的阳光撒了一地,本是一个惬意美好的午后。
又一支箭破空而来,扎入谢容淮脚前的泥土中。
这次的纸条是个简易的地图。
谢容淮飞快地记下路线,将纸条揉成一团,愤愤的用力砸在地上。
地图的标注的终点,是位于深山中的一间破茅草屋。
屋前有数名寻常百姓打扮的持刀人,神情戒备的看着谢容淮,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不放过他的任何动作。
谢容淮在屋门前停下脚步,稍稍回头看着呈半圆形将他包围的持刀人,嘲笑道:“我谢某人一介不会刀枪棍棒的文官居然让你们防备如此,荣幸之至。”
几个人露出不快的表情。
有人用刀尖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示意他快滚进去。
铺满干草的屋内只有两个人,一个八字胡的高个子男人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他的脚边是被反手捆绑的席衍秋,一身白袍脏污,发丝散乱,因此他的神色并不好。
但是看到孤身一人前来,甚至连官袍都没来得及换下的谢容淮时,席衍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喜悦。
“你们想怎样?”谢容淮直接开口问道,那些什么诸如“你们是什么人”的话在现今看来都是废话,不如不说。
八字胡咧嘴一笑,一边拍手一边语带轻蔑的夸赞道:“谢宰辅大人果真胆识过人。”
“我知道,不需要你再提一遍。”谢容淮一脸嫌弃。
八字胡撇撇嘴,站起身在谢容淮与席衍秋之间踱步,“我想说的是,你不仅仅是敢孤身前来……”他瞟眼被绑住的人,轻轻笑,“而是居然敢窝藏……”
“关你屁事。”谢容淮直接爆出一句粗口,“我就喜欢窝藏官奴了如何?”
按端国律法,没入官奴贱籍者一般会被分配入宫中作为粗使,还有一些发配至寒苦边疆劳苦耕作,或是官营作坊,除非身死,或是旧案翻案,再无自由,更不可能出现在寻常官吏百姓家中。若被发现私藏官奴,是会被问罪判刑的。
八字胡一怔,狐疑的看眼席衍秋的脸,冷笑:“谢容淮莫要自欺欺人了……”
谢容淮打断他的话,“你是哪个衙门的人?有何权力在此问罪于我。说吧,你们是想勒索?还是想勒索呢?”
“呵呵,”八字胡细细的打量着谢容淮的脸,“好,很好。不知谢宰辅可愿意随我去个地方?”
“管饭么?”现在时候已然不早了。
八字胡的胡须微微抽搐。
作者有话要说:0.0参考唐时,门下、中书、尚书三省长官为宰相。称呼容淮为“谢宰辅”,俺只是想和谢容恺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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