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淮一副悲痛惊慌,完全不似伪装,但还不足以让人相信,有的人演技太高以假乱真,三言两语揪不出狐狸尾巴,瞿太师继续说道:“混淆皇室血脉本就是死罪一条,更何况还被册立为太子过。容淮,我知你与太子殿下情同父子,所以才将实情告知于你。”
“多谢老师。”谢容淮拱拱手,声音沙哑。
在一处无人的空旷地方,瞿太师停下脚步,看着不留神差点撞到自己的谢容淮,“你准备怎么办?”
谢容淮反问道:“老师认为学生此时去见皇上,合适吗?”
瞿太师摇摇头,“皇上病中,恐怕适得其反。”而且更不能让谢容淮知道,关于皇上的决定,都是他胡编乱造的。
“待皇上公布真相后,再论吧。”谢容淮低着头,嗓音中带着几分哀切,“学生只希望太子殿下活命。”
瞿太师拍拍谢容淮的肩膀,宽慰道:“你也别太难过,人各有命。”
“是,但天命若真如此,我只能逆天而行。”谢容淮攥紧拳头,“无论如何,学生一定要保下太子之命。”
“容淮你万万不可冲动啊。”瞿太师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暗喜,这一次倒要看看谢容淮在朝中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多少同伙。
谢容淮急忙问道:“请问老师,皇上大约什么时候会公布?”
“这两日。”瞿太师说道,时限给的短,才容易慌乱中露出马脚。
“学生再谢老师。”谢容淮向瞿太师深深的鞠躬致谢。
瞿太师又说道:“皇上已撤走延辉宫的禁军,对外宣称太子染病休养。你若想念太子,可以趁这两日看看。”
“好。”
谢容淮送瞿太师到宫门口,望着老师的马车远去,不屑的咧嘴一笑。
凭几句火上眉梢的话,就想让他自乱阵脚,或是看他会不会得意忘形,简直是笑话。
以他对皇上的了解,这时候他只需要坐享其成,一切顺其自然。哦不,是装一装热锅上的蝼蚁就好。
“太师对你说了什么?”袁璟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谢容淮一五一十的告诉袁璟山,“……他们都怀疑我参与谋划了这件事,可是没有证据,于是虚情假意的来试探我。看我会不会因为太子将被赐死,而得意高兴,或是联系朝中大臣,届时联名上奏,请皇上不要赐死太子,以看清我在朝中势力。这老头子,以为我跟他读了十年书,只识得书上道理,不认得他是什么人?”
袁璟山忧虑道:“这样一直被怀疑着该如何是好。”
谢容淮耸肩,“我做的一切都合情合理,拿不住把柄。时间久了,自然忘得一干二净。”
袁璟山蹙眉问道:“可是,如果皇上真要赐死太子,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吧。”谢容淮懒得想那么多,摸了摸下巴,“这两天又要蓄胡须了,啧。”
见他轻轻松松的,明白是有十足把握,袁璟山便不再多问,两人一起往中书省官署走去。
“我倒是担心,以太子这样狠毒的心性,”袁璟山边走,边琢磨着,“会不会在皇上公布真相之前,发兵逼宫,篡夺皇位,然后编造谎言掩盖先皇后棺中之谜。”连亲生父亲都敢下毒手,他相信这样的人被逼急了会做下更可怕的事情。
谢容淮望向远处重重殿阁,翠眸波澜不惊,“做下种种恶行,本就该死。我为一句承诺,昧心至此。若他真逼宫篡位,那么就让他下黄泉去向他母亲请罪吧。更何况,皇上为什么能坐稳皇位,靠的什么?我可是借着半真半假才欺瞒得过皇上,太子那点小把戏能瞒得住皇上?再者,他没有时间这么做了。”
袁璟山一怔,“皇上会这么快下结论?”
“延误时机和身世之谜外,他在两仪殿收买眼线,皇上绝不会容忍他了。看着吧,事情也许会比你想象的,更快了结。”谢容淮不想再说这个已成定局的话题,转而问道:“信王殿下那边,该是大获全胜了吧……”
“是,大概明天会有战报。”袁璟山琢磨着要不要去两仪殿探探风声,反正凭他皇上跟前大红人的身份,进出两仪殿不稀奇。
谢容淮停下脚步,指着与自己相反的一条路,“你该往哪儿走了。”
袁璟山瞪他,“你就这么喜欢赶紧赶我走?”
谢容淮摊手,“你问题太多,说的我口干舌燥。”
“哼。”袁璟山怨恨万分的甩袖而去。
两日后,颛孙煦华秘密召来瞿太师。
“朕准备废太子。”
瞿太师听见皇上的话,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皇上这么快就下定论了,事关皇家血脉问题,如此有些草率了。
“皇上,虽说朝中官员并无异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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