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不解气,苏宣又开始吼:“你一计不成便再成一计,让辰无花在赵辰身上种下绝情蛊,再伺机将我变成药人。无双教至宝开封只需苏家血脉,你早就想至我于死地,一心想要莫儿为辰无花效命。”
苏宣喘了口气,扶着腰继续道:“不曾想莫儿同白桐离去,这还不算完,你甚至飞鸽传书让莫儿对白桐下情降!情降需自身精血,你借机取了精血。想要的东西已然到手,莫儿对你已无用处,你便由着他日渐衰弱而不劝阻!向日草,你心肠何其歹毒,如今你还有脸面来求我!你、辰无花跟无双教毁我苏家,毁我兄弟。便是将你们千刀万剐也难消去我心头只恨,你滚,别再让我见到你!”
最后一句,苏宣是用尽气力吼出来的。
话至此,向日草也不再做戏。只见他神色平淡的起身,走到苏宣面前,嘴角噙着笑,一脸得色。
“你看得通透,说的也不错,事是我做下的,我向日草敢作敢当。你们苏家树大招风,纵使世代忠良又如何,还不是落得如斯田地?至于苏莫,我的确将他当做知己,却也仅此而已,他身上有我想要的,得到了,我管他死活?”
向日草唇边笑意更甚,咳嗽了两声,又道:“再说说你,苏宣。你同那赵辰牵扯不清,互相算计,却又在家国中掺杂着情爱。我同无花都想瞧瞧,若是将你们逼到了绝境,你们该如何?如此一场好戏,怎能错过?一个忘情想夺得皇位,一个用情至深甘愿献身,真是让观者为之叹惋!”
说是叹惋,可向日草面上只有笑,哪有半分叹息?
苏宣挺着腰,面色阴沉,死死盯着向日草。
“说完了就滚!”
向日草却笑出声,道:“这么急着赶我走?怎么,在雨中站了许久撑不住了?也对,你现在有了身孕,最忌讳受风着凉,啧啧,我怎么忘了。知道吗,这孕子的药粉,还是我亲手给的刘正风!你虽有灵药去毒修身,但这怀子可是极耗精神。等到你腹中的孽种出世时,便是你苏宣绝命之刻!”
苏宣气得浑身发抖,伸手便给了向日草一个耳光。
向日草舔着嘴角流下的血迹,笑得愈发灿烂。
“苏宣,总有一日,你就算不甘愿,也不得不救我无双教!”
“你做梦!”
“呵,那便走着瞧!反正我这戏也做足了,这全真教众人都知我向日草连日跪求你苏宣,修道人都是心善的。”
向日草一边说着,一边俯□,将那落在雨中的伞拾起,为苏宣撑起,伞柄则是塞在苏宣手中。然后,敛下唇角笑意,面色黯淡的离去。
雨中,苏宣握着伞柄的手,发抖的厉害。指骨泛白,几乎将伞柄捏碎!
向日草如此不过是做了一场戏,就如他说的,修道人心善。先不说清风道长,就是怀悟也是于心不忍,颇有微词。夜里便来劝苏宣,请他救人。
苏宣白日里受了风寒,在榻上休息,见人来劝,便翻身不理。他疲于解释,也不想辩解。最后怀悟被紫清劝走,走前免不得说几句不中听的,倒成了苏宣的不是。
向日草设了局,只等着苏宣进。
抚着那隆起的腹部,苏宣深感无力。
他苏宣不想活在倾轧算计中,只想留下孩子,如果可以将其抚养长大最好。如若不然,也希望赵辰能保孩子一世无忧。这些,真的只能成为奢望吗?
不,不,苏宣不甘,不服!
他苏宣做过两世人,轮回过,入过魔道,他信天,更信自己!
便是为了腹中孩儿,他苏宣也绝不屈服!
哪怕向日草计策再歹毒,他苏宣也不服输!
夜色中,苏宣双眸晶亮,神色坚决。
二更天过后,北庸皇宫一处却是黑气乍现。那扶柳竟是撑到现在,夜里再化作一株柳枝,吸取日夜精华。
红衣乍现,只见辰无花手执着桃木剑,一下刺中,将柳枝斩断。又下了蛊毒,将碎枝尽数化作白粉。黑狗血一泼,便连白粉都消失不见。
灭了妖物,辰无花却是倒在一旁,若非有柱子支持,怕是已倒在地上。
前些时日被伤了经脉,虽在赵修府中调养,但所习武功需要男子精阳辅助。如今.......辰无花身体日渐衰弱,却还要应承赵修去了这邪物。
“辰无花......呵,你这是何苦?”
黑夜中,辰无花自嘲道。
他不知道的事,赵修一直在暗处瞧着。
良久,才转身离去。
辰无花又咳嗽了一阵,袖角却是沾了血花。心间一痛,想到那人必是也感受到了苦楚,嘴角泛起了笑意。
同心同德,同生共死,如此甚好!
皇帝寝宫,赵辰瞧着自家五哥扒着酒坛灌酒,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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