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我听说你妻子她……”
“我没有妻子。”正推门走出房间的己熔川突然回头打断王长子燃,“从她生出不知谁的孩子开始我就不再有妻子。”
“你说什么!”
己熔川抓住己燃泽的手郑重的说,“先巫院人多眼杂我不便再来见你。反常的事层出不穷,敌手隐藏在暗处。一切小心,等我恢复立刻与你汇合。”
“边境虽暂时得以保全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一切小心。”己燃泽重重回握己熔川的手。
饥肠辘辘的展沿干巴巴坐着捱到半夜。他不知道第几次打盹后醒过来,懒洋洋的擦掉嘴巴上的口水,苦哈哈的揉了揉干瘪的肚子。
突然间笼子前面晃过一个“鬼影”,惊吓过度的展沿腾起来几乎挂到笼子顶上。
“别怕,我不吃你。”半醉的时与对展沿晃晃后手里的酒瓶,慢悠悠的往袖子里摸索半天掏出把钥匙。“你看,我偷出来救你的。”说着打开铁笼上的锁。
展沿站在敞开的笼子口没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好看的时与。“为什么。”
“不为什么。”时与靠着铁笼滑坐到地上将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当为死后积德,反正我坏事干了不少。”
丧气话听太多展沿心里也忧伤起来,蹲到时与旁边小心翼翼的问,“你……病了?”
“你这家伙真有意思,是说你善良呢还是没有危机感呢。”时与挑起展沿的下巴调笑着说,“锁我给开了,就不送你到家门口了。”
展沿向来见不得他中意的人难受,蹲着没吭声。
“我是他的绊,我早该死了。怨就怨我怎么也不愿死,就想赖他旁边。硬活成个招人厌的累赘现在后悔却也晚了,不过快了,很快了……”
展沿禁不住眼泛泪光,“你说……”
时与突然打断展沿,“既然你也是言灵师,如果以后能活着找到绊的话听我一句劝告,千万别对他们好,像工具一样使用他们就是最大的仁慈。”时与话刚说完忽然痛苦的捂住嘴。
“怎么了,快来人!”看见时与不断呕出血展沿惊慌失措的大声呼救。
“你快走,等燃过来不会轻易放你出去。”说话间走廊尽头映出灯光。
“你保重。”展沿向着灯光的相反方向迅速逃离。
见展沿的背影看不见了,时与抹掉嘴上的血轻声说,“我又在做一件坏事也说不定。”
☆、坦白
己熔川从旋怀殿回来后不见展沿的影子,入夜前派飞兼出去找仍是没有踪迹。
晚上在长夜木主干的密室内训练时,一整天没有见到展沿的己熔川心神不宁,最初的形态没有控制多久很快又垮成肥胖松软的模样。飞兼被己熔川过大的力气掀翻,爬起来后捂住肋骨半晌说不出话。
“不如这样,”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肆师老头不慌不忙的说,“索性选择你最舒适的形态到这山中走一圈。深夜四下无人,九凰山最富灵性。在行走中感受自身五脏六腑与自然万物同调,尝试在收纳吐息间毫无拘束的收放能量,找到属于你的节奏,让它们顺服。”
己熔川伏在地上轻轻甩头,轮廓逐渐改变,化作雄狮一跃而出。
室外长夜木正处于一天中最明亮的时刻,花开繁茂气味芬芳无比。四周人声尽褪但鸟兽声不断。烦躁不已的己熔川顺着长夜木盘旋的枝干快速上行,步伐越来越迅疾,嘴里隐约发出压抑的咆哮。
这时的展沿正从旋怀殿逃出来。眼看身后火光尾随,爬上屋顶的展沿来不及一步步走,索性往下一蹦抓住长夜木伸过来的树枝。他穿过茂密的枝叶紧紧抱住毛糙的树干刺刺拉拉往下滑,两只手火烧火燎。
好不容易到了能站脚的地方,展沿气都来不及喘连滚带爬的继续往下跑。从出了大殿开始展沿的心脏就一个劲咚咚乱跳,那个叫什么时与的人说的话更是让他莫名其妙的难受。
什么言灵,什么绊,什么生死,这些东西都与我无关。展沿反复安慰自己,心情却越来越沉,沉到最下面整个肚子变得凉飕飕的不舒服。
长夜木突然抓起展沿轻轻往下一甩,展沿咕咕噜噜往下滚,情急中拽下来不少发光的小花。他昏天暗地的从木梯间隙掉到下一层,还没坐稳,一道白光“嗖”的从头顶掠过。
展沿下意识缩起脑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白狮子?!”展沿连忙回头,看到身后伫立的己熔川。展沿使劲揉揉眼,确定是己熔川无误。
己熔川沉默了很久扶起展沿,“找了你一天。”说着拍掉展沿身上的树叶。
心虚的展沿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己熔川摊开手,“给。”满手皱巴巴的花骨朵递到己熔川脸前。
话锋转的太过生硬,但己熔川没有点破,抓起展沿的手抬高到嘴边轻轻一吹。舒展开的花朵缓慢飘升,忽然亮的像小灯泡一样。
映着光展沿看见自己胳膊上有道奇怪的口子,又深又长血痂未干。这时己熔川的手有意无意抚过展沿的胳膊,伤口很快消失。展沿最初只觉得神奇,突然间慌忙撩开己熔川的袖子,心里一沉。
在己熔川身上相同位置看到条浅浅的痕迹。
“怎么了。”己熔川抬起展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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