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熔川站在帐篷的余烬前背对展沿,但展沿察觉到他比往常都烦躁。
展沿对满果说,“子愈医师那里你能找到吧,你先去他那儿帮忙,我稍后就来。”
满果不情愿的低着头没吭声。巫舟见状对展沿说,“我送他去,反正没我什么事。关于岩木,你把刚才我对你说的告诉他们就足够了。”
巫舟走后展沿身旁的己燃泽冷不丁说道,“我还从未见过谁像巫舟这样,让人看不出目的难以揣测。”
岩木城要失守的警示,蚀虫之祸,琉璃塔和岩木,预言师的心脏。
军帐里,从展沿口中了解事情缘由后己熔川说,“预言师说是要报复却将解决之道告诉给我们,这无论如何也说不通。”
展沿紧接着己熔川的话说,“更像是借由蚀虫引发的祸患逼人走入早就设下的局。最为可能的情况是想借我们的手得到他们无法触及的东西。”
己熔川回头定定的看了展沿一眼,展沿正不自在的将视线从桌案前移开。
“你们觉得会是什么,预言师的尸体还是岩木?”己燃泽沉思许久问道。
“管他是什么。索性照着对方的引导来行事,做他们最想我们做的。”己熔川话语中尽是不屑。
“为什么,就不怕中了圈套?”展沿惊讶的问。
听到己熔川的话己燃泽却笑了,“这样狂妄的话也就你己熔川说的出口。的确,被逼迫至此想躲已经不可能。要想捉住狐狸得先引狐狸把尾巴露出来。”
“对。”己熔川和己燃泽彼此心照不宣的交换了眼神。展沿第一次意识到这两兄弟间真正的相似之处——随时可以孤注一掷的果敢。
作者有话要说: (╯‵□′)╯︵┻━┻
哼!
☆、撒娇?
隔日正午。
己熔川命人砸开城北冰封的河面,从里面打捞预言师的尸体。交换人质那天预言师被李副将射中后直接坠入河中,当时混乱所以无人有空闲顾及她沉没的尸体。谁也没有料到多日后要如此大费周章。
河水刚刚没到人的胸口,但连日来的阴天和狂风使打捞变得十分艰难。
展沿像个侍从一样谨慎的跟在己熔川和己燃泽身后。他们站立的地方是往日的行刑台,身后刑架上几个锁圈随风不停发出单调的磕绊声。感到四周警戒的士兵不断投来打量的视线,展沿不自在的往后躲,在寒风中搓了搓冻僵的手。
己熔川转身走到展沿跟前站定,展沿刚缩回手被己熔川抓住。己熔川抬头瞥了展沿一眼,脱下手套给展沿戴上,低头仔细把绑带系牢后站回到原处。己燃泽挑眉看着己熔川,没有做声。
展沿垂下的手藏进袖子里,被厚实毛皮包裹的手心很快暖和起来。
打捞的时间比预想中的长很多。正午已过,下水的战士换了好几波却仍然一无所获。己熔川走下刑台到岸边亲自指挥。这时己燃泽将展沿叫到身边说,“今天我来给你上作为言灵师的第一课。”
“现在?”己熔川趴在自己伤口上舔舐时的眼神在展沿脑海中一闪而过。
“怎么,反悔了?”己燃泽像已把人看透,不在意的接着说,“现在反悔也来得及,其他来代替我的言灵师并不是真的找不到。”
“没有反悔。”展沿将目光从己熔川身上移开,低着头说,“下定了决心我就不会反悔。我们……开始吧。”
“你在恐惧什么,受伤,夺人性命,还是被他舍弃?”己燃泽抬起展沿的头。
“我……”
“不用回答,我对你的恐惧没有任何兴趣。”己燃泽不屑的放开展沿,转而换了一幅凛然的神色凑近展沿低语道。
“若想真的使用言灵,你要随时记住你会恐惧,记住承载力量的你的这具躯体,从内到外遍布痛感无比脆弱。忘记你那由情绪驱使丝毫不加控制的言语方式,低级,粗野,简直辱没了语言的力量。”
展沿周身嘈杂尽褪,己燃泽口中说出的字句在他耳中反复回响。展沿惊异于这样的变化。
“言灵的本质是意志,以命令获得遵从,效果并不只有肉体伤害这一种。集中比分散作用更强,但凡流动的事物均可操控。”己燃泽缓步绕到展沿身后抬起展沿的下巴。
展沿的脸正对己熔川的背影,想要扭开头但己燃泽没有放手。
“我就是要你的集中力。”己燃泽附在展沿耳边低声说,“你现在要破开己熔川面前的河水,用你的言语穿过他直达河心,让水翻搅出我们正在寻找的东西。”
“不。”展沿拍开己燃泽的手,转身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做任何会伤到他的事,哪怕只有一丁点的可能。”
眼前战战兢兢的幼兽转瞬间露出獠牙,己燃泽愈发相信自己对展沿的判断。
“你果然愚钝,我说过言语是你的意志,作为操控者的你若不想伤他,那你的言灵永远对他无害。来吧,他现在需要你这样做。”
己燃泽最后一句话使展沿动摇了。话语如同蛊惑般继续引导展沿,“穿过他,你的言语只行使你的命令,选择最为有力的字句,就是现在——”
“开。”紧盯己熔川挺拔的背影,展沿与身后的己燃泽同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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