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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不知情爱为何物，但听了以后心里还是很羡慕。她的良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她不过是参见了一场试炼大会，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人。从那天起，她的生活陷入了一片混乱。从前，她以为自己只要坚持下去，结局总会是美好。

可是，今后她要怎么面对她？

令狐冲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抱住，声音低沉：“盈盈，不管怎样，坚持下去，不要放弃。”

盈盈拼命摇头，从头到脚都在发抖，嗓音更是抖得厉害：“我不能，我不能……”

令狐冲手上加力，强迫她镇定下来：“盈盈，你知道为什么你跟她会走到今天吗？”

盈盈坐在那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令狐冲叹了一口气：“去告诉她，将一切都告诉她，不要再一次次地误会下去了。”

盈盈抽了抽鼻子，眼泪差点又要流出来：“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别想这些，”令狐冲打断她，替她披好被子，站起身来：“我去替你找一套干净的衣服，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停在了身前。

阿瓷叹了口气，她不是不想躲，实在是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那天她在嵩山顶上其实已经受了极重的伤，现在不过是在强撑着一口气，陪东方白坚持下去。

任我行站在她身前，狠狠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见她虚弱地站着，脸上连半丝血色都没有，心中涌起一阵快意：“向云瓷，东方狗贼在哪，你说出来，老夫就给你个痛快。”

阿瓷摇摇头。

她又怎么会出卖东方白。况且，她只要一开口，就会被任我行听出自己的嗓音。她陪他一直呆在西湖底，不过是要偿还她欠他的，现在偿还已清，他重获自由，她不想再让他知道陪伴他的人是她。

任我行冷笑道：“你以为老夫真的不敢杀了你？”

阿瓷沉默地看着他。

任我行竖起眉毛，冷声道：“老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口说话。”

阿瓷摇头。

任我行怒不可遏，一掌向她胸口击去。他虽然恼怒，可不知怎地这一掌竟然还留了余地，只用了一成力。

阿瓷身子晃了晃，勉强扶住身旁的马车才没有倒下。嘴角沁出鲜血，仍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任我行大怒，道：“老夫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说？”

阿瓷的眼神越过他，茫然地盯着不远处的梅庄。

不知道白儿找没找到盈盈，她们相见了一定会很开心吧。

那她也可以放心了。

她摇头。

任我行长袖一挥，一掌击出。

咔擦一声。

清晰的胸骨碎裂的声音。

武功全失的身体，果然是半点摧残都经受不住。

眼角看到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她想，是出现幻觉了吗？

过去她常常会有这种幻觉，她抱着她，就像从前一样。随后梦醒人空。

可这次终究不是幻觉，东方白将她抱在怀里，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连说话都语无伦次：“向云瓷，你答应过我，你要等着我……你不能……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她将手伸向她的背心处，想要替她输入内力，入手处一片湿凉，满满的鲜血。

原来她在嵩山时受的伤一直没好。

东方白已不敢想象下去，这些天以来她是怎样陪着自己一路赶过来的。

阿瓷咳出一口血来，往事如过马灯般一一闪过眼前，恍惚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