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如果你要结婚,请一定发我一张喜帖。然后我会祝你幸福。我的青春。我的太阳。
我也很希望自己能够很喜欢,那些年喜欢着你的自己。
番外一
断断续续地总会有很多不经意的回忆在我遇到不经意的事的时候浮现出来。也许现在这种不带任何强烈感情的冷静客观的叙述更能还原事物本身。只是想记录下来,因为我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我真的会越来越淡忘,最后包括曾经热烈到要灼伤双方的感情,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不留痕迹。
很多回忆在我印象中都已变成了一句话就能说完的事。我还是试试看吧,但愿能还原到几句话,尤其是现在困得要死又没有网的时候。呵呵。现实和历史总是惊人得相似。两年前的我也是这么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网络听着情歌坐在电脑前爬字。只是心态早已不一样。当时的月亮,是否变成了今日的阳光。
又是没有时间顺序的杂乱回忆。我不盗梦,我盗时光。
我们初中的午饭都是在教室里吃的,学校没有食堂,都承包给营养午餐中心,伙食难吃到不忍吐槽的地步,一个塑料盒子隔成四小格,一般是一荤两素,每天中午由营养午餐中心开车送过来,吃完再回收了开回去。老师和学生的都是,老师大概比学生的多一个菜。要说的事和午餐没关系,只是刚好发生在午餐时间,就顺带提一下。
应该是八年级下学期,一天中午去走廊上拿饭的时候,当时的班主任H在走廊上班级的前门门口叫住了我。她问我刚刚上课的时候有没有耳根发烫,我一脸迷茫地看着她,想她凭空说这么句莫名其妙的话做什么。她继续说刚刚全办公室的老师都在讨论我。这下轮到我彻底不止是耳根发烫了。我不知该说什么,就“啊?”了一声,心里算计的,都是G当时在不在场。我不确定后来H有没说我最近成绩下降了,因为我不记得有,但是没有这个前因,我实在想不出她是如何说出后面这句话的,她问我,最近是不是恋爱了。我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人是G,第二个也是G,全部都是G。我以为被人察觉了,吓得浑身轻微地颤抖,我怎么能说呢。她又说,你和L是不是在恋爱。我这才大笑着松了一口气,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乌龙。L是我从小学三年级一直到八年级的同桌,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男闺蜜吧,当时真的是比同性朋友更亲近的无话不说的朋友。自然L当时也是有女朋友的,当然不是我。我草草和班主任澄清这事后,回到座位上就和L说我替你背黑锅啦。可让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不知道G当时在不在办公室,我只知道那节她没课。我不知道全办公室的老师议论我的时候她有没有说话,听到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也以为我和L在谈恋爱呢。
再说两件我作为不经意的旁观者,当事人只有她的事。
一次是在办公室,大约是某次月考后,老师们都在如火如荼地批卷子登记成绩,我似乎又在帮忙> <,然后就听到她和别的老师抱怨说“F把卷子全让我批。”就跟小孩子告状说“她把卫生全让我一个人打扫”一样的语气,直接又任性。F是教另两个班的语文老师,大约三十多岁。那时候的她那么年轻,老师们还都叫她小G,她还会那么不加修饰地流露出自己对同事的不满。然后刚好不经意地被我看到了她孩子气的一面。我听到她抱怨之后多想向她宠溺地笑一个,可惜中间隔着太多老师书本办公桌万水千山。
还有一次,就是在她让我留下来帮她做事的那次前面半个多小时,我已经吃完中饭继续在办公室抄我们自己班的总评,她大概之前比较忙没来得及吃饭,等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老师的饭盒都被收走了,她只好去走廊上拿了一盒学生没吃的多余的饭回来。然后发现自己没有筷子勺子,她又出去,在外面的饭盒堆里扒拉了半天找出一副别人用过的一次性筷子折了一半就开始吃了。我当时就在她边上,前前后后,她的神情动作她的窘迫抓耳挠腮,我全看在眼里,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好像实在看不下去了问过她要不用我的勺子吧,我也记不清了。
本来不想把这一段写上来的,无论是当时看到还是现在想起,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就是她这么一个有活力的老师,也让我顿生出一种颓唐的感觉。很多时候师生的关系都是对立的,学生很少知道老师那么辛苦无力的一面。学生以为自己累,可是老师操的心劳的力,又岂是学生能够承受的。她很帅,很随性,很热闹,很有趣,很阳光,她是老师,所以我很喜欢她。
突然想到的,在这儿插一句话,她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请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情上。谢谢!她不知道,只要是关于她的事,对我来说没有一件是无谓的,把时间花在和她有关的事上,即使有去无回,也从来都不是浪费。可是现在,到此为止吧。
初中的时候一直觉得她是一个热心过头的老师,无论是不是她班里的事,和她有关无关的,她遇见了都会插一嘴。这和现在如此冷漠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这和当时的我的性格也是截然相反的。我更多的是独善其身,最好别人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去找别人,有事也都是一个人闷着。她就像一个发光体,到处乱闪,那时候的我还有点烦她的多管闲事。就连到了最后九年级毕业前填表的时候,我在办公室里看到我的班主任给我毕业鉴定表格上一个好像是社会职务一栏填了个“无”,我从小学一直当班干部到毕业,看到这个“无”,我不满地嘟囔了一句说“也好。无官一身轻”,突然就听到有个人和我说话。原来恰好又被她听见了,她和我解释说,那个空填的是担任什么社区职务的。我吓了一跳,当时根本没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个人,我那么小声的嘟囔,办公室又那么吵,她当时离我起码有半米,她也不是我的班主任,连任课老师都不是了。她就是那么乐于助人。
番外二
大概是八年级的寒假过后回校报到注册交作业那次,我把一堆本子收上去抱到办公室检查,她染了一头金红色的头发在办公室里和别的老师讨论她的新发色开着玩笑,说以后买东西没钱了就拔一根头发抵押。我正听着她说话暗自傻笑,她站到我身边笑着问我寒假过得怎么样啊。嘿嘿。
有一节作文课,她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圈,然后让我们以此为话题写一篇当堂作文。我自认为写了篇挺不错又内涵深刻的文章交上去。之后作文讲评课的时候,她请两三个写得好的同学上台读自己的作文,她请的时候,我满心以为一定是有我的,可是没有,我失落的很。我的作文发下来以后我看到她的评语写“这么想未免消极了些,生命是种螺旋式的上升”。然后轮到那几个同学读自己的作文,其中有个同学写的是她爷爷,读的时候竟直接在讲台上情不能已地哽咽了,那个同学坐在第一排,她一读完下来就把脑袋埋在胳膊间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然后我就看着G,摸着那个同学的脑袋,一下,两下,三下,要是我的眼睛能喷火,那整间教室一定都要被熊熊妒火包围最后化为灰烬。我甚至都已经不能克制地抓住我同桌的袖子,在下面愤愤地不甘了。我的嫉妒大概延续了一整天。就连我在课上听到她专门强调作文立意要积极,甚至把“生命是螺旋式的上升”当着全班说了一遍,都不能熄灭我燃烧的滚烫的嫉妒。尽管我知道她是特地对我说的,我知道她竟透过我自觉写得不错的文章看到了我流露出的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消极阴暗。
她很少要求同学一个一个单独去她那儿背课文,在她教我的时候一共只有两次。一次是在她们班级门口,她坐着我站着,我流利地一首诗下来又没用十几秒,然后回去的路上我就在后悔应该背得慢点的,这样还能多看她一会儿。还有一次,要求去她那儿背了然后她打分,自己去课代表那儿登记分数。我很清楚地记得那首诗是《观刈麦》,我是在一个热闹的课间去浑水摸鱼的。那首诗本来就拗口,我怎么也背不熟,大概一个人的时候静静地还能背下来,但是我急着交差就过去了。我在办公室里刚背了两句就听到老师在那边讨论过几天运动会的事,这下可好,我彻底被打乱了,我一边听着她们聊天一边胡乱地回忆,我磕磕绊绊地背完上句想下句,庆幸的是她也在和那些老师们一起讨论,似乎都没有留神我的存在。终于我和她说“我背好了”,她重新把视线放回我身上说“你这叫背好啦,人家曹植走七步诗都作出来了。”她也没说我的分数,我悄悄退出了办公室,然后回班里大言不惭地和课代表报了我一百分。哈哈。关于背课文,还有一件事,有一天早自修我同桌去办公室找她重新背诵,她正塞着耳机听着mp3,耳机都没摘,直接往椅背上一靠说,背吧,拽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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