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霜一惊,总算是回神,看着闻人越面上带着哀伤,那份无可奈何的的神情,她的心中一动,有些慌乱的说道:“越,对不起,我……”原来都是这般的无奈。欺人的表象,看着闻人越的样子,一直以为,她潇洒恣意,故意着男装,原来现实是如此的令人心痛。
“你道什么歉呢?又不是你造成的。”闻人越柔声笑了笑,又恢复了平常懒散的表情。谁说世界上什么都不能入眼,谁说看透风云后,心无所动,一片沉寂。有了她,如何了无牵挂,如何放得下。知道的越多,越不能离开,用一个个真真假假的秘密,先来套牢她的心。“你知道么,我是天族人。我母亲原来是天族族长的女儿,自小有恋人,沧澜王看上她,硬逼着她嫁予他。他不惜开战,灭了天族。嫡系血脉,只留我一个。”还是半真半假,传闻天族人,是神裔。可是这世上,哪里来的神,只是多臆想罢了。沧澜国天师曾预言,沧澜国的江山,最后回落到天族嫡系血脉手中,天下不再是李氏的天下。沧澜王惊恐,这才是他灭了天族的真正原因。只是在见到她娘亲的那一刻,他却突然仁慈的放了她,将她纳入后宫,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是天族唯一的嫡系血脉也不打紧,因为孩子同时也是姓李的!到了她出生,沧澜王见她是女儿身之时,更加不用担心了。女人,不可能拿了他的天下。只是事实永远不会像沧澜王想的那样,她是只姓闻人,从来与姓李的无关。她和天门的存在,才是个真正的秘密。
“那你怨你父皇么?”慕容流霜出声问道。天族人,她也听说过这一些,没想到,闻人越竟然会是天族人。
“我不知道。”叹了一口气,闻人越回答道。怎么会不知道,时时在梦里惊醒,以后,一定会血染疆场。也许什么都可以避免,也许不行。
“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你。”心中隐隐抽痛,看着闻人越的脸,慕容流霜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情绪。好像是,有些心疼了。心中早就认定她是朋友了,是为了朋友心疼。眼波盈盈,别有一番风姿。
谦谦君子不如初
很多的人,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想避着她,便往往会见面。对于宫中那些受着圣宠的人,慕容流霜是不想和他们碰面的,但是都是在宫中行走,有些见面避之不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迎面走来的慕容萱,慕容流霜认命的站在那里,总不能掉头便走。“二姐。”她不卑不亢的叫了一声。慕容萱是皇太子的同胞妹,是皇后嫡女,只比她大了几天。南清王虽有宠妃,但不会冷落了皇后,因而皇后一女一子都是受宠至极。只是养成的骄纵之气,却让人无法忍受。
“哟,是三妹啊,今儿个怎么走出那冷宫了,难道是想要去私会情郎?”慕容萱上下打量着慕容流霜,不屑的说到,但是声音中又夹杂着妒忌。她也一直喜欢君茂修,但是君茂修的温柔目光却只给慕容流霜,心中恨,面上的笑容都扭曲了。“你跟你那贱人娘亲一样,总喜欢夺人所爱,但是都是那老死在冷宫的命!”
慕容流霜的面色不变,抬起头望向慕容萱,她冷淡的说道:“二姐,请注意言行。”
“怎么,我说错了么?”慕容萱啧啧的叹了几声,看着慕容流霜的脸,心中又是一把火气烧起,她的长相不会不如慕容流霜,只是那气韵,却是她怎么也学不来的。“狐狸精!”骂了一声,仿佛还不解气,又踢了路上的石子,最后才仰着头,趾高气扬的离开,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
心中抑郁,怎么也舒展不开,没有什么言语,她转身,往回清泠宫的路走去。不想碰到那些人,以后,还是少出来吧。沉默的气息,缠绕周身,其实很累了,却一直找不到可以依靠的肩膀。她心中所爱的君茂修呵,挣扎在前程与情爱中,谁将会是被他放弃的那一个,这根本不需要猜,应该离开的,只是从小到大的那微小的温暖,即使不能暖了身心,也不想舍弃呀!不自觉的,脚步向往西交殿,恰好看见闻人越从宫中走了出来,她今日一身月白色的衣袍,手中还撵着一把白玉扇。闻人越也看到了她,对着随从交代了几句话,那随从便匆匆离去,只留她一人。
“你怎么了?是路上碰到谁了么?”闻人越靠近她,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碰到了我二姐,她说了些不愉快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慕容流霜硬扯出一抹笑,对着闻人越说道。
闻人越的目光扫视到了一个身影,她突然露出了一抹轻佻的笑意,用扇子挑起慕容流霜的下巴,又张开怀抱,揽住慕容流霜,暧昧的说道:“到爷的怀抱里,保管你忘了一切不愉快。”她知晓慕容萱,在宴会上见过几次,那是个令人生厌的人。慕容流霜靠着闻人越,脸上微红,她知道闻人越是女子,便没有了那份顾忌,但是心跳还是不自觉的加快,她的怀抱,带着那丝冷香,很温暖,也很令人心安。像是突然回忆起什么,慕容流霜轻轻的推开她,问道:“你刚是要出门么?”闻人越点点头,没有否认,这一趟门,可有可无,但是突然下了决心,要去了。“流霜,我先走了。”挥了挥手,向着不远处的身影,露出一个挑衅的目光,便潇洒的离去,唇畔带着笑意。
“霜儿,他是沧澜国的七皇子李越,你怎么会和他走这么近。”略带低沉的嗓音响起,还夹带着系怒气,慕容流霜一惊,赶忙回身,却是看见君茂修神色复杂的望向闻人越离去的方向,仿佛带着妒恨。
“君大哥,你怎么来了?”慕容流霜有些诧异地问道。
“皇上招我进宫谈事,我顺道来看看你。”君茂修回答道,只是没想到,会看到她和李越在一起的亲昵场景,目光一凛,他冷声道,“你和李越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那么亲昵的举动?”像是自己所有物遭人觊觎的感觉,妒火上涌,不复当初的温文尔雅。原来没有什么感觉,因为慕容流霜的心里,不会走进其他人,而他也可以放心的周旋在众多人之间,不提迎娶慕容流霜之事,但是现在,都不一样了,只是,还有没有迎娶慕容流霜的意志。
“君大哥你误会了,我……”慕容流霜有些紧张,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我亲眼看见你和他抱在一起。”眯着眼,君茂修冷哼一声,言语咄咄逼人,“我误会什么了?”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看着君茂修,慕容流霜有些震惊,但还是歉疚的说道。
“李越是沧澜国皇子,或许会吞并我们南清国,他最近和太子走得近,你知道的,我爹和太子是政敌,而依据我和你的关系,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的么?怎么可以和李越走得近?女人就是这么的误事!”一着急,君茂修有些口不择言了,他俊逸的面容,笼罩着一层阴霾,竟然有些可惧,慕容流霜哪里见过这样的君茂修,心中被惊吓的说不出话来。君茂修还是继续说着,“对,也许他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想要利用你来对付我!对,就是这样的!霜儿,我跟你说,你以后离他远点!”
“君大哥,你胡说些什么!”慕容流霜不可思议的看着像是被另外一个人附身的君茂修,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般。印象中的君茂修,一直是谦谦君子,哪里会像是现在这般模样,“君大哥,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是我的,容不得其他人觊觎。我喜欢你,但是我不会娶你,别人也休想娶你!”君茂修口不择言的说道,心里的想法一遛而出,来不及遮掩,她所幸将一切都坦白,他有信心,依据慕容流霜对他的爱,会得到原谅的,“霜儿,我实话说了吧,若娶了你,对于我的前途没有半分的好处我爹希望我娶二公主,借以修好和太子的关系,但是二公主的骄纵,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我不会娶她,我会寻找另一个对我的仕途有帮助的人。我真心爱的是你,但是我没法给你一个家,除非你愿意当妾。”
“你……”慕容流霜气得发抖,手指着君茂修,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原来这么多年,都是错看他了。闭上眼,慕容流霜调好了情绪,冷淡的说道,“你走,我不想见到你。”声音平静无波,不起一丝的波澜。君茂修也只是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为谁而谋第一策
在朝堂之上,从来不缺乏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南清王贪图享乐,将朝政之事丢给了丞相与太子,便一头扎进后宫去享乐。作为太子的慕容青易,自然不想被人分权,笼络人心,想要将丞相拉下马。南清国的皇子们却是不多,对于太子之位,倒也无人来觊觎。
软腰肢,不停的舞动,红纱衣若有若无,可以感受到那如雪的玉肌。闻人越好好地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微微的眯着眼。酒酣之际,终于听得慕容青易切入话题。丞相君玮,太子的眼中钉,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本皇子听说,丞相最得意的长子曾经是太子的伴读呵,难道你们之间没有情意么。”把玩着酒杯,闻人越推开怀抱中的美人,微微的转了个身,懒散的问道。
“是的,君茂修,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能有什么情意。”慕容青易冷哼一声,不屑的说到,他的面上布满了阴骘,眼神闪烁,没有一丝安定。
“为什么不假装拉拢丞相?你不是有个亲妹子喜欢君茂修么,何不将他们凑成对?丞相那边,应该不会反对的吧。”是政敌,但是太子登上皇位是必然的,能缓和缓和关系,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丞相没这么笨,在找不到更好的人来继承皇位,他不会和太子彻底翻脸。丞相原本就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若能舍弃荣华富贵,辞官归乡倒也好,只是他不能舍弃,只得牢牢的抓住权势,同太子分庭抗礼,以求保命。
“七皇子是说萱儿?”慕容青易问道。
“嗯。”闻人越点点头,饮了一杯酒,起身拱手道,“多谢太子殿下款待,本皇子还有事,便先行一步了。”慕容青易也不做留,高声笑了几声,便亲自送他离去。
太子府并不在皇宫中,而是另辟府邸,但是距离皇宫也不算远,不消多少时间,便回到了西交殿。遣退了服侍的人,她才唤了一声;“天一,出来。”那些服侍的人,虽然是从沧澜国带来的,但也不是十分牢靠,天门的存在,不可能让他们晓得。“有什么状况么?”
“天门内部安好,沧澜国各个皇子的斗争搬上台面,沧澜王无力阻止,我们听从主子的吩咐,去帮助李铭清除异己,现在已经博得了他的信任,被安插在朝廷中,不消多久,李铭会登上太子位的。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看着闻人越同意的颔首,天一继续说道,“元千凡已经出发来南清国了。”
冷哼一声,闻人越回答道:“我知晓了。”一下子,天一便消失了踪影。元千凡,闻人越默念着,眸中有一道诡光,嘴角撇起一丝笑意,却是十分的阴冷。元千凡,她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夫,也想来管起她的事了么?
走出大殿,透了一口气,心情得到些纾解。她想到暗藏的那个身影,她的确是故意演给他看的,只是会委屈慕容流霜,听到些那一直不知道的话,现在的慕容流霜,心情必然会低落。这样想着,突然兴起了去清泠宫的想法。还没有到,便听见了一阵琴声。弹着琴技很不错,只可惜心绪乱了,琴声也不稳。闻人越轻笑了一声,没有走正门,却是从其他的地方翻了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了院子里,那里只有慕容流霜一个人。
“心绪不宁,琴声不稳。”闻人越手中的扇子压住了琴弦,停止了她的动作。
“越,你怎么来了?”慕容流霜一抬头,有些惊喜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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