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千太学生联名上书,牝鸡司晨,而且外人为嗣,混乱皇脉,有违天道。三千学生,皆被斩首。
雷厉风行的手段,闻人越博得了暴君之名,但是在无人敢轻易论政。
战火初开毁安宁
南清国慕容青易,比其他的父亲来说,更加的荒淫无道。手握皇权,稍有人来劝谏,便直接让人拖出去斩首。朝堂之上,真正算有地位的是丞相君玮和季清黎,只是他们时常政见不一,两方对峙是常事,慕容青易倒也由他们,一心放在后宫。
“皇上,沧澜国易主了。”难得上一回朝的慕容青易懒洋洋的听着大臣们的发言,还时不时打个哈欠,哪里有身为人主的样子。下面的人似乎也习惯他的样子,继续说道,“之前太子李铭逼宫,被斩杀了,而沧澜王也驾崩了。继位的是七皇子,不,应该说是七公主。”
“你说什么,是那个之前来过我们南清国的?竟然是个女人!”慕容青易满脸震惊,突然开了口,转而又满脸的遗憾,道,“如此绝色,孤王竟然错过了!”下面的臣子也有的人满脸震惊,最奇怪的算是君茂修。他脸色微变,想起当时的事情,原来是个女人,若不是他随意的误会了,慕容流霜也许就不会远嫁沧澜国,就不会客死异乡了!
“女人当政,能有什么作为!”慕容青易冷嗤一声,脑子中想到了闻人越的容颜,眸中也充满了贪欲,他突然说道,“若我南清国攻下沧澜国,那个女人就属于孤王了。”仿佛想到了她承欢的样子,慕容青易笑得得意,立马下令,“六军整装待发,孤王要讨伐沧澜国!”
这一句话,在朝中炸开了锅,下面的大臣议论纷纷。沧澜国和南清国,南清国的兵力根本就比不上沧澜国。“皇上,这万万不可呀!”有人这么说了声,但是立马被慕容青易派人拖了下去。
“皇上,师出无名亦是不好。”季清黎眯着眼上奏道,他的心里挂着的不是南清国的国运,而是躲在沧澜国的季清远夫妇,早有人来报,他们在南清国的阳里城。如果征战的话,可趁机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嗯,”慕容青易想了想,“就说女子当政,有违天道人伦,我们是替天行道!”
“不好。”季清黎摇摇头,回答道,“臣记得,当初三公主远嫁沧澜国太子,可是在半道失踪被杀害,用三公主这个借口,陛下以为如何?”
“就依你。”慕容青易笑着说道。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想到慕容流霜,当初初闻她身死的消息,可是毫无反应,这一回,反要打着她的名义出兵。对于出兵这件事,丞相君玮竟然也没有反对,其他的大臣也不敢说什么,便这样,大局定,战火将起。
沧澜国皇宫,闻人越同慕容流霜坐在树下,看着在认真练剑的闻人晋楚。世事难料,一下子,便改天换面。本来只是个任人欺侮的小乞丐,谁知晓一转身,变成了沧澜国的储君,日后,还会成为整个天下的君主。名不正,言不顺,大臣们容不得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野孩子当上储君,这件事,却是被闻人越一手压下,借着这个机会,清理了朝臣。从此,沧澜国的朝堂,是天族的天下。
“晋楚日后会有能力独当一面的。”轻轻的啜了一口茶,闻人越懒声说道。在宫里,闻人越早已经不着男装,她一身月青色蹙金疏绣绡纱宫装,粉腮红润,秀眸惺忪。横波一眼,风情万种。慕容流霜有些看呆,连她说些什么,都没有注意到。纤长的玉指轻轻的点在慕容流霜的额头,闻人越轻轻地叹了口气,“该回神了!”她的眸中盛满了心疼,慕容流霜的脸上,隐约可见交错的疤痕,闻人越心中满是自责懊悔,李铭那样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越,我们能一直这么下去么?”慕容流霜低下头,轻声说道,到底还是存着怀疑。
“自然。”闻人越答道,轻轻地握着她的手,想给她一份安定。众人的指责算什么,众人的嘲笑算什么,谁敢拆散她们,谁就得死!
“主子,南清国传来密信!”神灵见首不见尾的天一突然钻了出来,递上一封信,便又立刻消失了。
“南清国?”心中咯噔一动,慕容流霜轻声问道。
闻人越点点头,拆开了信件,匆匆的扫了眼,便又递给了慕容流霜。
“要开战了?”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知道慕容青易昏庸,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昏庸到了这种地步。紧紧地攥着信纸,不免还是有了一丝的担忧。南清国,毕竟是她的家乡,这回开战,南清国是必败无疑的!
“本来我想着让南清国多过一段日子,没想到它自己撞上来了,这样子,也好!”闻人越悠悠的说道,目光瞥向慕容流霜,问道,“你怎么样?”
张了张口,但是又闭上了,不断地攥着手中的那信笺,良久,慕容流霜带着些苦涩说道:“开战吧!”南清国在慕容青易的手上,迟早要灭亡的,该来的,永远也挡不住。早就知道了闻人越会去谋南清国的江山了。
就要开战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人心惶惶,两国都开始四处征兵。久经安逸的生活,突然听闻要开战了,任谁也难以接受!胜了,苦的是百姓;败了,苦的也是百姓。只是百姓没有丝毫的话语权,两国君王决定开战,那么战争时避免不了了,只希望,能够快些结束战役,再还给百姓一个安逸的生活。
闻人越是决定御驾亲征的,慕容流霜和闻人晋楚都要跟着去。储君,本该留在国都,一旦有意外发生,也好掌握政事。但是一方面闻人越有绝对的自信保护闻人晋楚,另一方面,也想在战场上磨砺闻人晋楚的意志,闻人越便带着他上了战场。至于慕容流霜,她硬要跟着去,闻人越也不想和她分开,便带着她一同前去。
关山万里,血染疆场。
阳里城外血染江
沧澜江,是南清国与沧澜国的分界,而山城阳里城便是边境之城。城里面很多的士兵行走,一时间,阳里城变得寂静冷清,街上的小贩都见不到他们的身影。能够北上逃离的,都逃了,而逃不了的,都躲在家中,紧紧地闭上了门。
闻人越带领着军队驻扎在阳里城外,站在高地,望着奔腾的沧澜江,眉心皱起。“季先生,凡用兵之法,大要何如?”闻人越对着站立在身边的季清远问道。一来到阳里城,她便上门拜访季清远夫妇。
“古之人有言:古之善战者,非能战于天上,非能战于地下,其成与败,皆有神势。得之者昌,失之者亡。今澜沧江横亘,备强弩长兵,造战船,用水战。只是我沧澜国士兵,皆是北方人,水战,不如南方人。”季清远沉思了一会,继续问道,“南清国此回领兵的将领是谁?”
“君茂修。”闻人越回答道。
“这就好办了,虽然是名动京师的公子,但也只会纸上谈兵而已。”季清远沉着的一笑,“在夜里派人乘船涉江,船上放置小草人。”
夜里昏暗,看不清状况。君茂修得知消息,便立刻派人乘船带着弓箭去。点亮了火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很多的人影,不敢靠的太近,只是下令放箭。那些飞箭如雨一般,有的落到了江里,很多的扎在了草人上。沧澜国的士兵撤了回去,却故意的留一艘草人上扎满箭的船在江中漂泊。君茂修气愤自己中计,却又无可奈何。不只是一夜,连续好多夜,都有沧澜国的船只,君茂修担心有诈,依旧让人放箭,只是接连下来的好几次留下的扎满箭的船只,仿佛在嘲笑着他的多疑。君茂修握紧双拳,总算是明白,对方只是想要借箭,照这种方法,南清国的箭,怕会不够使。“传令下去,今夜再看到南清国的船只,都不要轻易的出动!”君茂修下达了一道命令。
夜里,出现的依旧是沧澜国的船,只是数量比起之前多了许多,仿佛见惯了,南清国的士兵这回丝毫不动,恪守着君茂修的命令,按兵不动。看着沧澜国的船只逐渐的逼近,终于发现上面的是真人!南清国的士兵惊慌失措,君茂修出账观看,命令士兵,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沧澜国的船上的箭也如雨一样飞淋下来,一时间,血腥味弥漫。沧澜国的士兵,已经渡江上岸,君茂修终于明白了一切。厮杀声起,南清国的士兵节节败退,本来被戏耍了几天,士气便十分的低落,丢盔弃甲,在夜色的掩护中,四处奔逃。君茂修也顾不得那么多,夺了一匹马,丢下军队逃走了。驻扎在这里的三千兵马,死的死,降的降,到了天明时,一片狼藉,沧澜江里,漂浮着尸体,江水被染红。
沧澜国初战告捷,之后进攻更是势如破竹,几个月的时间,攻下了南清国大大小小十几个城池。君茂修逃到了天宁城,传书入朝廷请求支援。战场之上,主将潜逃,可是大辱。慕容青易大怒,想要杀了君茂修,但是君玮在苦苦周旋,君茂修倒是保全了一条命。
“沧澜国的主将是谁?”眯着眼,季清黎问向前来传信的士兵。
“女王御驾亲征,主将似乎姓季,人们只叫他季先生,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冷漠的女人。”小兵战战兢兢的说道。
“那么季先生是谁?”慕容青易皱了皱眉,问道。
“如果臣没料错的话,是季家不肖子孙季清远。当初他不顾廉耻,勾引嫂子私奔,不孝;现在竟然投靠敌国,是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之人,臣愿意亲自去拿下这逆贼,保我南清国江山!”季清黎恨声请求道,心中怒火燃起,季清远,他只想将这个人碎尸万段,然后夺回凌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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