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个小时后赶来,叶灵凤与林少宗看见安澜还活着,自然是欢天喜地。医护人员把安澜安放在救护车上,辰夜却在此时敏锐地闻到了林少宗身上的香水味,这味道他在安澜身上也闻到过。
这位死神当即就打翻了一整个醋厂的坛子。眼见林少宗紧握着安澜的手,跟着上了救护车。辰夜一脚踹过去,林少宗翻着跟头从车上滚落下来,疼的嗷嗷大叫。
作者有话要说:
☆、曲终(1)
安澜被安置到了重症病房监护室里,他全身插满了管子,连呼吸都要靠机器辅助。对于他身上神秘愈合的伤口,医生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伤口愈合并不代表身体痊愈,他的身体各项器官都很衰弱。
林少宗那天在救护车上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下巴磕破了皮,手指关节骨折。他在病房里被一堆医护人员照顾的密不透风,饶是如此,仍然每天寻衅滋事打鸡骂狗,把整个楼层搅得天翻地覆,后来他那位严厉的叔叔来病房里陪他,他才算是安分下来。
安澜在重症监护室里睡了三天,叶灵凤起初还守在玻璃外面等候,后来听医生说他短时间内不会醒来,她只好暂时回家处理其他事情。
当天夜里,辰夜悄无声息地来,满屋子都是闪烁的蓝色仪器光点以及滴滴答答的心电图声音。辰夜觉得很吵闹,他坐在床上,拔掉安澜的氧气罩,关了呼吸机,然后拆除安澜手腕上的针头,血压测量仪,又把他身上多余的绷带全部拆除。
安澜剧烈地痉挛着,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摸索着去找氧气罩。辰夜俯身吻住他的嘴唇,一口清气渡入他口中,安澜只觉得头脑瞬间清明,身体也平静下来。
“你干嘛把这些管子都拔了?”安澜轻声说:“我会死的。”
“死不了。”辰夜在他唇间点了一下,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乱动,另一只手把他的睡裤脱下来,里面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穿。
安澜这下子真的急了,蜷缩着身体想钻进被子里,气恼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现在不能做……”话没说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憋得满脸通红,一只手在空中摸索:“把氧气罩拿过来。”
辰夜轻轻笑了一下:“傻宝贝,我会害你吗?”他把枕头竖着放在床头,又把安澜拖抱起来,靠在枕头上,然后半跪在床上,低头解皮带。
安澜并拢着雪白修长的双腿,两只手抓着衬衫上的纽扣,微微有些脸红,就把下巴搭在膝盖上,嘟囔道:“好奇怪啊。”
辰夜脸色微红,他有些紧张,金属皮带扣开开合合,几次都打不开,他故作镇定地问:“哪里奇怪了?”
“因为……”安澜嘟着嘴巴,认真而羞涩地说:“之前……我们……也有机会……做,但是……你好像……不情愿的样子。”
“哪里是我不情愿!”辰夜很火大地说:“是你!是你在推三阻四好吗?你们东方人对性总是很保守,要把初夜留在成婚后的当天晚上,我知道的。”
安澜哭笑不得:“你对中国的了解是有多落伍!”他掩着嘴巴轻轻咳嗽,用脚轻轻踢了辰夜的胯部,嘟囔道:“你快点,趁我现在还有力气。”他觉得有些奇怪,好像被辰夜抚摸亲吻之后,身体渐渐热了起来,那种因为失血而眩晕的症状也消失了。
辰夜红着脸吭哧吭哧地把他那身帅气的衣服脱下来,丢在地上,弯腰去亲吻安澜。
“你怎么不脱-内裤?”安澜含糊地问。
“一会儿再脱。”他才不会承认是不好意思。
“你那个好大,内裤那么小,平常不难受吗?”安澜好奇地问。
辰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低声音,在他耳边说:“是勃-起了,平时不这样的。”
“哦。”安澜了然,又高兴地地说:“我的也是,你摸摸看。”
安澜的话一句比一句挑逗,把辰夜弄得几乎招架不住,同时也十分受挫。他一鼓作气把安澜按在枕头上,开始冲锋陷阵。
重症监护室里,各类仪器闪烁着蓝色的浪漫的光,带着滚轮的病床嘎吱嘎吱乱晃,像是不堪重负,随时会崩溃似的。
安澜的呼吸声渐渐急促,双手抱着辰夜肩膀的力道也忽然加重。
“要不行了吗?”辰夜喘息着问。
“嗯。”安澜颤巍巍地回答,紧紧地抱着辰夜,身体缩成一团。
辰夜也适时而圆满地结束了这场情感互动,两人喘息了一会儿,相互搂抱着躺在床上说话。
“我们是同时那个的吗?”安澜好奇地问,因为他从高-潮中回过神来时,发觉辰夜已经结束了。
“是。”辰夜简短地说。
“哇,好难得的。”安澜的精力似乎很旺盛:“有本书上说,双方在性-爱活动中同时达到巅峰的状态很少见。”
“也、不是那样。”辰夜轻声说:“我们神不被情-欲控制,反而能自由地左右性-爱这种事情。因为你已经射了,怕你不舒服,我就没有继续下去。”
“这么厉害。”安澜忽发奇想地说:“就是说如果你愿意,可以一直一直一直地做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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