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只不过,他再也不是他的哥哥,他再也不能叫他“亚瑟”而只能是“陛下”,他再也不能离他像以前那么近,他再也不能和他分享同一弧度的灵魂。只不过是要他在属于他的同时,也属于所有人。
相比起来,哪一种更好,哪一种又更糟呢?凯是有自己答案的。
人群散尽以后,爱克托把凯留下数落了一番,什么要不是亚瑟发现你把我打晕藏在帐篷里叫醒了我我及时赶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云云,凯嘻嘻哈哈地认错一带而过。
“怎么,你还想抢亚瑟的王位?”爱克托问。
“切,那种破玩意儿,给我我都不要。”凯不屑地挥手,答。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最后决定在进加赫里斯线之前把这个先发出来,一是给大家换换脑子休息一下,二是这个番外里提到的内容和后续的正文有关系。希望各位阅读愉快。
ps,伦丁尼就是今天的伦敦了w
☆、幕间一 双子剑之歌(下)
【下】
第二年,梅林向天下昭告了亚瑟是乌瑟和伊格莱茵的儿子,是正统的王位继承人,并让亚瑟在卡默洛特加冕。北英格兰诸属国当即叛变,以洛特王为首,带领果尓的由岚斯王、卡劳特的南特王等十一个国王宣布断绝与潘德拉贡王朝的关系,联合北方的苏格兰王佩罗拉迪斯-威仕蓝与亚瑟梅林分庭抗礼。
卡默洛特新政权建立之初任命了一批官员,包括阿菲斯、布瑞协斯还有凯——这是梅林任命的总执事兼英格兰大臣,凯在心里庆幸幸好不是亚瑟——等等很多人。北英格兰叛乱刚一扯旗、还未成大规模时,亚瑟就下令派军队镇压,旨在赶在敌人联合成一股强大力量前各个击破。同时,他还秘密召集凯、阿菲斯和布瑞协斯,令其越过海峡去寻求支援。
“高卢有三位国王,其中两位统治北高卢,分别是班王和卜尔王。阿菲斯和布瑞协斯带国书去见他们二位,说服他们派兵支援,并许诺帮助他们对抗高卢最强大的克劳达斯王——这些已经在国书上写明。而凯,”亚瑟有条不紊地说着,“等高卢两位国王的使者到来后,你来负责他们在英格兰和威尔士的一切事宜,并在作战的时候为他们提供建议。都清楚了?”
凯坐在会议桌旁看亚瑟看得有些出神。仅仅一年,这一年他没怎么见过亚瑟,再见时他竟已蜕变得如此之彻底。一年前亚瑟还是个身量尚轻的少年,一年后就俨然是初露锋芒的一位年轻君主。梅林把他教导得很好,一年就让他产生了和自己在一起十六年都没能产生的变化。凯有些微妙的不是滋味儿。
或许自己一年前的执着真的没有必要,亚瑟远离了自己仍然过得很好,甚至更好。那么,是不是自己的弟弟又有什么所谓呢?亚瑟很好,那么他就很好。
会散了,阿菲斯和布瑞协斯当天就出发。最后一个走出石厅的是梅林,会议中他没怎么发言,只是一直看着亚瑟,时而点头赞许时而若有所思,像一个老师在评估自己的学生。走出石厅后梅林和亚瑟说着什么顺走廊走远了,凯看了他们一会儿,朝另一个方向一个人走了。
阿菲斯和布瑞协斯效率很高,一周后援军就浩浩荡荡地渡海而来。登陆的那天早上凯在码头等他们,朦朦胧胧地看见船影时就觉得有点不对劲,船靠近了更是吓他一跳。只见高卢的战舰向连山一样缓缓移动而来,上百条不在话下。船停稳后士兵源源不断地从上面下来列成整齐的方阵,旗舰停在离凯最近的地方,上面下来的不是士兵而是五个明显级别更高的人。其中两个是己方派去的使者,另一个显然是侍从,剩下两个,凯打量了一番,想必是一主一副两名将领吧。
他走上前去和那个年长的寒暄:“欢迎来到不列颠,我是总执事凯-伊士林卡,替国王陛下传达他对您到来的不胜感激。”
“总执事先生言重了,”中年人礼貌地回答,“两国互为友邦,理应互相帮助。我是卜尔王军团的将领莫莱尔-赛斯,能为您和陛下效劳是我的荣幸。”
卜尔王军团?凯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军队,看制服也知道不是一个国家派出来的,那班王军团的头头哪儿去了?
“不妨把您的疑问说出来,也许我能帮您解答。”正找着,一个音色华丽的声音从莫莱尔身边传来,凯循声望去,发现是那个金发的副将。
“可否告知班王派遣的将军身在何处?”凯问。
不料金发年轻人笑了起来,凯正琢磨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只见对方伸出手,彬彬有礼地说:“很荣幸认识您,总执事阁下。我是班王的将军,加拉哈德-尼慕微。”
凯大脑顿时卡壳,略有些僵硬地握了握加拉哈德的手。一边握一边吐槽这将军也太年轻了吧,看他样子也就二十吧,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在拉着我弟满地胡闹呢……啧啧。再看加拉哈德他又怀疑起来,这样的人会打仗吗?只见他金色的头发用绸带扎在脑后,发尾稍稍弯曲,皮肤白皙得一看就不像是经过什么风吹日晒的人,笑容温和清浅没有一点军人的派头,反倒怎么看怎么像象牙塔里处了八辈子的贵族。真是越看越让人放心不下!
正心里念叨着,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总执事阁下,您的失望太明显了!”凯回过神,正对上加拉哈德略带责备的碧玺色眼睛。
凯急忙补救:“您误会了,我只是在看到阁下年轻有为,自叹不如罢了。”
“总执事太谦虚了,简直令我惶恐。假如您乐意奉陪,不如有时间我们切磋一二。”加拉哈德也是个绕着圈儿说话的高手。凯的理解是,加拉哈德对他的轻视很不满,准备打一架来解决问题——正中他的下怀。
刚想说好,却被那个侍从制止了。“总执事阁下,请冷静,”褐色头发的少年紧紧盯着他,绿眼睛里满是认真,“你打不过我家先生的。”
凯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刚见面还没说两句话呢就被人家彻底鄙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这一架不打也得打了!
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剧烈的活动,莫莱尔伸出手按住他的胳膊。“来日方长,总执事。”
“……”凯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
最终这一架暂时没打,留到战争期间了。战争的过程凯着实记不清了,有了高卢强大的军队作为助力,战争的过程基本一边倒,所谓战争其实更像单方面攻城略地。所以凯才有时间在得胜后的间隙和加拉哈德“切磋”,然后被狠狠虐了一番。他不甘心,再次挑战,然后又被虐了好多遍。后来凯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平叛那年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加拉哈德(事实上是兰斯洛特)却已经在欧洲大陆上横行了好几十年(亏他还有脸披着一张年轻人的皮招摇撞骗!),姜还是老的辣,这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因为职务关系,也因为有了加拉哈德这个“玩伴”,开在战争开始以后一次都没回过卡默洛特。有时候他当然会想亚瑟,但每当他一这样时就立刻让自己想起梅林,梅林救亚瑟、梅林吻亚瑟的手、梅林和亚瑟肩并肩离开,然后告诉自己,回去看他也没有意义,因为那既不能断了自己的想念,又会妨碍梅林教导亚瑟成为贤明的国君。既然如此,还回去干嘛?会想他不过是因为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十六年呢,哪是说忘就忘的。多离开他一些时日,就会好的吧。他这么告诉自己。
当然,他其实清楚地知道,而且一个人的时候知道得最清楚。
他不敢回去,是怕见过亚瑟之后更想亚瑟。
战争结束后,军队进入洛特王的领地休整,他也没话说。梅林原本让他支付高额的赔款,但被亚瑟否决了,理由是没有内战还交战争赔款的道理;洛特闻言立刻顺杆儿爬,做回了亚瑟的属国,皆大欢喜。凯听到这件事心里直乐,心想果然还是我那个弟弟说话办事的风格。这次的会议他没理由不参加,之前会议在卡默洛特,他推说自己在前线;现在会议挪到前线来了,他逃不了了。
会议结束后凯自觉远离了亚瑟等人,琢磨着在城里什么地方一个人清静清静。当他在古老的窄街中转悠时,冷不丁被熟悉的声音敲击了耳膜:“果然当过一段亲兄弟了解就是深一些,你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我都能找到你。”
见是亚瑟,凯轻车熟路地换上笑容:“那当然,在我身后追了十六年的小屁孩哪儿是说长大就能长大的?是吧陛下。”
“你居然还记得我当了你十六年的弟弟,”亚瑟挑了挑眉毛,“那为什么这一年都对我避而不见呢?”
“我哪儿敢啊!前线太忙了而已。”凯笑眯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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