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小白十八岁,他爹是个地主,在清河镇还是有点家财脸面的人。我们这杨家村以前有他家二十亩的地产,杨家对佃户还是比较仁慈的。
只是后来好像是杨白他爹和一个大人物搭上了线,要合并田产做生意,说是做什么一夜百万的大买卖。
于是杨家老爷就强行收回了村子里佃户手里的地,现在村里还有人对那件事不满。
杨老爷收了地之后,大半年都没动静,可是突然有一天官差来,把
杨老爷给捕了,也没说是什么罪名,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抄家获罪。最后,杨老爷死在了牢里,说是染病。
杨家就这么没了。田产祖屋都被官府卖给了另一个朱姓地主。那时的小白啊……”
“那是杨白怎么了?”原客急切的询问。
“那时的小白,被欺负惨了。官府还了他爹的尸首,可是小白身无分文,他爹都下不了葬,那些以前巴结杨老爷的人,当时又跑出来在小白面前耀武扬威。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么忍得了的。
后来,好像是小白遇见一个好心人,帮了他。再后来,小白就突然消失了,有人说他是被那个人带到了京城。可是真是假谁又知道。
这孩子受过的苦,那是说不出的,到现在变的这么老成。
我总是想起以前的小白,那个很乖巧伶俐的孩子,虽是个少爷,可是平易近人,对我们这些佃户都很有礼貌,见面就‘叔叔’‘伯伯’的叫。不怎么舞文弄墨,倒是很喜欢跟着村长学木匠活,一点都不怕苦。可真真是个好孩子啊!”
临了又是一声叹息,张大爷断断续续的说着往事,而原客的心也在这个过程中,激荡不已。杨白这个只是救命恩人的模糊形象,瞬间清晰的展开在原客面前,了解他的前前后后,原客竟生出一种再也搁不下的牵绊似的感触。他们息息相关。
“表哥,回家了。”
张大爷和原客一起抬头,才发现杨白站在门口,不知多久。而张大娘站在厨房门口,背转过身,拉起围裙像是在擦泪。
原客反应过来起身,“大爷,那我们就先回去,你老快休息吧!我会和表弟好好过日子的。”
张大爷站在门口看着两人渐渐没入夜色的身影,唏嘘一声。“希望小原子能明白小白的不容易啊!”
“我就说老糊涂今儿个怎么成精明鬼了,惹得我还掉了几滴眼泪。哎……说来杨白这孩子的确是苦,希望以后能好点。”张大娘和上门,拉着张大爷进了屋。
一路无语,回到家。原客看见桌上摆着凉透的香菇汤,偷眼看了杨白一眼。
“你去睡吧!我拿回去收拾一下。”
杨白利索的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走出门。
原客看着他的背影,“当时你是怎么熬过来的?”话出口,原客立时后悔,可是看着杨白停在门口的脚步,话收不回来。
“反正一无所有,所幸睁着眼睛看看,下一步是路还是悬崖,是什么就走什么。最后就过来了,现在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PS:
相国:各位看官,我很萌,有木有???
苦寳:你不但萌,你还很傻,传说中的萌呆攻就是你。灭嘎嘎嘎……
小白:那你把这货丢给我,是……
苦寳:当然是调教啊!小白,相国的归属权给你,记得要好好利用。
☆、〇六:食肉记
一夜的时间,原客辗转反侧,直到天微亮才迷迷瞪瞪的睡了一会儿,因为留了心眼,所以没有睡到日上三竿。起床时刚好看见杨白准备好早饭。
原客坐在桌边,甚至还有些迷糊,端起汤碗喝了一口,皱眉。“又是蘑菇汤?”
只是一句无心之言,却无奈被有心人听到。
“我今天去镇上买点肉,晚饭加肉。表哥要是在家里无聊,就去张大爷家串串门。”
杨白低着头喝汤,没有看原客的神色,只是闷声交代了几句话,也不管原客听没听清,收拾好碗筷,就急匆匆出门了。只是粗心的原客没有发现,杨白今天出门意外的带了一个大背篓,那是平日里极少用到的。
一直到杨白走了很久之后,原客才真正清醒过来。清醒过来的他自然忘记了先前的抱怨,正坐在桌边思忖着今后的生活该怎么过。
原客之所以打算呆在杨家村,主要是因为这里偏僻,太师的人找不到他。而皇帝,他在等着皇帝主动联系他,然后再继续之前的计划。估摸着时间怎么也得三四个月吧。
只是这生活应该怎么过呢?最近原客直觉自己的忍耐力下降不少。流放路上那半个月他干馒头都啃了,可是现在,杨白做的菜式虽说很单调,可是味道还是可以的,原客却是越来越挑剔了。
可能是因为杨白对他的态度,有点恭敬又有点说不出的意思,就好像是为了偿还什么似的,极其迁就他。原客想了半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和杨白只是初次见面,杨白又怎会对他有那么复杂的心绪。
相国被杨白宠坏了……
那会儿杨白好像说要去镇上买肉,看来伙食能改善一下了。一月未食肉味的原客,顿觉初秋的叶子愈加翠绿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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