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好,看来他要找点好东西帮主子补补,正当壮年怎么能如此体虚。
靠着房门缓解情绪的原客,在听见管家在院子里嘀咕着什么纵-欲过度的话时,到底没忍住,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天作证,他真的不是纵欲过度,而是,而是……禁-欲过度。
算算时间,从那天新婚洞房夜的早晨,管家开始叫杨白夫人的时候。他和杨白的噩梦宣布开始。
起先几天,杨白虽然心里很别扭,可是想到管家到底接受认同了他,想着忍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在管家连续每天以二十次以上的频率叫了七天之后,杨白超凡的耐力宣告破功。
而原客,每次看见管家叫那一声夫人之后,杨白在桌子底下捏的嘎嘣嘎嘣响的拳头,他就觉得那拳头里攥的是他下半辈子的性-福,原客的心神也跟着紧绷了七天。
终于在一天晚上,杨白突然从梦中惊醒,在看着旁边呼呼大睡的原客,都不带考虑的一脚把原客踹下了床。
这真的不是嫉妒,这只是对于罪魁祸首的惩戒。
原客突然从温暖的被窝掉进大地冰凉的怀抱,一个哆嗦从春梦里醒来。入目就是杨白怒火中烧的眼睛,原客心里梦见和杨白做好事的甜蜜瞬间被吓得无影无踪。
“怎么了?小白。”
杨白没反应。
“小白,你让我上床吧,地下挺冷的。”
还是无动于衷。
“小白,那个我明天去劝劝连叔,让他别叫你……夫人。”
看着杨白听见夫人那两个字瞬间变得犀利的神情,原客咽了口唾沫,手指并拢做了个指天发誓的动作。
杨白一翻身卷着被子睡到了床内侧。原客只好苦哈哈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轻手轻脚的躺到床外侧。
了解杨白的他自然知道杨白的心结,虽然他很喜欢管家叫杨白的称呼,那么专属,可他也完全能理解,作为一个大男人,整天被人在耳边左一句右一句的叫着夫人,要是他也没法忍受。杨白能忍耐这么多天也难为他了。
可是,这也不能成为他被禁-欲的理由啊。原客盯着杨白决绝的背影,心里的草泥马泪奔着呼啸而过。
一次,只有一次,新婚洞房时的那么一次而已。好事果然是因为它的不可多得性而成为众所期待吗?
之前是因为第一晚杨白受了伤,不好再伤着他,沉浸在新婚大喜中的原客才能强自忍耐。可是接下来,他完全被杨白列为了拒绝往来户。
因为他当出现在杨白旁边的时候,随之而来的管家一定会记得那个不变的让人抓狂的称呼。所以,原客和夫人一起,成为了杨白最无法容忍的存在。
到现在为止,杨白正在坚持不懈的实行着他曾经说过的话。
原客一天不想出办法让管家改变称呼,那么管家叫他几次夫人,晚上他就踹原客几次。
更别提什么亲亲小嘴拉拉小手的举动。那只能是原客午夜梦回里的美好梦想。
躺在床上的原客想,管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吗?难道他不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间接地惩罚这两个不顾他感受,偷偷自由恋爱的主子。可是一想到管家真诚认真,为他们着想,事事设想周到的样子,原客就什么话都问不出,什么请求都提不出,他怕伤害到管家的玻璃心。
“到底怎么办呢?”原客无限惆怅的思考着。
屋外,管家坐在藤椅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初冬的暖阳。再有几天就要到冬至,想着屋后菜园里的各种青菜长势良好,到时候他给主
子做顿唯一拿手的饺子。
“这样的日子真挺悠闲的,那就等夫人回来了和他商量商量。”
管家原本产生的一点点睡意被饺子刺激的无影无踪,他又全神贯注的望着门口,等着他们夫人回家。
天色渐渐昏沉,斜阳西下,天边的晚霞烧红了天际,映的大地都披上了霞衣。一片余晖中,杨白扛着锄头回到家,刚进了家门,让他头皮发麻的,属于管家的声音立时传入耳际。
杨白紧握着锄头,他真想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夫人这两个字是他这辈子从没感受过的恐怖词语。
物极必反,杨白这次真的怒极了,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忍,那么只有一个下场,自燃。
耳边是管家仍在继续的,“夫人冬至我们包饺子吧夫人饺子是包猪肉馅的还是韭菜鸡蛋馅的夫人我们还是每种都包一些吧……”
杨白的视线在院子搜寻了一圈,没见原客,他笑了一声,拿着锄头站在院子里,只喊了一声,就听见屋里亭亭匡匡物体坠地的声音不绝于耳。房门猛地被打开,原客一脸惊吓的站在门口。
他刚才正在装鸵鸟逃避现实的时候,突然听见杨白极温柔的喊他,“当家的,出来。”原客瞬间被吓得从床下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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