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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既然如此关心宣弘凌,何不等他痊愈了再走?况且您也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吧!”宣弘凌被齐塔巴顺利带回来照理说是件好事,可蜜幼草的毒依旧没解,在宣弘凌的体内吸取着他生命最后的一点能量,从根本上来说,情况并没有多大的改善。偏偏肖正统那里又没有半点有用的话传来,当下的状况实在不容乐观。前不久,宣弘凌这小子很守信用地托人给他捎来了他妹子的消息,达成了此行目的,他原本可以一走了之,随着那个叫洛克?金的男孩一起去硫磺岛找寻失散多年的莉莉,但良心上总也过不去。当然,除了这个是他留在叙坦司不走的理由之外,他不否认,也因为瓦娅,他才会有太多的割舍不下。

苦涩地一笑,瓦娅强忍着低落的心情回答道:

“毕竟是嫁出去的公主,逗留在皇兄处这么久也不太合宜。一直以来,我都是个帮不上半点忙的公主,深受皇兄照顾。如今我嫁去了他国,至少不能再给他添什么麻烦了。”

马珑廉敛了敛表情,猛地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看着瓦娅。

“公主!祝您旅途顺利之类的客道话我就不说了!我就只问你一句,既然那么不情愿,那回去的理由又是什么?一场没有爱情的政治婚姻,你到底还能从中期望到什么?”

“有些事情是你所不知的,我也不愿意提起。我的人生并不像表面那么地风光,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婚姻我都不想有什么期待。我想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会明白我的意思。”从嫁去特奥勒伊的那天起,她就不时地提醒着自己——一次失败的爱情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成为了用来牵制皇兄的筹码,也险些送掉了自己和其他人的性命,如此这般愚蠢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的。她不能让时间倒退回去,能做的只有尽量不成为任何人的包袱。

“为何总是把自己比喻成一个麻烦呢?勉强自己的感情,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希望求得暂时的平静。但是,你的心里还是平静不了吧?”眼中蓄着复杂的感情,马珑廉看着瓦娅的神情是带着怜惜的,说不上来的纠结。

“你有没有尝试过用十几年的时间来爱一个人?我曾经因为那个人差点害死了所有人,也包括我自己在内。皇兄从小把我养在一个无风无浪的金丝笼里,除了皇宫,我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人心其实会有各种不同类型的丑陋一面。皇兄以外,他是我在皇宫里唯一能够接触到的最为亲近的男人。我总以为他懂我,尽管他不拘言笑、不善表达,然而,却一直在我身边守护着我。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看到他的脸就能让我就感到无比安心,就好像是一种生来的习惯一样。我甚至幻想过有一天能够成为他的新娘,给他生几个健康可爱的孩子,就在我的东宫里一辈子不离开也可以。”顿了顿,瓦娅努力克制着情感,用压抑的冷静面容缓缓说道,

“出事那会儿,我很害怕。当我看到他从劫匪的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我盯着他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突然发现几乎认不出那个我爱的男人,自那之后,每次闭上眼就是当天死在我面前的侍女满身鲜XUE的景象。原来给自己编织的爱情竟可以把我毫无条件地送到敌人的手里,我是那么地自我陶醉,陶醉到身陷于一个虚假的情感之中仍不自知。在爱情里我输了,在战场上他也是败将!我们两个都没有办法忘记过去,没有办法剪断对痛苦回忆的牵绊,各自带着创伤任由时间把最后的一丝美好都一点不剩地带走,爱与不爱其实到了今天早已不再重要,从头到尾都是用自私来掩盖懦弱而已!如果你非要问我为什么宁愿麻痹自己,不再相信爱情,我大概只能说——也许老天爷真的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为了这个玩笑,我无力再负担更多的错误。”假如不去动情是她唯一可以治愈伤口的方法,那么她宁可选择封闭自己的感情也不要再一次受到那样刻骨铭心的伤害。爱一个人是需要勇气的,而她的勇气却早在拉塔挲背叛的那刻起就丧失殆尽了。

“第一次见到你,惊为天人的外貌下,眼中却看不到半分应与美貌并齐的快乐,我就有一股冲动想要问你,是什么让你不愿珍惜自己,非要用如此折磨身心的方式来惩罚自己。到了皇宫以后,我向人打听了一些有关你的事情,才知道为什么宣弘凌以前在军校的时候总说自己这辈子永远都对不起一个女孩子。撇开我和他之间的私怨不谈,宣弘凌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为天真的家伙,希望什么事都能在减少伤亡的情况下圆满解决,不喜欢无谓的战斗,更是可笑地每每站出来袒护俘虏。我常嘲笑他自命清高,不懂放弃,但是,遇到了你,我渐渐了解到一个人的坚持和执着正是他心中所有的信仰,为了某个人,哪怕再难都会咬牙忍下去,这种感觉大多数的人或许一生都未必有那个机会可以碰上。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能改变;还有些事情,即使想要忘却仍旧扎了根似得缠绕着你,可是,活在这个世界上,总是要走出那一步的,公主,我永远也无法做到把短暂的人生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来世,所以,宁愿为了今世的一次机会而头破血流。我不奢望公主对我的感情有所回应,倘若你真的过得幸福,我想我是万万不会开这个口的。”喜欢一个人的同时是很难保持理智的,有时候甚至还会到达疯狂的边缘,连自己也失控的地步。以前不能理解母亲为何会为了一个她所痴恋的人而抛弃家庭,放弃所有,现在体会到那样的不能自己,也许真的没有资格再去责怪她了吧!

“这个世界上光靠喜欢一个人是远远不够的。没有人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谁都一样。你此时对我有心,那将来呢?难道要我仅为了一个可能性而背离丈夫、抛弃国家,随你远走他乡吗?不说我做不到这点,就算我可以,日后,东窗事发,你也承受不起那个后果。我们之间没有非走这条路不可的理由,不是吗?”瓦娅很现实也很悲观地说道。

“你以为我要的仅是一个好处吗?因为你是公主,所以,我才会爱上你?因为你是别人的妻子,所以,在道德层面上,我不该爱上你!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也是政客们喜欢用来宣传世界美好的托词。然而,我对你的感觉和你对我的感觉呢?难道就因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你要我全部抹杀、全部埋葬,然后微笑着和你送别吗?”马珑廉略带失望和悲愤地看着她。

“不是这样,你又当如何?”瓦娅反问他。

“假如你真这么想,要我绝情到那份上,我会闭上嘴什么也不说。但是——你对我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吧?你敢说回了特奥勒伊之后可以把我彻底忘掉,接着当你的皇后,与一个你不爱的国王生儿育女,了此一生吗?这样不能随心所YU、被动苟活的人生对你真的有意义吗?”

“好个不是无动于衷、随心所欲!你的胆子还不是一点点的大呢!马珑廉!”说到关键处,扎新得的脸骤然出现在了房门外,惊动了那两只“为爱情而烦恼的小鸟”。

“皇兄!你怎么来的?”瓦娅一脸惊吓地望住兄长。

“我再不来,这个臭小子就要色胆包天地把你拐走了!”扎新得冷视马珑廉,表情像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马珑廉!你是不是嫌本王关你还关得不够过瘾,所以,想要让本王把你的脑袋也一并给摘下来垫脚,或者拉去苦刑场当一头牲畜都不如的劳役?别以为你是宣弘凌带来的人就可以如此不知死活!是谁给的你允许,竟敢大言不惭地说喜欢本王的皇妹!你可知道她是什么人?”

“我既然说了喜欢公主,就没担心过会被任何人砍脑袋。陛下说的没错!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小民,无权无势,孤身一人,在您看来,完全没有资格可以高攀公主。可是,对我来说,在我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被当权者的利益圈住自由,婚姻不幸福的女人。而作为一个想要带给她快乐和重生的普通男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她呢?”马珑廉顶着扎新得磅礴的气势,不卑不亢地回答说。

“为什么?!呵!真是可笑至极的问题!当然是因为你配不上本王的皇妹,因为她已经身为人妻、一国之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特奥勒伊,所有她想得到的富足都可以轻易得到。而你是什么?一个连她尊贵之体都玷WU不起的低贱之人,你又凭什么给本王厚颜无耻地说喜欢她?你可以像倍达一世一样给她无限荣耀、万众敬仰吗?你怎知她嫁入皇室就没有自由、没有幸福了?倍达一世给不了她的,你就给得了?你给本王听着,本王已经很有耐性地放过你一回了。看在宣弘凌的面子上,本王就当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识相的就立刻给本王消失走人,否则等本王的近卫军逮你入牢,你就准备在牢里反省一辈子吧!”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扎新得完全把马珑廉当成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来看待。

“陛下说的这些,我的确都不能给公主!荣耀、地位,我都做不到。我只是一个在乱世中咬紧牙关生存下来的凡人。我失去过最重要的亲人,低三下四地给人当过肉盾,无论多么地不甘,可每天还是过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我会不安,会害怕,会和你们这些一出生就被赋予高贵血统的人一样渴望着自己能拥有的一切。然而,靠着自己的力量艰难地活下去,难道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吗?那换我来问陛下,您真的认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什么也可以得到了吗?身为一国之主,您的烦恼和痛苦比起我这些人来又有多少差别?以为都已经抓在手心里的东西却抵不过命运的千回百转,这个时候,高不高贵、荣不荣耀又有什么用处?重要的是,您从来也没有问过,公主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马珑廉的句句质问直戳扎新得的要害,一针见血的辛辣。

“哼!本王不得不赞许,和宣弘凌那小子比起来,你有一张更能说的嘴,只不过你忘了一点,站在本王的国土上,本王随时都可以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你既然有了这个胆量说这番话,应该也有觉悟抛弃你这条命了吧!”阴阴地看着马珑廉,扎新得的冷酷气质是可以叫站在几米开外的人都望而生畏的。

“我这辈子就只相信眼前可以够得着的东西,为此,可以不惜代价,以命相搏。陛下想要我的人头,只需抬手便可,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想要祈求公主的幸福就不是杀了我一人就能轻易达成的。两年多的婚姻生活,那个男人都不能治愈公主心中的伤痛,那再与他过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岂不是更加违背你当初把她嫁去特奥勒伊的夙愿?”马珑廉的镇定一点也没有因扎新得杀气腾腾的逼问而受到影响,一如他惯常的风格,面对强权亦能保持超常的冷静度。

“不愧是那小子带来的人,快要让本王产生幻觉,以为你们的脑袋一颗颗都很难取了!中土人用了千万年赶超其他民族,怕是把进化全花在了这练口才之上了。若是现在脑袋一掉可真要停止进步了。”难得属冰雪系范畴的扎新得也会偶尔冷幽默一把。

“恐怕就算陛下不满意地砍了千万中土人的脑袋,也舍不得让宣弘凌的脑袋落地吧!”马珑廉干脆和扎新得对侃起来。

“但是,你的脑袋就另当别论了!”对于马珑廉的笃定,扎新得意外地没有否认。

“本王暂留你这颗脑袋好让你记住你刚才的‘雄心壮志’。”

“那我是否应该叩谢陛下免我一死?”马珑廉微笑道谢,样子看上去不是很诚恳,倒是玩笑味十足。

“不要会错意了,本王并没有答应你什么!只是来通知你,你可以走了。”

“我也说过,我不能丢下宣弘凌一个人回去。队长生死未卜,代理怎好恬着脸逃回老家?即便陛下要赶我走,我也是万万走不得的。”万一宣弘凌真出了什么纰漏,他可担不起那个责任,何况他还欠着那小子的人情。

“谁说让你回中土了?本王是叫你护送本王的皇妹离开!”扎新得的话让在场的二人皆大为震惊,不明所以。

“陛下是要我护送公主去特奥勒伊?”马珑廉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为扎新得的突发奇想感到不解。心里悄悄嘀咕着,这位齐塔巴大王没被撞过脑袋吧?虽然他是在皇宫里住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可他哪时变成了他当差的手下了?护送公主这档子重要万分的国家大事怎么也轮不到他的头上来吧?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本王是让你带着瓦娅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出现!”接了马珑廉的话,扎新得都觉得降低了自己的智商。

“皇兄!”听他这么一说,瓦娅也呆了。

“本王不喜欢一句话说两遍,记得你的誓言,不要到时候让本王取了你脖子上挂着的那颗东西!本王的宝贝妹妹就交给你了!”他能做的,身为兄长最后可以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希望她的人生自此平顺,不再有坎坷,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赌注。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扎新得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让马珑廉半天都反应不过来,神智不清、云里雾里地问他。

“刚才本王已经吩咐南茜去打包行李了,本王让她和你们一起走,路上可以照顾瓦娅。城门口会有人接应你们出城,等你们安顿好之后,寻个合适的机会派信使给阿拿莫递个消息。”

“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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