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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了!我是专程为了见你而来的。”宣弘凌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

“在这儿,我的访客倒是不多,你来得确是时候。”尤金笑笑,把中间的水壶放在点燃的小炉子上。

“我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所以,我就直说了吧!你的决定是不是已经到了改变不了的地步?”箭在弦上,宣弘凌一张口便只问重点。

“无论是废储还是一国之君,遵照国际通列皆不可对皇族子嗣使用私刑。皇室中人的裁定自有皇室审判团定夺,我能告诉你的仅是他的生死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

“撇得一干二净也是你银狼的作风之一?发布通缉令并且默许倍达一世SHA他的人难道不是你吗?”宣弘凌深知沉腹之人喜玩文字游戏,这其中银狼更是个中好手。

“陛下已被血仇冲昏了头脑,我不便多说什么。苏隆王一事,齐塔巴三世太过草率轻敌,此为祸起;为一个情字罔顾道义,此为祸根。他既早先埋下了孽障,就免不了之后的苦果。不管我的意见和立场是什么,倍达也不会听我半句劝告。身为兄长,我能做的只是袖手旁观,不旁加干涉,避开这引流的源头,因此,我不明白你的质问从何而来。”

“你是银狼,从四方长老会称霸中土以来唯一一个可以并驾齐驱的人物。你一句话可以让人生,亦可让人死。你若真有心放过一个人,总会有办法的。相反的,假使你想齐塔巴死,我觉得你的手段也不仅限于此。”宣弘凌反驳地句句是理。

“你当知你大哥看得和我一样透彻,才会极力把你拉出这漩涡圈外。你却是半点也没有体谅他为你所做的设想。你说我一句话可以让人生,亦可让人死,你可知这生死的代价并非是个人的随心所欲。人命的贵重在于懂得从循环往复的得失中学会收放。你要保全你心爱之人,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这本是你的合情合理,但你却不想要用多少的代价来换取齐塔巴三世的一条命,而是否值得为他一人冒险,这正是我所关心的。”宣弘凌在尤金眼里还是个血气方刚、不畏风险的孩子,不成熟是个缺点也同样可以转化成为一个强大的优点。生在宣家是他的幸运亦是不幸,一念之差决定沉浮。在条件齐备的情况下能不能摆脱精神上的包袱,别人帮不了他,唯有他自己去学会如何运用有利条件,克服不利因素。

“正如你说的,每个人看待事物的标准不同、原则也不同。我不是那个会静静躲在一边等待结局出现的人,虽然我们的观点不一样,立场不一样,注定要背道而驰,但无论成败如何,我都要搏命一试,这是我的原则。三年前我被雷晋的爱情拒之门外,我一度以为我会失去爱一个人的能力,而那之后,我遇到了齐塔巴。我和他之间一开始并不存在我对雷晋的那种单纯爱慕,XINGYU占据一切,那样的动心和当初完全地不同。我们俩都在感情上摔过一个大跟头,自认为爬起来了,其实是再也不敢轻易地爱上别人。心上的那扇门只悬在倒塌的边缘,经不起更多的破损,我和他就是这样黏合在一起,抵御着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变成现实的崩坏。因为不能连在一起就无法生存,所以,我抛不下他,他也抛不下我。大哥只想我置身事外,却不明白这点。”让宣弘凌抵抗重重阻碍,咬牙站在银狼面前的最大原因恐怕就是一个“情”字,终没能跨越过去的这场桃花劫,就算他不认也得认。

“我想他是知道的,只是不能放手而已!我的父王曾经也想要阻断菲玛?阿兰那姆挲?贝托卓一族的诅咒,把我送到远离自己国度之外的中土大陆去,然而,与我灵魂息息相关的那个人还是同我相遇了,我不说那是命途所归,只不过,寻到了便不能再失去。这个世界不能让人称心如意的东西太多,我不求没有过错,旦求不犯同样的错误。你求一个可以拯救齐塔巴三世的机会,倍达也需要一个公正的偿还。我承诺不插手审判和处决是因为它既是一桩家务事,亦是一桩国事,不容我私下涉足!你今天来,我相信肯定是想到了一些法子要让我改变主意,我对此到是很好奇。”对爱情如此执着,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当年的尉俨也是个难得的情种,一心想把桓谷昕拉出深渊,不惜兵刃相向。从逻辑上讲,与正常人表达爱意的方式稍有差异,但在拼命程度上,皆是可圈可点。经历了生死之关,他们走得潇洒,没留下什么舍不下的眷恋,就这点是最叫他羡慕的。

“我中了蜜幼草之毒。”

“你的事,安都已经告诉我了。引齐塔巴三世上钩,苏隆王确实费了一番心思。蜜幼草乃稀罕之物,能有幸得到它的人并不多。”那株草从被带到这个世界起始就注定了会是个捅娄子的大麻烦。原本就是异界的不详之物,不该存于这个时空之中,再加之蜜幼草在异界被称为通灵草,当服食者处于神智混乱的时刻常常能够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有件事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或许说了,别人也不能理解。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毒素影响了脑部活动,所以,才会产生那样的幻觉。虽然那种感觉真实到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我和那个人谈了很多东西,其中包括了关于你的。”宣弘凌小心翼翼地放着他的鱼饵,不确定对方是否会上钩。

“并且你见着的那人让你带话给我。”尤金未卜先知道。

“你知道?”宣弘凌对他的反应惊讶不已。

“我同样食过那东西,当然知晓它的作用。”虽有毒性,倒也不失为一个方便之物。从前亚克斯为了寻求黑剑之门,走了不少弯路,间接导致了封印的破损和弱化。罗曼有效利用了这点,几百年来,只要现世有所投射便能派遣使者前来动摇后人的意志。如今他在轮回盘里转生地太久,久到许多便捷的方法早已渐渐失去效用。尤其近几年来封印重塑,使得他能够来往异界的空隙变得越来越少。

“也有人给你下盅?”

宣弘凌的回应单纯而又直接,令尤金的嘴角不由地隐上一抹笑意。

“凡是像我这样的人总有些地方和旁人不太一样。这么说吧!我的身体必须每日以一定剂量的特殊药物喂养才能够激活免疫系统,服食草药是我多年来的习惯,蜜幼草也是入药的引子之一。”多亏了唐铭当年的一剂强力毒素让他的体质变得如此与众不同,直到现在都摆脱不了TUW711元素的毒性影响。

“药引子!你以毒草——”宣弘凌只当银狼是个怪物,却不知他异类到此等耸人听闻的程度。

“蜜幼草在另一个世界被称为两生株,因为一根仅生一株、结一次花果,花落根死,待来年种子发芽会在死根上继续生长,积年累月,形成了一种怪异的景象,死根吞噬新芽,新芽依靠死根而生,故那里的人们谓之两生株,视它为阴毒之物。此草本身带有一定毒性,对神经系统有极大的伤害作用,但也不是完全无药可救。如果用于盅术以外的地方,它的毒素不致使人丧命。苏隆王在你身上下的盅乃是不同级别。蜜幼草只于开花之际会发出一种诱人的香气,这个时候采摘便能制成一种干草熏香,假如吸入鼻腔,并入施咒人的血液一起进入体内就会变成致命的牢固盅毒,唯有同株花粉可解。你真该感谢齐塔巴三世用他的王位和性命做赌注来给你换取解药,否则,此时你也不可能同我坐在这里闲聊了。”取蜜幼草的幼芽提炼药剂起初只是尝试,后来才发现其效用惊人,副作用更是个未知领域。它的盅术之法在宣弘凌之前没有人真正尝试过,可见苏隆比他更清楚如何充分地发挥它的潜力。

“你的意思是那毒草只是一种媒介?不管我的身体有没有受到控制,一旦我陷入深度昏迷,意识便会自动进入到那个幻觉之中?”

“与其说那是幻觉,到不如说是异空影像的投射。我们存在的世界是五大异界的交汇处,以十六大封印为结点展开,支撑着现在被人们熟识的多维空间。从古至今,异界一直有着不稳定的元素在不停骚动,想要吞并结界。时空每隔几年就会产生裂痕导致异界之物流转于其他空间,出入自由。这样的裂痕经年累月不会自动修复,反而越扩越大,一旦封印被打破,时空混乱、零时空侵袭,我们的世界便会即刻消亡、荡然无存,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和那人签订协议的根本原因。”尤金对宣弘凌说出了不为人知的异空理论。

“所以,那个叫罗曼的人说得都是真的?”他以为匪夷所思的事情到了银狼这里会有个终结,居然得到的是比那些更难理解的思想。

尤金平静地点点头,把烧开的水从炉子上取了下来。

“那我也可以用他教我的方法来和你交换条件,是吗?”宣弘凌总算找到了谈交易最佳的切入点。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接受他的‘帮助’所要付出的代价。我和罗曼从很久以前就认识了,他是个不穷凶极恶地索取就不施予利益的吝啬鬼。你能从他那里得到的好处,总有一天他都会加倍讨回。对他来说,不管苏隆王还是你,或是其他什么人,他掷下了一个环,你们就都会变成他环中的一个个联结点,自然越多越好。可是,他引诱你放纵你的YU望却绝不会告诉你解锁的途径。一旦踏进了他的领域里,那就再无平静的一天。”洗茶、沏茶一套流畅的步骤下来,尤金把一杯冒着香气的淡绿色茶水推到了宣弘凌面前。

“你可以用他教你的方式来尝试击垮我的底线,或许你足够幸运的话,赢得了这场战役,换回了齐塔巴三世的自由。但前提是为了这个你要的胜利,你必须先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置于一个危险的境地之中。被你夺走的东西不会重生,所以,你的筹码会让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变得不再安全。有人会因为你的得到而失去重要的亲人、朋友和爱人,这些你看得到和看不到的罪罚将来一定都会成为你挥之不去的梦魔。你以一己私利换来这许多生命的丧亡,你觉得值得吗?”

“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走这步。我无意与你为敌,更不愿把事情变得复杂化。我从没想过要去伤害谁,只是觉得倍达非要齐塔巴为他儿子抵命,起码我也应该同他一起来偿还,而不是像你们说得那样,当一个毫不相干的旁观者。”他十分清楚倍达胸中的这团火不是谁去求情就能轻易熄灭得了的,然而,只要银狼开口答应帮他,那事情就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今日来可见是下了不小的决心了。既然晋都帮着你向我求情,我若不成全你,倒也显得过份冷情。不过,我眼下唯有一个法子给你,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不知你愿不愿意一试?”

“不管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去做。”宣弘凌仿佛是在黑夜里见着了明光,激动之余,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

“那好!喝完这杯茶,你就跟我来吧!”尤金笑眯眯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热茶,就着杯沿含了一口。

“这回泡得极好,不喝可就损失了。”

“好端端的人在牢里怎么就能自SHA了?是谁给他送去的毒药?”倍达在议政堂内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眉头皱得比山还高,时不时用质疑的眼神瞟向定定坐在那里的尤金?菲玛?阿兰那姆挲?贝托卓,似乎意指千般的过错都是由他而起。

一大早看守牢房的侍卫就神色慌乱地闯入朝会的殿堂抖着声线向倍达一世传递了这个谁也没想到的噩耗。前一天晚上还好好待在那里的囚犯,今天一早巡尉去查房就发现对方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房里,身体早已僵冷许久,这才吓得立马派人跑来汇报,可惜不管汇报地有多么得及时,对于死者也都是回天乏术。为了不让事态严重到一发不可收拾,倍达即刻退了朝臣,急招了相关人等到后堂商讨善后事宜。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追究是谁的责任了,横竖米列斯的仇都算报了,齐塔巴三世是如何死的又有什么关系。”瑞杰漠然地面对倍达的质问,觉得他是在浪费时间,纠缠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你说的倒是轻巧!他死得不明不白的,你让本王如何向全欧洲的皇室成员国交代?难道要让他们笑话本王连解决个家务事也要动用卑劣的手段暗地里毒SHA叙坦司的旧国主吗?廷议会尚未拟定国书处决他,公告未发,此时他就这么SI了,奥托的国威必被外界流言蜚语所累,本王更是不得向民众解释。你告诉本王,这一国之君的颜面何在?”瑞杰亲王的话非但没有让倍达解除焦虑,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另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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