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夜吟,把小远还给我!”风寂紧紧抱着怀里刚刚抢夺得手的儿子,几乎咬牙切齿的看着台阶处,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来的仇夜吟。
“风寂,你来晚了,思远,恐怕你是带不走了!”仇夜吟伸手摸了摸被放在水晶棺材里的人的脸颊,一边笑着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的风寂说道。
“什么意思?”风寂瞪着眼睛看向棺材里静静躺着的人,就像是睡着一般,除了胸口处一点起伏的迹象都没有!
“就像你所看到的那样,他死了……虽然当时产后血崩,僮儿制止住了,但是他因为先前替夜冥炎挨了本宫的毒掌,血才刚止住,体内的毒素就已迅速毒发,而当本宫再想制止时,却已回天乏术!”仇夜吟一边面无表情的说着,一边将侧立一边的盖子,缓缓合上,“所以他的灵魂已经永远留在这里,而你,是带不走他的!”
“不可能!你在骗我!”风寂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仇夜吟,“你不可能让思远那么容易就死的,更何况他身体里还有着残余的九天玄决,即使生命已到最后弥留之际,它也会吊着修练此功者的最后一口气的!”
“你看得,那也只是传说……”仇夜吟将手放在水晶石盖上缓缓地抚摸着上面的冰凉,“他是在我怀中一点一点断了气的,连他拼死产下的孩子,都没来得及看上最后一眼!”仇夜吟缓缓抬头看向风寂,“所以,他的死也有你一半的责任……如果你当时肯听话跟着陈默一起回宫的话,那么思远,也不会再受了那么大的苦之后,又间接失去性命!”
“你当时找我来,是为了思远?”风寂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仇夜吟,抬脚缓缓走进装着思远的水晶棺材前。
“不是为了他,又是为了谁呢?”仇夜吟一脸爱怜的看着躺在水晶石里的人,“风寂,你很能看懂人心,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思远到临死前,可都在念着你的好啊!”
“小远……”风寂扶着眼前冰冷的水晶石,缓缓跪在了地面上,真的感应不到了那人一点有关于生存的气息,难道他真的等不到自己来找他,就一个人离去了吗?
“风寂,现在相信了吧?你还有个活生生的儿子,而我只有他了,所以,你赶紧带着你的儿子滚吧!本宫可以看在思远的面子上,放你们一条生路!”仇夜吟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风寂,口气阴冷的说。
“不可能!”风寂一点都不妥协的看着仇夜吟,“我不可能把小远放在一个杀他父亲和母亲,又害得他身败名裂的一个人身边,仇夜吟,我这次来,不只是要来带走小远的,还有一个当时再帮小远查明真相时,无意间揪出的一个更大的真相!”
“什么?”仇夜吟疑惑的看着风寂。
“就是你和君家的恩怨……二十年前先皇刚登基没多久,朝纲不稳,就有一伙人趁虚而入,竟设计了一个假皇帝替代了真的先皇之案,而当先皇被贵人所救夺回皇位之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们仇家,愤怒的先皇在查明一切事实之后,判了仇家诛九族,刑腰斩!”风寂看着仇夜吟越变越阴沉的脸色,缓缓地说道。
“不错,行刑时,整条街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而老天却在六月之时降下白雪,因为我仇家是被冤枉的!我父亲两代元老,虽为宰相,却为官清廉,可是君哲却怕我父亲功劳势力盖过与他,所以即使明知道我父亲根本被人陷害有冤情,可是君哲还是放任悲剧发生,害得我仇家几百条人命从此冤死,灵魂在地狱中哭泣,无□回,死不瞑目!”
“从古至今,功高盖主,原本就是做皇帝最忌讳的,是你父亲太自负看不透,总认为自己两朝为宰,刚登基的先皇就要事事尊敬与他!你觉得这样可能吗?”风寂低下头看着水晶石棺中沉睡的人,静静的说,“当时先皇的确是下手狠毒了一些,当他冷静下来查明真相后,还是帮你仇家平了冤,并下令找你,只可惜,什么都晚了!”
“当然,我们仇家何其无辜?他杀光了人,又后悔,天下间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所以,他犯下的错,就由他最亲近的人血来祭!
知道本宫为什么扶远茗当上皇帝吗?呵呵……因为他不是君哲的种,早在远茗他母妃入宫前就已和别的人有染,而君哲就这么被自己的臣子欺上瞒下整整戴了几十年的绿帽子,最后还由一个杂种取代了自己的皇位!哈哈哈……
还有皇后,本宫曾经找过她,一个内心非常狭隘阴暗的女人,替她杀了思远的母妃,再由思远来掰倒他,而那个被彻底牺牲掉的凤枭宫其实早就只剩下一个壳儿,因为那个已经成为废人的老狗被自己的亲生女儿一点一点变成了毒呲,最后被思远释放的湖水和着本宫下的毒,活活淹死在自己所一手打造的凤枭宫内。
接着是大皇子偏在君哲办万寿宴时起兵造反,他有那么苯吗?明知道会失败还拿头往枪口上撞?”仇夜吟笑着看向风寂,然后接着说,“他当然没那么苯,只是胆小懦弱而以,所以本宫就给他下了点药,帮他长长胆子,却不会长脑子……呵呵呵
……当他在牢里已经被判了终身□的时候,药效也跟着消除,清醒过来,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直到他被困在牢里绝望到发疯!而皇后呢……自从被打入冷宫后,就天天受冷宫里的妃子们报复,一直到最后不堪受辱上吊自尽!
而君哲和德贵妃的死,却是本宫在递茶的时候,就已顺手放入了一种毒,那种毒在当时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当过去三炷香的时辰后,就会自行毒发,而且和他在一起的人也会跟着受牵连,只要闻到此毒一点,就会跟着一起毒发……密室的事,本宫并不知晓,只能说思远是误打误撞,只将君哲和几名官员藏了进去,而更多人却留在了外面,因此……反而捡回了一条小命!”
“你真是为了你仇家的仇,机关算尽!”风寂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的缓缓运气。
“不错,不止仇家的,还有我自己的……”仇夜吟眼神仇恨的看着风寂,“知道我的毒攻为何会修炼的这么高深吗?”
风寂听到仇夜吟的问话,突然有些惊诧的看着他,“你,你不会是……”
“从小就被那只老狗一刀刀割开皮肤来练毒,你知道凌迟活剐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全身被千余种毒素所充满,就连内脏都含有毒气,还不能死去的痛苦吗?呵呵呵……若不是吸收了九玄天绝,你就在和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其实要说恶鬼投胎,我应该是那一个才对!”仇夜吟突然低沉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
风寂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接着手中猛一发力,掌下坚硬的水晶石突然应声碎裂,当仇夜吟发现时,他已用最快的速度将思远单手抱了出来,接着和怀里的宝宝一起朝后丢去,被从天而下的冥炎刚好接住!
“快走!”风寂迅速变换招式拦住仇夜吟,一边完全和他不要命的对打,一边对身后的夜冥炎道。
不过刚跃出殿门,霎时间,行宫里已发现有外人侵入的宫奴立刻出现,团团围住了冥炎的去路。右手中的紫冥剑如同有生命一般飞速离鞘,冥炎一边舞剑接招,一边用敏锐的眼睛来分辨这配合几乎天衣无缝的阵势,真正的破绽在哪里?
“上甲,五形,七脉!”突然一声清澈如水的声音传入耳中,并非出自风寂之口,但冥炎还是没有犹豫的听取提示,迅速做出相应得剑式,果然不出三招,就已成功破除剑阵,飞越而出!
“伸手不错!”一位全身月芽白色长袍的男子,长身玉立的站在月光下,笑看着一脸冷漠的冥炎。
而就在这时,殿内的风寂突然闷哼一声,已经开始变慢的招式立刻被仇夜吟破除,一记阴狠无比的毒掌迅速打得没得来躲开的风寂,直接飞出了殿门,然后口吐鲜血,喘着粗气地倒在地面上。
转眼间看到还未离开的夜冥炎,风寂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想死吗?为什么还没离——咳咳咳咳……”只可惜,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挖心掏肺的咳嗽,并夹杂着更多的鲜血从口中喷出!
“百里倾伦?”仇夜吟看着那条缓缓从月光下走来的人影,危险的眯起眼睛,冷声道。
“好久不见!”倾伦步伐优雅的在与仇夜吟还有一米之间的距离时,终于停下。
“你的腿好了?唯一一个能逃出本宫轰天雷的人?”
倾伦笑着点头,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萧一边笑着说,“这多亏了先皇,是他愿意放倾伦一条生路,通知了夕单的弟弟偷偷带走了倾伦,所以,这双腿,才没有永远废掉!”
“呵……呵呵,好,今天人还都到齐了——”仇夜吟冷冷的笑着说。
“还有我!”人未到,声先到。只听几声宫奴的惨叫,接着是一声狮吼,一头背上稳坐着一个人的巨狮突然撞开外殿的门,直冲了进来!
银发蓝眼,一身如云如雾一般的白衣,赫然是已经离去很久的亦寒,头顶盘旋的一只黑鹰鸣叫一声后,迅速落下,直接停落在亦寒的左肩膀之处,金色的鹰眼仇恨一般的望着远处的仇夜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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