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昱醒来,却发觉自己躺在床上,凝神一看,徐潇趴在不远的桌上睡着了。发丝在精致的脸上拂过,却是惊世绝俗的美,唐承昱不禁看痴了。过了一会,唐承昱才感到自己头痛欲裂,当下只得又躺下,徐潇却在这惊动中醒了,一双凤眼慢慢睁开,先迷茫了看了看四周,又升了个懒腰,这才慢慢走到唐承昱的床前。
唐承昱看着徐潇,刚想说话,却被徐潇懒懒的打断:“不要说话。那个人的毒很厉害,你的毒虽然解了,但是还是不要随便说话走动。”唐承昱当下只得闭嘴,却一直盯着徐潇。
徐潇看见他一直盯着自己,面颊微红,想了一会,这才说:“那两个人已经死了,我杀死他们的。”唐承昱还没有做出反应,徐潇就先站了起来,拍着胸脯道:“你不信?我告诉你!我徐潇医术盖世,我身上藏得毒药足够杀死他们三千回!”
唐承昱只得苦笑,做出手势说相信了。
徐潇得意地笑着,大声说:“你看你这么差,打又打不过,还不如我。看来以后还是我保护你吧!”唐承昱只得无奈地点点头,做出手势夸奖他厉害。
徐潇坐在他的床头,悄悄地在他耳边说:“我帮你问出了你师父遗体所在处。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唐承昱感到耳边热热的,又看到徐潇咫尺之距,更是美不自胜,不禁目眩神迷。只是徐潇此时说出的话实在重要,一下就打醒了唐承昱,他急忙坐起身来,脱口而出:“在哪里!”声音却沙哑难听。
徐潇撇撇嘴,说道:“我不告诉你!告诉你你就要去了!你的伤根本就来不及养好!”唐承昱知他好心,但师父的死讯,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徐潇见他如此,也发起脾气来:“唐承昱!你跟我住手!你不想要命不要紧!我才不想让我一世声名就毁在你这个疯子手上!”唐承昱见徐潇发起脾气来,歉意的笑笑,沙哑着声音说:“徐公子好心唐承昱心领了,但此事极为重要,恕唐承昱恕难从命,也请公子能据实相告。”徐潇气的脸都红了,伸手拽住唐承昱往后拉。唐承昱全身脱力,此时被徐潇一拽,又倒向床上,把徐潇刚好压在身下。
唐承昱大惊之下不断努力想要爬起来,徐潇也一边咒骂一边使劲钻出来。只可惜唐承昱全身脱力,徐潇被压在下面难以动弹,两人挣扎的愈发艰难,也愈发努力。唐承昱只感到身下有个软软热热的东西不停蠕动,而徐潇也感到了来自唐承昱的人体热度。两人的挣扎更是给两人都呆了一些奇妙的感受,两人竟不约而同的红了脸。
费了好一阵子,二人才分开。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徐潇红着脸,霸道地抓住唐承昱的衣衫,故作凶恶地说:“你不准走!否则我就毒得你走不了!”唐承昱觉得颇为尴尬,当下也只有红着脸应允,想了想又说:“希望在下病好了之后徐公子能坦率告知。”徐潇这才松开手来,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唐承昱红着脸,小声的说:“徐公子可是累了?”徐潇一转身,脸埋进枕头,嘟哝着:“别吵,让我先睡一会,我一宿没睡!”唐承昱也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刚想叫徐潇另开房间,又想到二人本为男人,却没那礼教约束,当下也闭目养神起来,心里却是“砰砰”乱跳。
又过了不知多久,唐承昱渐渐有了一些力气,感觉到自己的腿略略有些发麻,睁眼一看,却是徐潇的一只腿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腿上。唐承昱不禁摇了摇头,刚想把徐潇的腿拿开,徐潇却先醒了。
徐潇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也不拿开自己架在唐承昱身上的脚,直接另一只脚跨过去,坐在了唐承昱的身上,顺手解开了唐承昱的衣服。唐承昱大吃一惊,徐潇眼神惺忪,却不理会他,一双白的透明的手拿住金针就往唐承昱身上戳。唐承昱这才知他在为他疗伤,却心底里叫苦不迭。徐潇刚刚睡醒,眼眸里尚有睡意,半开的衣襟里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唐承昱不敢再看,只得闭着眼睛任徐潇在身上扎针。刚过了没一会,徐潇感到有热气喷在自己的脸上,却是徐潇靠近前来,拿金针戳自己的脸。唐承昱眼睁睁地看着徐潇的凤眼在他脸前乱晃,拿着针在他脸上乱戳,却不敢说一句话,心里更是不知道什么感觉。
徐潇忙完这一切,下得床来,依旧懒洋洋地说:“你真是顽强得像一只野狗,待我这次施针完毕,明日就可以去找你师父了。”唐承昱大喜,当下也不在乎他把自己称作野狗,说道:“徐公子医术高明,唐承昱佩服得紧。”徐潇又得意的笑了,说道:“在我手中,还没有救不回来的人。”唐承昱知道徐潇脾气,更是不住地夸奖他。徐潇更加得意,心情似乎也大好,难得得一天都没有口出恶言。
徐潇晚间又给唐承昱服了一次药,唐承昱想到齐少天,便问:“不知我需不需要服黄连一月以拔余毒?”徐潇突然诡异的笑了,悄悄地说:“齐少天,我是骗他的。不过他火气重,服黄连倒去火。嘿嘿,你嘛……”唐承昱心道果真如此,又不知徐潇又要搞什么名堂。徐潇却说:“我医术盖世,怎么会有余毒?”唐承昱松了口气,又奉承了了他几句,心想还是自己幸运,今天他心情好。
徐潇得意极了,跳过唐承昱躺在床上的身子,被子一卷,看样子就要睡觉了。唐承昱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徐公子需不需要另开间房?”徐潇转过身来,竟好心的把被子分出一半,说:“我挤着你了么?”唐承昱心下叹了口气,也不便多说,和衣便睡了。黑夜里,徐潇奸诈的笑,唐承昱看不见。
☆、第 16 章
第二天一早,唐承昱轻轻起床,穿上外衣。徐潇也醒了,睁开迷蒙的双眼,道:“怎么这么早。”
唐承昱不敢看他这副样子,别过头去假装在系带子,却道:“请徐公子告知地点,唐承昱不胜感激。”
徐潇慢慢坐起身来,慢慢地说:“好吧,我带你去。”
唐承昱停下动作,向徐潇一抱拳,说道:“不敢劳烦公子,公子还请在此歇息。”
徐潇似乎还带着起床气,不耐烦地说道:“你上次跟别人动手差点死掉,这次去别人巢穴,你是觉得我医术太高给我出难题是么!”唐承昱很无奈,但觉带上徐潇实在是绊手绊脚,刚想开口,却被徐潇打断:“你大摇大摆去么!你唐公子这么有名,是嫌命太长了是么!”
唐承昱好不容易可以插上话来,赶紧说道:“徐公子,我的轻功尚可,必可在敌人不知的状况下潜进去,请不要担心。”徐潇眉头一皱,老毛病又犯了:“你是金子还是银子啊,我干嘛要担心你!我是怕你死在那里别人还说我没治好你!以后谁请我去治病啊!”
唐承昱也很无奈,只得说道:“请公子明示。”徐潇这才慢慢站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却到包袱里拿了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来里面却是几样唐承昱从未见过的东西。
徐潇背着唐承昱,鼓捣了一会,转过头来却赫然是一名老妇人的模样。徐潇一笑,脸上的褶子全部皱在一起,缺了的黄牙上还沾着菜叶。唐承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说道:“徐公子易容术高明。”徐潇自是得意得紧,拿起布包,来到唐承昱身边。唐承昱心生抗拒,但又推脱不得,只得任这“老妇人”在脸上涂抹起来。唐承昱只感觉脸上凉凉的,睁开眼一看镜子,却是衰衰的一个老头子。须发竟都全白,皱纹多的像海里的波浪,徐潇咯咯地笑了起来,看到这样一个老太婆笑的花枝乱颤,唐承昱真是心惊。二人又就细节装扮了许久,便赫然是一堆老夫妻。二人喝过变声药水,当真是天衣无缝。
徐潇佝偻着身子,领着唐承昱颤颤巍巍地走在街道上。这样一对老夫妻,实在是平常的紧,路人都不屑于去给予他们特别关注。唐承昱弯着腰走在大街上,却在留心着杭州城内的每一个武林人士。极有可能在这些人之中,就有杀害师父的凶手。而徐潇不以为意,七拐八拐,走小巷插小道,领着唐承昱来到一家农舍面前。
这家农舍并未有甚特别,白墙黑瓦,不算气派亦不算寒酸,屋内有鸡鸣狗吠,炊烟袅袅升起,正是江南众多农舍中普普通通的一家。徐潇却突然不走了,颤颤巍巍地走到门口敲门。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来开门,看到二人,莞尔一笑,说:“老婆婆老爹爹是不是走累了要坐坐,请进来吧。”
徐潇拄着拐杖,用如枯枝般的手臂摸摸小女孩的头,一边咳嗽一边说道:“谢谢小姑娘啦。老伴,我们走了好长会了,进去歇歇吧,难得这家人家这么好心。”唐承昱心下别扭,便“嗯”了一声,也老态龙钟地走进院子。
偷偷地四下一看,也不能找出这家人到底有甚奇怪之处。只见院子里凌乱的铺着些稻米,屋檐下吊着晒干的肉,洗过的衣服晾在晾衣杆上,看屋的黑狗在院子中打盹。一切的一切,竟显得如此平凡。
唐承昱心中暗暗叫奇,徐潇却接过了小女孩递过的一碗水,乐呵呵的喝了。小女孩刚想也给唐承昱一碗水,一名妇人走进了院子。她擦擦手上的水,热情地招呼着唐承昱和徐潇,俨然一副好客淳朴的农家妇女形象。而徐潇则趁小女孩不备,把一粒药丸放在了唐承昱手上。唐承昱心领神会,在饮水之际也服下了这粒药丸,心想这地方如此凶险,不知是哪门哪派的老巢之一。而唐承昱心下一惊,却想到了了“无神教”,若此地真为魔教分舵,那么此行便凶险万分,只怕不仅自己不得自保,怕是徐潇也收到牵累,当下便是一百二十分的小心。
唐承昱这边心潮澎湃,那边徐潇却呻吟一声缓缓倒下,唐承昱一惊之下慌忙去扶,却正对上徐潇半开半闭的凤眼使了个颜色,当下明白,也呻吟一声倒下。
那妇人冷笑一声,吩咐那小女孩:“把这两个老不死宰了喂狗,也不知是什么人,敢闯我们‘无神教’!”
唐承昱假装昏迷之际听到这个名字,更是心中一凛,只怕这二女子功夫也不弱,若是不惊动他人把她俩拿下,必须出其不意。心念到处,便在小女孩磨刀霍霍向自己的时候,掌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切她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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