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飛轉了一圈,大致瞭解了情況:南宮群肯定是去找麻煩的,不過依著冷然的性子,那人未必得逞。
“叫人備馬。”簡單的一句吩咐,南宮越起身向外走去。
一路打馬前行,心中雖急,但因著路上行人不少也不敢太快。來到將軍府前,翻身下馬,來不及等人彙報就直接跨了進去,走過甬道,看到花廳中坐著的人好整以暇地自斟自飲,心放下一大半,剛一跨進去,便聽那人有些戲謔的聲音:“我這將軍府今兒可真是蓬蓽生輝,迎了太子迎王爺。”含笑開口,斜倚在椅子上的冷然望著南宮越。
看著眼前的人,南宮越心中一片激蕩,雖說看到了人好好的坐在那兒談笑風生,卻還是不禁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冷然的手臂:“你怎麼樣?沒事兒吧?他有沒有為難你?”
“沒事兒,說是奉旨查案來搜個人。”
“查什麽案子都查到你這兒來了?”
“也沒什麼,不過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罷了。”
輕輕點頭,坐在冷然身邊,伸手拿過桌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我想也是,你阻止他的人行刺我的事他當然知道,怕是找麻煩來了。”
“所以說,麻煩是只能解決不能躲避的。”
盯上冷然半認真半玩笑的眸子,心中一動:“這個麻煩,可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這個麻煩如果不解決,只會越來越,麻煩。”順勢直起身子,冷然單手支撐著桌面拉近了南宮越的距離,一時收取了玩笑的表情:“王爺,有些事兒,是該考慮一下了,否則異日人為刀俎,你我恐怕都是砧上魚肉。”
聽聞此言,眼神霍地一閃,卻只是把玩手中的酒杯,半晌不語:依照南宮越的性子,本也是不甘人下的,八年為質,剛一回來,四面都是摸不著的空,再多的志向也不知道用在哪兒。只是沒想到這一回來,就碰上這麼一堆的事兒,他本來是有些意氣消沉,并不想再爭些什麽,自知以他現在在樓文的實力,也是掙不來的,卻不料有人竟是一定要拉他入水,處處緊逼,他一再退讓,那人卻是得寸進尺!居然,還逼到了將軍府。抬頭,那人只是在一旁一聲不響,略有些陰暗的眸子直視遠方,讓人有些摸不清。心中一緊,一絲恐懼服了上來:如果真有一日南宮群即位,他能容得下冷然嗎?就算冷然武功再高,怕是也逃不出一代帝王的手心。心中一痛,不行,他不允許,他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猛然憶起小時候冷然在練武場為他打傷南宮群受罰的事,那次他就發過誓,絕不讓冷然再受到傷害!
心中主意打定,一股豪氣頓起:罷了,就這樣放手一搏吧,若成,他和冷然算是斷了危機,以後的路少了不少麻煩,若是敗了,他們就算是斷了最後的後路,也無所謂後路不後路的了。
“也對”緩緩抬起頭,眼中愈加堅定:“你說的不錯,既然是麻煩,還是解決了的好!”
“你總算是想通了。”
淡笑著回了一句,一抹戲謔在眼底浮現:“你父親是樓文大將,忠君愛國,你居然鼓吹我造反!”
“我又沒讓樓文異姓,算不得造反,何況,我只是想找一個好的君主扶持罷了。”
低頭一笑,輕敲桌面,再開口,語氣中已帶幾分殺氣:“你上次說,我們這位太子爺不規矩的很,什麽意思。”
“怎麼,現在你倒不擔心隔牆有耳了。”
“擔心是怕你們異日君臣不好做罷了,現在都已經臣不臣了,有什麽好擔心的。再說,你不是信誓旦旦說你這將軍府沒人能安耳朵嗎?怎麼,沒信心了!”
“話雖如此。”略略壓低聲音“我們還是進屋談吧。”
“不必。”舉手阻止,“這裡就很好,一眼望進整個兒院落,藏不下什麽人,再說我們在這兒談事兒也不至於叫人起疑。”
略一點頭,冷然轉回正事:“太子養了一批死士。”
“什麽?”猛地一驚,在自己心中一直都是無能的太子竟然有這樣的心思。
“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
“我父親立於朝廷這麼多年,是人都要忌憚三分,不是光靠打仗就能得來的。如今,父親雖然過世,許多舊人還是在的,我雖無意廟堂,但生在這大將之家也身不由己,總有一日是要踏進官場的。何況……”微微一頓,冷然的聲音突然柔和下來,“我一直都在等著這麼一天,有些人有些事你總是用得上的。”
聽過冷然的話南宮越心中一暖:原來,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為自己安排後路。
“只是,我卻不知道他養這麼多殺手死士做什麽。”
聽到冷然的問話,南宮越回過身神來:“養死士,不過就是為了剷除異己,必要的時候也不排除忤逆犯上的可能。”淡淡接過冷然的話,南宮越若有所思。
“剷除異己很有可能,他已經做了,可是忤逆犯上,難道他還要殺父弑君不成?我可不認為他有這麼個膽子。”
“如果我們讓他有,他不就有了?”邪邪一笑,南宮越毫不在意一樣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行刺皇子,預只饰唬瑑蓷l罪加在一起,他這個太子的位子可就坐不穩了。”沉默半晌復又開口:“冷然可知他的死士養在哪裡 ?”
“我查過。”輕輕搖頭“但是什麽也沒查出來。”沉默片刻,冷然的眉頭就又皺了起來:“證據,這種事兒是要講求證據的,我們要把兩件事聯繫起來才行,打著暗查遇刺之事的幌子才好偶然扯出這麼一樁大案,不能拖得太久,可是這麼短的時間內,我們去哪裡找證據?”
“沒有證據!”雙眼微瞇,南宮越眼中似笑非笑:“我們幫他製造一些證據怎麼樣?”
“製造?”
“是,你府裡不是還關著一個人嗎?應該可以用得上。不過,你可能得費點功夫讓他開口。”
“嗯,這個你放心,我有一百種方式可以讓他開口。至於證據,你去製造,我負責讓他出現在太子府。
“好,我來想辦法,我們分頭各自準備,越快越好。”
六天之後,南宮越收到了冷然的消息:太子所養的死士全部都在城外西北方二十裡外的一個莊子里,而冷然在南宮越手中拿到的卻是一份繪製詳盡的奪宮圖,樓文國主寢宮以及他經常去的幾個妃嬪那兒畫的尤其詳盡,何處進入何處撤退,就連行動時候的守衛調動問題都有所安排,按南宮越圖紙上的計劃,行動的時候皇宮四處大門的守衛都換了太子的人,可謂是用心良苦了。南宮越離開樓文多年,對於樓文政局并不多瞭解,也就只能從這個方面著手了!
掂著手中的圖紙,冷然唇角劃出一個弧度:南宮群,這一次我們就徹底做一個了斷,你謿⑺幕首铀疥J將軍府,這兩筆賬,我們一起算!
夜半,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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