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己的道心慢慢再次坚固起来,一日一日要忘掉她之时,玉茹竟然来找自己,带来了那冤家的消息,说她病情极重,要自己去为她做法消灾。
就在她心绪烦乱,思虑甚多之时,玉茹又说:“姑姑,昨儿夜里我守着她,听她魇着之时口中直叫‘姑姑,姑姑”,又说甚不要走,切勿忘了她的话。到底姑姑与她在台州可有甚事发生,为何她一回临安便病了,且又病得如此厉害。”
看潘玉茹疑惑看着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妙远心中越发痛起来。想来定是那一日自己狠心违约离了她,她淋了雨,伤痛不已,再加上手腕上那毒蛇咬伤之处并未痊愈,才会一病不起,病势沉重。十二年前因与自己恋情未果,如萱黯然早逝,如今这冤家亦是对自己生情,可自己又怎舍得让她踏上如萱之后尘。最终妙远决定,先救了她命再说。
于是便见她对玉茹嗫嚅着说了句:“台州之行,一路上事颇多,这一时也说不清。现如今要紧的是赶紧替福儿将病治好。”
潘玉茹一听也忙说:“姑姑说得是,那姑姑这便随我去她那里替她瞧病,顺带着做法消灾罢。”
谁料妙远却说:“你回去叫她宅中奴仆将她送到我这里来,若真是她那宅中有不干净的东西缠着她,还是在我这里养病妥当些。再有,我听你说那病症似是热症,风寒入肺腑,这除了用药,还得替她用金针替她针一针。”
“也好,我怎忘了姑姑的医术得玉景真人真传,有你替她诊病必是极好的。对了,姑姑,既是叫表姐到你这里来,可还要宅子中来人伺候她?”
“不必,我一向喜静,最不喜人多。再有,我这观中也有敬真敬修她每伺候,她一人倒费不了甚么事。”
潘玉茹得了妙远这句话,忙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说:“姑姑,我这便回去到她那里,叫董中使将人送来。”
妙远应了声“好”,将她送到门外,看她下了山去得远了,方才回来,叫小道姑去后面打扫一间房舍出来,铺设好帐幔被褥,单等赵天福到来。
却说潘玉茹下了山径往乐平县主宅中去,进到表姐的寝殿中先见了沈氏,便将自己娘亲说的话和自己去玉虚观找姑姑妙远,姑姑答应替表姐做法消灾,诊病治病之事对她说了。沈氏这一月多来见赵天福不好,早操碎了心,又怕她万一有个好歹,撂下这许多人撒手而去,自己个儿怕也是要活不成了。如今一听潘玉茹说还有一救,也顾不得其他了,一连声的让人赶紧收拾收拾送她到玉虚观去瞧病。
落后潘玉茹又见了中使董宣,对他说了这事,董宣这一月来也愁得不行。听潘玉茹这么说,又知道妙远真人医术高明,现今将县主送到她那里去治病,或许能诊治好也不一定。再有这一月多来甚法子都使过了,县主都不见好,且越发重了。这最后也没甚法子可想了,此时哪怕有一点活命的可能,董宣都想去尝试。
“那便即刻将县主送到妙远真人的玉虚观中去。”董宣说了这句话后,随即出去到外面安排暖轿进来,因赵天福病得昏昏沉沉,坐不得马车,故让她坐轿,其余跟随的人坐马车。
潘玉茹返回表姐寝殿中,见兰香和李秀儿正将昏昏噩噩的表姐扶起来,替她穿衣裳。穿好衣裳下来后,外头服侍的侍女端汤进来,兰香和李秀儿一左一右扶着她,侍女便替她洗漱梳洗。
不一时,外头内侍进来回话说,董中使已安排好了暖轿,李秀儿和兰香便替她披上大氅,搀扶着她走出殿外。内侍抬了顶暖轿来,让赵天福坐到暖轿中,沈氏等人跟随着,出了大门,坐上了早安排好的马车,一行人往妙远的玉虚观中去。
抬轿的内侍一直将赵天福抬到了玉屏山的玉虚观门前,沈氏等人下了马车将她搀扶进去。小道姑敬修在前引路,将众人引到后面观中早准备好的一间房舍中。
兰香和李秀儿将她外头的大氅脱了,扶着她到床榻上躺下。妙远随后进来与众人见了礼,沈氏便上前说道:“还请真人救她一命,便是她的造化,也是你的功德。”
妙远知这沈氏自小将赵天福养大,是赵天福眼前亲近之人,便忙说:“我这便替她瞧一瞧,你每稍安勿躁。”
沈氏等人听她这么说,便俱都走到一旁,妙远走到床榻前,小道姑敬真端了个绣墩来与她坐下,又将赵天福的一只手臂托起,放到妙远跟前。
妙远坐下去后,望了赵天福一眼,见她面色潮红,双眸紧闭,瘦了许多,不由得心中一窒,眼圈霎时就红了。没见到她之前,总觉她于自己是幻影,可是如今一见了她,方觉着自己喜欢看着她,一见她心中某处就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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