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是冷月楼给她的,南宫夕颜就要撕信,紫苑连忙阻拦“公主若是撕了,少主定会死不认账。”别的不说,装傻的本事怕是谁也比不上那位看似精明的少主了。南宫夕颜皱起眉头“认账?”紫苑轻笑“公主怎得糊涂了!”平日里听聪颖的人,果然爱情是会让人变得盲目的啊。“公主请看,言是说的意思。不错,那就是对。否去口,那就是不。不坐,那就是起。少主是在道歉。我可是从没见过少主对谁道过歉呢。”
“对淮依也没有么?”南宫夕颜看着紫苑点头,心情突然就开朗了,她说对不起,真是个别扭的笨蛋。“国师所为何事?”收起小女儿家的心思,南宫夕颜说回正事。紫苑懒得戳破“陛下要我筹办公主与少主的婚事,我是来商讨的,不过在等一日也无妨。”说着就走了出去,南宫夕颜嘴角上扬,还好没撕,不知道冷月楼看到这封信会是什么表情,这么想着就动身去找心上人了。
冷月楼看着手里信鸽送来的信,皱起眉头将信给了无痕“看看。”无痕接过纸条,是鸣凤的字迹“毒王预计六天内到皇城,身边随从只有十五岁大小的小鬼一只。”十五岁大小的小鬼一只?十五岁大小?踏雪接过无痕递过的字条“而且能让鸣凤用小鬼一只来形容莫非是小主?”
冷月楼站起身走到树下阴凉处“如果淮依当初所说为心儿找一个师父,找的是毒王,心儿差不多也这般大。”但是如果真的是心儿,是不是意味着淮依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包括自己。眉心紧锁“去查一下。”无痕应下离开。
南宫夕颜看着无痕走出北苑同样眉心紧锁。冷月楼站在树下并未察觉南宫夕颜的到来,“驸马,本公主这儿有字谜不会解,不如你帮我?”冷月楼转过身看着她手里的信“月楼不善字谜。也没有心情同公主猜。”不善是假的,没有心情是真的。倘若心儿之事是真的,那么淮依的存在就会让她开始怀疑。
南宫夕颜走到她面前一脸微笑,却看到冷月楼眉心紧锁的样子,嘴角下沉,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她的眉心“楼,为什么对你来说说一句对不起都要如此痛苦?”冷月楼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公主,月楼不懂。”南宫夕颜庆幸紫苑拦住了自己撕信“白纸黑字,难道本公主的驸马,堂堂魔教教主要耍赖不成?”最后署名的冷月楼三个字,让冷月楼后悔莫及。
冷月楼接过那封信“公主,这难道还不够么?”哪怕是这一纸书信,都已经说明了南宫夕颜在她心里的地位至少已经和淮依在同一天平上了,南宫夕颜看着冷月楼的眼睛,黑色的瞳仁最深处隐藏着坚毅的光芒,而且深邃的让人看不透,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让和自己同龄的她成为如此一个谜?“不够,楼,我想了解你,你的一切,不是从无痕的嘴里,是从你的。”
冷月楼眼神闪烁了一下,眼前带着温暖笑意的人如此执着的得到自己,了解自己,“公主,了解我是有代价的。”南宫夕颜将信放进她的手里“会比失去你更糟糕吗?”冷月楼看着南宫夕颜的眼睛,是认真的,“公主留着信,免得以后找不到月楼的罪证了。”冷月楼将信放回她的手心,向苑外走去,走到苑口之时突然停下转过头是南宫夕颜第一次见到的灿烂笑容“对了公主,我有个女儿,她叫我爹爹。”
南宫夕颜愣在原地,什么叫她有个女儿,叫她爹爹,她是女子啊!再者倘若是成婚后收留的她也不介意,可尚未成亲,那么孩子该叫谁娘亲?正想要与冷月楼对峙,可苑口早已空无一人。南宫夕颜跺了跺脚,追了上去。南宫夕颜因此忽略了冷月楼在那之前让她留下的信已经不是原来那一封了。冷月楼换信的动作之快让南宫夕颜尚未察觉。
冷月楼坐在鸣凤楼的雅阁里,心情平静,即使一切都是虚假的,她也必须知道真相。也许心儿的出现会是一个很好的线索,淮依,如果你在死之前就安排好了心儿的存在,那么那个已经死了的教王究竟安排了什么?恐怕会更多,甚至牵扯甚多,那么究竟自己能够将自己的存在探究到何地步?冷月楼看着桌上的酒,嘴角上扬,不知道夕颜究竟有没有发现那封信已经不是那封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发现错字,麻烦提醒一下。
☆、回首何处真心,而今得君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只要还有一个读者想要看我就不弃文
冷月楼坐回了原来的地方,看着幽冥走出门“幽冥,带走她。”现在,还不想看见这个人,纵使有些事情已成定局,但并不代表她不可以选择逃避,即使是她冷月楼在面对如此多背叛和欺瞒的时候,也会不知所措,也会迷茫,也会觉得心酸。既然一切都是一个骗局,那么自己在这盘棋里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呢。
南宫夕颜做到冷月楼身边,看着她发呆的样子,轻轻地从她身侧抱紧了她“楼,别这样。”这样的冷月楼让她觉得陌生,她认识的冷月楼,她爱的冷月楼是冷傲的,是自傲却不自负的,纵使风轻云淡胸有成竹的自信姿态,而不是这样的呆滞,这样的让她心疼。
冷月楼感受到了衣服上灼热的温度,那是南宫夕颜的眼泪么......“颜儿,听我讲一个故事好么?”存在心里那么多的话在今天想要和眼前这个人倾诉,她的眼泪灼热的让自己还能觉得自己是真的存在着,被在乎着,纵使过去没有人是真心对待自己,可现在自己有南宫夕颜,有徐雪玲,有了关心自己的人...
“好。”南宫夕颜是聪明人,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只要听着就好,于是她就保持着抱着冷月楼的姿势听她讲故事。冷月楼并没有推开她“十八年前,我差不多开始记事的时候,那个男人,尹逸尘告诉我,他说‘你的名字叫冷枫,从今天开始你会被训练成魔教第一杀手组织冷锋的少主,别想着死,你的命不是你的。’第二天,我就开始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都很难承受的训练。”
冷月楼换了个姿势几乎是窝在南宫夕颜的怀里“在我六岁的时候,他把淮依送来了,他说那是我的影卫,淮依对我很好,就好像是我的亲人一样,受了伤生了病每一次我快撑不住的时候都是她在我身边,她救过我的命,冷心是一次任务的时候救回来的...现在应该说被安排要我救回来的。淮依说让我做她的爹爹,她做她的娘。后来冷心被淮依送走了,她说送她去安全的地方学武功。”
南宫夕颜并没有在冷月楼停顿的时候开口,她在等,等冷月楼自己走过这道坎。“现在想来,也许她的爱也是一场戏,我十四岁的时候,开始在魔教拉拢人心,我不想再受尹逸尘的控制,鸣凤,踏雪无痕,紫苑都是那个时候拉拢的人。十五岁的时候,我开始寻找血冥毒的毒药。”冷月楼停了一下像是在解释“血冥毒就是我小时候被逼服下的毒药,不致命,只要按时服下缓解毒性的解药就不会有事,可是时间越长,血冥毒就越是难以抑制,血冥毒,会让我变得嗜血,变得残忍,变得麻木....”
冷月楼闭上了眼“我的手上染着数不清的人的血。本来叛变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可是被他知道了,他用冷锋所有人的性命逼我杀了淮依,他告诉我,我只是他手里的棋子,我是不可能逃走的。淮依死后我消沉了很久,是简詬让我重新振作起来的。简詬说,她没有杀我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既然这样,不如再来一次,她可以为了我去死。”南宫夕颜的身子颤了一下,原来简詬是真的爱她么?
“我对简詬只是感谢而已,快十七岁的时候,我被派去灭了药王一门,可是血冥毒的解药却被他拿走了。尹逸尘将雪涵剑法交到我手里,他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在一年内练成,简詬,鸣凤,踏雪无痕,紫苑都得死。然后逼我服下了毒性更强的血冥毒”冷月楼现在就像一个小孩一样,很安静也很让人心疼“所以我没日没夜的练,即使知道雪涵剑法只会让我变得更加嗜血,我还是练成了。可他....”
“他杀了简詬。”冷月楼点点头,沉默了一会“他杀了简詬,借我的手杀了简詬...故意在血冥毒发作前要我和简詬比试以验收成果,比试的时候血冥毒发作了,简詬被他用暗器划伤,我...控制不住自己。然后简詬就死在了我手里。”冷月楼往南宫夕颜怀里缩了缩“也是那一天,没有任何计划的,我杀了他,虽然身受重伤,但是好在鸣凤的人报信早,里应外合,没死。”
“再之后,我整顿了魔教,坐上了魔教教主的位置,开始调查我的身世,调查血冥毒的解药,用公布鞠雪丹,也就是延缓血冥毒的丹药的药方拉拢了魔教大部分人的归顺之心,我说不想留的可以走,然后我暗中派人杀了那些人。”南宫夕颜低下头只看到冷月楼呆滞的神情,“如果不杀,魔教的事就会泄露,到时候只会徒增麻烦。我告诉自己,为了弄清尹逸尘所下的这盘棋,你必须狠心。”
冷月楼抽了抽鼻子,像是在哭“可是,还是会梦到无数人向我来索命。而现在,我还没有弄清楚真相。真相就已经否定了淮依的存在。尹逸尘他操纵了我这么久,可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是我被他选中,为什么他到死的时候都要用一个秘密来迫使我去调查我的身世...”冷月楼转过身子抱紧了南宫夕颜“颜儿。”
“恩,我在。”南宫夕颜轻声的说,现在不是问她为何改变称呼的时候。冷月楼直视着南宫夕颜的眼睛“为什么,你就认定了我呢?”南宫夕颜嘴角微微上扬“因为楼很特别。因为你让我看不透,因为我说过只有能胜我的人我才会嫁。因为,你是冷月楼。”因为,你是冷月楼。冷月楼看着面前的人,“颜儿,我们成婚吧。”
冷月楼心里一直都知道,南宫夕颜是认定了就不放手的人,而她确实也如此执着着和自己的关系,纵使自己冷漠的对待,纵使用冷心来做挡箭牌,纵使自己魔教的身份在朝堂引起争议,她还是认定了。如果自己的存在在魔教都不曾是真实的,至少认识南宫夕颜之后,这个人是真实的,她可以看得很清楚,这是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我们不是已经有婚约了,而且明天就是成婚的日子。楼。”南宫夕颜的语气平静,可是眼泪却已经流了下来,努力这么多个月,终于在自己深陷的感情中得到的回报的感觉是什么?都说在爱情的世界里,先动情的人会输一辈子。南宫夕颜这一辈子,都输在了那个在千军万马之中挡在自己面前运筹帷幄的那个人手中,冷月楼就是那个人。
☆、谎言与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是不是要让误会持久一点,其实我冷教主的心是很善良的只是顾虑太多了,其实冷教主的爱是很深沉的...o(≧v≦)o~~(咳咳,卖萌不好。)
冷心十岁的时候,冷月楼救了她,收养了她,那时的冷月楼只有十七岁,如今她也不过二十二罢了,五年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足以改变一切,时过境迁这句话,冷月楼有着比常人更为深刻的感悟,时过境迁。
“在这里喝闷酒?”苏羽不知何时站在了鸣凤楼的屋顶上,青色的衣袍在风中飘扬,冷月楼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证实了?”苏羽看着月光“王妃所言并无虚假,只是隐瞒了一些事。”冷月楼提起酒壶给他倒了一杯酒,苏羽看了一眼“你还是自己喝吧。”那根本不是酒,是血...这么说来踏雪也说过,毒性越来越难控制了。“让我猜猜尹逸尘也在故事中?”苏羽愣了一下,她原来猜到了么?冷月楼,如果你不是魔教的教主,恐怕也是国家栋梁。
何止是猜到,尹逸尘你到底想让我查到什么,到底我的身世背后藏着什么?纵使我本该是墨储国的皇族,你又为何断定我会谢你将我训练成嗜血的魔呢?将酒杯轻轻扔了下去,冷月楼站起身,舔走嘴角的血迹,这件事还需要从徐雪玲那里入手,“无痕。”话音刚落,无痕就已站在了她身后“去左贤王府传个话,告诉王妃,既然我不能知道我想知道的,就不会有什么冷凌王府的王爷。”
“是。”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她答应朝廷的封号,不过是为了查到真相,既然无法知道真相,那么再呆下去也没有必要,婚约也好,名利也好,在她眼里看来都不重要,她只想知道,她究竟被卷入了怎样的一局棋里,这种被算计的感觉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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