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经通报,贸然闯入他的家院,长安城还没有这么无礼的客人。他吃惊非小,嚷着:“阿胜在何处?”
一伙计捂着脑袋跑来,像是吃了苦头,哭丧着脸指着梅凌寒道:“她,她好凶狠,几个汉子都拦不住!已经告官了,老爷!”
丁不非看梅凌寒并非俗人,寻思道:“大宋律法严苛,你擅闯民宅,打伤我的家丁,不怕吃官司?”
“丁神医,”梅凌寒诚恳的说道:“病人危急,在下求救心切,得罪。”
丁不非狐疑起来,打量着她,“丁某退隐,再不施医,天下皆知。你这女子冒失闯入丁某家院,分明强人所难,我又岂会施救?”
梅凌寒抱着月魂走进厅堂,这才拱手道:“在下梅凌寒,京城捕快是也。小妹身染奇病,恳请神医施予援手。”
“如果我不医呢?”丁不非最瞧不起摆官威的人。他已经发出通告,今日便金盆洗手,谢绝病人登门。竟在这节骨眼上,有人敢触犯他!
“非医不可。”梅凌寒冷冷的看着他,“她是你最后一个病人。”
哪有求人医病如此强势的?我不医,难道还能杀了我?老头子也倔强,怒意明显。
梅凌寒抬手试探月魂额头的温度,抛出一句话:“她死了,你身家不保。”
“你敢威胁我?”丁不非气得不轻,指着她骂道:“就算皇帝老子来了,我也不医!你这小小捕快,能杀了丁某,拆丁某的医馆?”
他看着梅凌寒小心翼翼的替少女擦拭嘴角的血丝,对他的愤怒直接无视,更是气得咬牙切齿。而那少女脸色阴晴不定,片刻间寒来暑往的,甚是怪异。
忽然,一伙计匆匆跑了进来,将一封黑皮信封交给他。
丁不非一看封面,急忙拆信来看,匆匆阅过,猛地盯着梅凌寒,叫道:“你是君子剑的女儿梅凌寒?”
“这不重要。”梅凌寒又扶起月魂,见她宛如死人,只有一息尚存。便问:“请神医赐教,她这是怎么回事?”
丁不非立即换了副表情,坐到几凳上给月魂把脉。半个时辰过去,只见他脸色古怪起来,右手三指又扣在月魂脉搏上闭目凝思。
小莫惊恐的盯着他,眼中含着期待,希望有好消息。
梅凌寒脸色暗了下去,说道:“她不是中毒,也非内伤。这病实在无据可查,想必神医也是。。。无计可施了。”
她本想说‘浪得虚名’,转念一想,月魂的事情太过神秘诡谲,与他人无关。
突地,丁不非满头大汗,搭脉的指头不由的颤抖起来,这女孩儿的气血时疾时缓,若即若离,前一刻经络越来越弱,似乎气绝,现在脉象又完全正常。有一股神秘气息在全身游走,可不知何时已经自行消退了。这,唉,世上的事情真是无奇不有!
查不出病因,自然无法下药。想我从医三十年,便要隐退,摊上这般棘手的病人,岂不是自毁名声?
寻思片刻,他起身对梅凌寒笑道:“梅姑娘,丁某从医数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如姑娘所说,这女孩儿并非受伤更非染病,即便华佗再世,如何对症下药?”
梅凌寒紧紧注视月魂的脸色变化,忽而拉起她的手腕来,果然脉息均匀,脸色平和,哪里有病?
“既然如此,睡了半日怎么不醒?”
她对丁不非的托词表示怀疑,仔细观察月魂的变化。
丁不非苦笑:“丁某猜测,她睡着了。”
梅凌寒缓缓立起身来,盯着丁不非的脸,一字一字的说道:“丁神医在说笑?”
丁不非顾不上满头大汗,十分尴尬的说道:“丁某以三十年的名声作保,这位小姑娘真的只是熟睡,没有病症。呵呵,小姑娘昏睡不醒,应是发烧引起体虚罢了。”
发烧?梅凌寒沉下脸来,双眉紧锁,周身放出一股低沉的气魄。她摸了摸月魂的额头,果然退了热。可心里越发不安,一时间脑子也转不过来,想不明白这是何故。
丁不非吩咐下人端了药汤来,笑道:“小姑娘体虚内热,气血不足,吃几付舒筋活血的方子就好。”
梅凌寒再次查验月魂的脉息,的确正常,也只得交代小莫给月魂喂药。小莫警惕地盯着药碗,怀疑有没有毒。梅凌寒忽然觉得叫一个孩子做这样的事不妥,便俯身托起月魂的头,拿起汤匙舀了一勺给月魂喂了下去。睡得还真香,嘴巴闭得紧紧的,药也下不去。弄得满嘴都是药汤。
她急忙掏出手帕擦去她唇角的药沫子,又将她的头放低,捏开她的嘴巴,一口一口的将药喂了进去。做完这些,梅凌寒这才起身面对该面对的问题。
她一寸寸逡巡着丁不非略显紧张的表情,半晌才说道:“丁神医认识我爹?”
丁不非急忙陪笑:“久闻大名。”
“哦,既如此,神医从哪里知道我?”
“梅姑娘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丁某也是刚刚得知。”丁不非和气的笑着。
“我是客人?主人是谁?”梅凌寒对于自己的客人身份很好奇。
丁不非笑道:“梅姑娘睿智之人,想必也得到了信息。又何必为难丁某?”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