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王府门口,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站在门口遥望,神情很急躁,像是等着久等不来的大人物。
这个时候管家楚游走出来,说道:“梅大人还没到吗?”
“善镜堂越来越过分了!”刀疤汉子怒道,“王爷给足他们脸面,他们仗着上面撑腰可不把王爷放眼里!”
“住口,”楚游低沉的嗓音,“一个小小的护院,竟敢妄断是非?”
汉子虽然威猛,却对这个弓腰驼背的管家十分敬畏,惶恐道:“楚伯提醒得是,小的该死!”
楚游仰着头去望天边的彩霞,幽幽叹息:“这都三月了,天还是这么冷。”
这时,不远处传来车轱辘碾压石板的声响。
“来了。”楚游冷冷地道,“你在此奉迎,我去禀告。”佝偻的躯体走得十分艰难。
刀疤汉子急忙答应,去迎接来人。
马车来到门前,刀疤汉子屈身拜倒:“小人张文奉王爷之命恭迎梅大人!”
车旁侍候的随从掀开轿帘子,走下一个白衣儒士,捋着胡须笑道:“哦,不必多礼。听闻张护卫是王爷器重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威武。”
张文面色倨傲,略一施礼:“王爷久候大人,请。”
梅君修却不以为意,交代随从在外等候,跟着张文走进王府。
绕过一面五彩琉璃照壁,来到正殿右边的罩楼前,一座精巧雅致的花园映入眼帘,身着锦袍纱帽的北凉王郑殷正坐在华亭里下棋。楚游佝偻着背侍立一旁。
“大人稍等。“张文小跑着走进华亭禀告。
只见郑殷微微颔首,却盯着面前的棋盘沉思。
梅君修微微一笑,不待通传便走进华亭朝郑殷拱手:“君修参见王爷。”
郑殷也没抬头,缓缓落下一子,笑道:“君修何必多礼,可有雅兴陪本王博弈一局?”
“王爷雅兴,君修自当奉陪。不过,”梅君修面色焦虑,歉然道,“京城凶案尚未破解,前夜里户部又生血案,令上下惶惑不安。君修有负王爷重托,特来请罪!”
郑殷又落下一子,讶然道:“可有线索?”
梅君修叹道:“杀人者很凶残,又很神秘,对死者都是一刀毙命,犯案后立刻遁形,无迹可寻。”见郑殷只是微微吸了口气,并无多余表情,又道,“善镜堂虽全力以赴仍无法将凶徒绳之以法,只怪君修无能。皇上若怪罪,还请王爷帮善镜堂解危。”
“刺客诡异凶残,也怪不得善镜堂。”郑殷思考着棋局,淡淡地问:“寒儿失踪多日,善镜堂有消息吗?”
梅君修忧道:“副堂主叶轻秋曾回报,长安劫案后便与寒儿分别,再无联系。不过据线报称,河西地域发生一件怪事,一座出名的酒楼被人纵火,毁于一旦。有线报称曾见寒儿携带一少女在那里出现过。后派人查找又无踪影,唉,寒儿的安危令人担心。”
郑殷抬起头来,问道:“派人证实没有?”
梅君修思索着说道:“情况属实。可蹊跷的是,前日探子回报,近日在山西境内似乎发现了寒儿的行踪,我已命叶副堂主前去查探真相,顺利的话,几日内便有结果。”
“哦?从长安到京师,路途不甚复杂,寒儿怎么舍近求远绕到山西境内再返回京师,岂不是兜了圈子?”郑殷无心再下棋,起身来到华亭外。虽然是初春时节,花园里却也姹紫嫣红,鲜花斗艳。
“我甚感奇怪,只有等寒儿回来才知道事实了。望寒儿有惊无险。”君修琢磨着郑殷的态度,笑道,“王爷不必太担心,寒儿失踪之前,杨吉轩公子也伴随左右,叫人心安些。”
“杨吉轩。。。是太史令武陶的学生吧。”
“王爷好记性,武太史深入简出不问世事,很多人已经不记得了。”君修笑道。
郑殷叹道:“太史令武陶广闻博见,虽与本王几面之缘,淳淳教诲受用一生,本王如何敢忘恩师?”
君修笑道:“这么说,杨公子算是王爷的同门师弟了。”
“算是吧。”郑殷随手捻起一朵花儿,沉思。
君修心念一动,似乎不明之事突然有了点眉目,赞道:“杨公子颇得太史令真传,不仅博学多才,武功也好,是不可多得的俊杰,王爷若能收为麾下,如虎添翼。”
郑殷笑了笑道:“甚好啊,本王听说杨公子对寒儿十分青睐,可是其事?”
君修微微一怔,解释道:“几年前寒儿在办案时被凶徒困住,正是杨公子所救。当时我有意邀他加入善镜堂为朝廷效力,可他年纪太轻不愿受拘束,推说跟武太史有约在先,学业未成不辞别。这便离去了。”
“时过境迁,现在的他未必这么想了。啊,寒儿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如君修所说,那个杨吉轩倒是个不错的人选。”郑殷眼里光芒一闪,笑了起来,“寒儿眼界颇高,至今也没中意的男儿。君修啊,婚姻大事可不能太由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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