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仰躺着，他累得快要昏死过去，耳边终于再度传来了金龙的声音。
因为发情的关系，巨龙往往会失去理智，只用那些藏在心底的本能进行。就好比之前，那头蠢龙始终用“莱迪“的昵称叫他一样。
而现在，看来这头龙总算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都留在里面了。”
用平静口吻说出了这样让人羞耻脸红的话。
然而毫无意识到这一点的瑞尔只是侧过脸，用带着复杂又微妙眼神打量着他的下体。
“很抱歉。”
最后他迟疑着说。
说实话，他并不想听到这样的回答。莱特迪亚斯偏过了头。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对金龙回应，那人却又有些凌乱的说了起来。
“那个……”
瑞尔用手捂住额头，鼻子里长叹一口气，心里也满是懊悔。
“大概是巫女的毒液的关系？……可能是有些对龙来说催情的物质，在和你接触过后才会忽然发情。”
精灵没有回答他。
“……不管怎么说，对不起。”
金龙说道，他有些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只能仰躺着看着天花板，眼角却看着枕头另一边陷下去的弧度。
“呵，”
过了许久，对方才轻笑了一下。莱特迪亚斯用手遮着那双有些干涩的眼睛和发酸的鼻子。
“……没关系……你是想我这样回答？”
“……不，不是，”
瑞尔迟疑了一下，
“我只是……好吧，我以为你也是不讨厌这种事的。”
“——所以呢？”
因为说到底女巫也是被他引来，说到底也是为了救他，一切都只是好心罢了——所以，刚才的那些，对某些人来说，只是意味着投桃报李吗。
他应该高兴才是——莱特迪亚斯想，却悲哀的发现心口无法克制的疼痛。
“那个……”
金龙被问得更加慌张，到最后更是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还有体液的问题，我，我也不知道…你也说了，想魔法尽快回来吧。”
精灵再度沉默了一会，在凝滞的气氛中闭上双眼。
而等他再一次张口的时候，他已经坐起来开始套上衣服。
夜色下，莱特迪亚斯的眼眸中的金丝被灰影盖住，就像一颗黑珍珠。
“……我明白了。”
他淡定的说着，
“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只是炮友的关系。反正两边都不讨厌，做了也就做了。你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明明知道哪里不对，却无法反驳他。
金龙只觉得自己胸口被压了一块大石，他却没办法搬走它。比起自己还裸体的难堪，他更加在意眼前那人的感受。
只是那张脸已经被重新盖上了面具，再也不是几小时前那种鲜活的样子了。
“好吧，我的确想恢复法力。”
莱特迪亚斯笑了笑，最后看了他一眼，稍稍移动了一下腿——幸运的发情期体液非常有效的让他没有受损。
“走吧，是时候回去了，我想普莱森特他们大概也有些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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