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刚缓缓睁开眼睛,指间依稀还残留有少年清爽的发香;一颗昨夜来不及落下的泪,在此刻滑出眼角,濡湿了鬓角。
房子里静悄悄地,像死墓又像是被这世界遗忘般沈寂。乔振刚用心听了许久,确定那两个蛇族不在屋里,这对经历过悲惨一夜的他来说,是唯一一个好消息。因为有前车之鉴,他不能确定这次他睡了多久,上次是十五天,这次会是二十天还是三十天?
他又被蛇族欺凌;精心准备的复仇计划在这两个异族看来不过是场猴戏,虽然他可以用力量悬殊作为失败的借口,并且确实已经尽力,但这都不能让自己得到任何的安慰;失败就是失败,任何借口都不过证明他的无能;骨子里乔振刚就是个傲气的男人,被蛇族踩在脚下还不能报仇已经是他不能忍受的耻辱,他更不允许自己这麽的软弱。
这一次的遭遇比上一次更惨,原来以为上次莫名其妙遭到强暴还差一点死掉已经够背的了,但正是应验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老话,人一旦倒霉起来,什麽坏事都可能遇上;强暴、轮奸,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这次他统统都他妈的遇上了。更为可怕的是,那两个蛇族竟然还一起进入他体内!
想起那淫邪的一幕,乔振刚胃里一紧,接著就是一阵翻江倒海,要爬到床边去吐,却发觉他的身体沈重的像被灌了铅,而手脚又软得像棉花糖。
吐到眼冒金星,乔振刚手软脚软地缩回被单下,他暂时没有起身的力气了。慢慢等身体平静下来,他才知道身体内外每一个部位都在像他哭诉,特别是小腹,又酸又痛还僵硬,像是从来不做运动的人突然间做了四五百个仰卧起坐。
他妈的!乔振刚狠狠地咒骂。虽然他是在毒液的控制下任该死的蛇族为所欲为,无法反抗,但这不代表他连知觉都丧失掉;相反,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对他做过的任何一件事!当然,这也可能是他们故意要他保留记忆,借此来羞辱他。想到这个可能性,乔振刚愤怒的牙关紧咬,另一面更唾弃自己的无能。
手按在小腹上,原本以为会摸到硬得像铁块一样的肌肉,没想到那里却出奇的柔软,柔软而温暖。原来不适的并不仅是表层的腹肌,受损更严重的似乎是内部的器官。
以掌心轻柔的按揉著最为难受的那一点,乔振刚差点又吐出来。他记得黑清曾用力的撞击这里,让他的身体猛烈颤抖,似乎还伸了进去……妈的,他这辈子不能生小孩了!
掌心下隔著腹肌,正沈睡著的,是拳头大小,未曾苏醒过的女性部分最为重要的器官之一─子宫,也称“天堂”或“地狱”。
乔振刚出来没有想到过要使用这里生小孩的事,与被拥抱相比,他更乐意处於支配、进攻的位置。始人类由於身体的便利,确也有许多人终生都没有固定的性向,在男、女之间摇摆不定,惹了很多麻烦;而乔振刚的男性性向在十五岁之时便固定了,固定的时间是比较早的,并且对自己男性角色的定位非常认同。所以在被两名男性蛇族强暴这件事上,让他最无法忍受的并不是“蛇族”这个定义而是“男性”这个身份。身为“男人”而有被“男性”强暴对乔振刚而言是没有办法接受的莫大耻辱。
在乔振刚生命中有一个让他爱到疯狂,想要不顾一切令对方为他生下孩子那种程度爱的人,但尽管如此,他也从没想过要躺在对方身下,张开双腿承欢。
他在他“男性”这一身份上固执到偏执的程度。
乔振刚胡思乱想著,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顿,持续的按摩令掌下的肌肤发红发热,热力透过肌肉直达腹腔,有某种东西在不知不觉中被孵化,那是乔振刚所不熟悉的;像冰冻的小溪,乍遇春阳,丁丁冬冬地化开,潺潺流向各处。
体温在升高,细碎的汗珠冒出毛孔;他张了嘴呼吸,似乎呼吸不畅;修长的双腿无意识的拢在一起,在床单下难耐的磨蹭。乔振刚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有什麽正在改变,血管里涌动的春潮正把他带入一种奇异的陌生境界。
手在光滑的皮肤上移动,掌心触及之处,一片火热;指尖穿过茂密的丛林,微有点扎手,被汗水滋润,不似往常那般干燥蓬松。握住粗壮的根部,好象有棱有角的东西,柔软又坚硬,真是矛盾,女人身上绝对不会出现的物体;用掌心和五指紧紧包住,上下滑动,开始是缓慢的,後来就性急起来。
乔振刚闭著眼,高高抬起下巴,拉直了颈,全部的注意力、感觉都已经集中到热得快要燃烧的腹下;他想要比手更柔软,更温暖,更紧致,更润滑的器官来包裹,让他疼痛。他幻想,有个形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由模糊至清晰;他在幻想中被包围,在幻想中冲刺。手心渗出的汗和洞口溢出的液体湿了怒张的茎体和其下的茂林。
他□、他挣扎,腰一次一次的挺起,但高潮却迟迟没来。有什麽不对劲;在这种疯狂的,让他心旷神怡的狠命冲撞中,电流不断的从脊柱往上直窜大脑,意识苍茫无边,他的生命、世界只剩下这一根、这一点;高潮是毁灭和再生的可怕体验,让人心存畏惧又肃然起敬。
但是现在,有某种感觉分割了这唯一性;很不好的感觉。那是种“空虚”,蠕动著的“空虚”,存在於心里,更在身体深处;某个被刻意遗忘的部位渴望著被填满、被冲撞、被撕裂,就算痛楚也是另类的甜蜜。
妖蛇(17)
原本掐著乳珠的手向下伸,在大腿的根部停滞,咬紧了唇,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到柔软花瓣,像母亲探摸熟睡的婴孩,一声甜美的呻吟从咬破了唇也守不住的嘴里逸出;颤抖的指往里一探,像蝴蝶将它的长器插入花蕊,猛然的,闯入感……身体颤个不停真愿在此刻死去!
叮呤。
掉在床边的手机在这时响了一下,乔振刚浑身一震,如遭雪水淋头,被情欲蒙蔽的神智刹时回复,随之而来的,下部敏感部位被抚弄的感觉让他大惊,一身欲火瞬间退得干干净净;指头被暧昧包裹的湿暖感,像一把利刃狠狠扎入他心头;下意识的不敢承认,但身体的感觉一刻不误的提醒他,他对自己做了什麽。
慌忙抽回的双手上沾染的液体他无法正视;他竟然、竟然像女人一样自渎?!
身在六月,心却掉进了冰库,身体因无法负担的耻辱而颤抖不已,牙床紧紧咬著几乎要把牙齿咬碎;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突然抬手猛抽自己嘴巴,抽得自己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鼻子被手指扫到,流出的鲜血淌了一面。
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亦是对无法遗忘、无法释怀、无法逃避的过去的反抗。
深埋在内心深处的,腐烂、发臭的东西又开始翻腾。
你这个贱货,只配像这样被人干!恶毒的声音响如惊雷。
“住口!我不是!”乔振刚惊慌的大声否认。
看看你淫荡的样子,被人干还这麽爽,不要脸!声音就在耳边,清晰的可以看到那张扭曲的脸。
“胡说!”乔振刚双手紧紧捂住耳朵,“住口!住口!住口……”
你有感觉了,被人上让你这麽兴奋吗?贱!操死你!!声音混著粗重的喘息如附骨之蛆,紧紧纠缠不放。
“不!别说了!别再说下去!我没有做错什麽,不要这样对我!”乔振刚声嘶力竭地大声喊叫;无处可逃,无处可逃!
喉咙口一阵发紧,熟悉的呕吐感加入折磨的行列,趴在床边似要把苦胆都吐出来。那声音却仍在记忆之中大声嘲笑著他,而记忆是吐不掉的。
抓起枕头捂住脑袋,乔振刚泪流满面,“为什麽你到现在还不放过我?我已经把什麽都给了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麽做!不要!不要啊……”死死咬住嘴唇,将那个字封在口中,就算满嘴鲜血也不能松口!
为什麽?为什麽他总是被逼的那一个?
入夜,黑清回来时看到的正巧是这男人一脸一组的血,悲伤的皱著眉头蜷缩在床单里沈睡的模样。
“你怎麽了?” 黑清站在床边望著他,怎麽搞得这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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