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实在抱歉,公孙公子,你身娇肉贵的,我一时疏忽,疏忽而已。”包拯赔笑道。
“包拯你自己和块黑炭似的说谁娇贵了?本公子这是正常体型!”公孙策最讨厌别人说他手无缚鸡之力了,说话间,已走到包拯的身边,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扇子,白了他一眼,气闷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无心之失,口快,口快罢了。您公孙公子大人有大量,想必也不会我我一介黑炭去计较这些吧。”面对公孙策生气,包拯只要低头低头再低头,总是能逗乐公孙策的。
这一次也不例外,公孙策嘴角抽了抽,清了清嗓子,道:“算你识相。”
“对了,公孙,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相国寺的小师父,戒色师父。”包拯忽然想起展昭还在旁边,说道。
“戒色师父,一年前苏州一别,别来无恙吧。”公孙策朝展昭做了一个阿弥陀佛的手势,笑着说。
“阿弥陀佛。小和尚一切都好。公孙施主也可安好?”展昭回了一个礼。
“怎么,你们认识?”包拯疑惑道。
“我们一年前见过面。”公孙策说:“你们也认识?”
“我们,也是一年前认识的。”包拯微微一笑,说:“之前可没听说戒色师父要去庐州啊。”
“庐州?贫僧和公孙施主不是在庐州相识的啊。”展昭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说:“我们是在扬州认识的。“
包拯半笑不笑:“哦?公孙,你竟然去过扬州?据我对你的了解,可是从来没有踏出庐州一步啊。”
公孙策尴尬,试图转移话题说:“戒色师父怎么会在这?”
展昭说:“师父让我来这派粥。对了,我记得当初公孙施主是和庞施主在一起的,如今怎么和包施主在一起了?怎么又来京城了?”
公孙策在心里叫苦,这戒色和尚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包拯可是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就会发现不对劲的家伙,如今包拯要是知道自己曾和庞统有所往来,还不定会怎么想呢。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包拯知道。这么想着,他说:“我和那位庞施主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你走后,我也就和他分道扬镳了。”这话倒是大实话。
“庞施主?公孙,他是谁?”包拯果然不出公孙策所料,问道。
“没谁,我说了,一个过客而已。”公孙策紧张解释着。
包拯观察着公孙策的面色,笑说:“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公孙策音量提高了八度,说:“不然还要怎么样?”
包拯无奈的笑,说:“我只是问问,你干嘛这么敏感。不过,这庞姓,在大宋可不常见啊。”这话,说的是极有深意的。
“包拯!”公孙策怒目而视。
“好好好,不提这个了。”包拯面上轻飘飘地略过了,心中却嘀咕着:这庞施主,到底是谁呢?
公孙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瞒过包拯了没有,算了,能瞒一天就一天,自己大概也在这京城呆不了多久了,等过几日放榜,自己就寻个借口回庐州去。
公孙策想的是很好,只是到时候回不回得去,还真不是他说了算的。
“对了,戒色小师父,你刚刚说你在派粥?”包拯自觉换了个话题。
“是的。北方战事持续了一年,不少北地的百姓都往京城方向逃了。京城难民一多,吃饭就成了问题,因此我相国寺便在城外布了个粥铺,救助那些难民。”
“难道皇上不管这事吗?”公孙策问道。
“皇上?”包拯无奈地笑道:“朝廷里庞太师只手遮天,下面官员的奏章到皇上手里都要经手庞太师,皇上,怕是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呢。”
公孙策一听到个‘庞’字心里就不太自在,只听展昭说:“如今好在宋辽就要议和了,天下也快太平了。对了,包施主,听说你如今可是皇上身前的红人,不知可否见过那个屡战屡胜的庞将军?”
“你是说庞大?”包拯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说:“殿试那天我们都在,可是他头戴盔甲,坐的又远,我也看不清。”
此时公孙策真是又惊又怕,生怕庞统的真实身份要被揭穿了。至于他为什么害怕庞统身份被揭穿,这事天知地知公孙知,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公孙施主,你说这同样姓庞,怎么人就差这么多呢?”展昭见公孙策不说话,以为他是怕羞话少,便故意对他说。
“啊?是、是啊……”
“说实话,我对这庞将军还是挺佩服的。大宋若多些这样的猛将,也不至于被蛮人欺负这么久了。”
“对、对啊。”公孙策心中有事,只能应和着。
“公孙,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包拯总算是发觉公孙策不对劲了。
“我、我吗?我哪里奇怪了?”公孙策狡辩道。
“平时的公孙策可是伶牙俐齿巧言善辩的。而你今天——是心不在焉面色苍白。怎么,出什么事了吗?”包拯不愧是公孙策自小的玩伴兼大宋第一聪明人,只几句话的功夫,便发现了公孙策的奇怪。
“我只不过是前一天晚上染了风寒,难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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