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扬了扬嘴角,说:“只要你在这屋顶上呆几晚,这官场里的门门道道,便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从此,展昭也爱上了爬屋顶听墙角的习惯。
这天晚上,月朗星稀,展昭照例带上几坛美酒,寻了屋顶,打算和白玉堂好好喝一场。
不料,这才半坛女儿红下肚,展昭便见着有人偷偷从西院翻墙而入,目的地也十分明确,便是公孙策所在的厢房。
这还得了?小偷都偷到自己家来了!展昭先是惊讶于这位“梁上君子”的大胆,尔后反应过来,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各自运起轻功跟在那个人影身后,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那个黑影似乎也发现了身后有人,便停下了脚步,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白玉堂和展昭那可是一等一的高手,虽然暂时寻不到那个“贼”的身影,但他们可有的是时间慢慢找。
就在白玉堂搜寻侍郎府花园中的一处假山时,一块石子忽然从脑后射来,眼看着就要打上白玉堂的后脑勺了,就见白玉堂身形一闪,石子打空了。
不远处的展昭听到声响就立马赶了过来,发现那个黑影正要逃跑,二话不说就拿起手上的东西砸了过去,只听“啪”的一声响,满园酒香。
白玉堂斜了展昭一眼,似乎在怪罪他暴殄天物,展昭讨好似的笑了笑,目光却瞥见那个黑影想要趁机离开,也顾不得白玉堂的怪罪,随手捡起地上的枯树枝,追了上去。
黑影见状,也拔剑和展昭对峙。那白玉堂却站在一旁观看,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被乌云遮住了,此时公孙家的花园里漆黑一片,展昭看不清对方的身影,只觉得很熟悉。
展昭朗声说:“敢问阁下夜探侍郎府所为何事?”
那个黑影笑了,说:“如果本将军说是来探望你家大人的,你信吗?”
展昭惊愕:“庞大哥?”
庞统说:“正是。”
展昭不解:“庞大哥来看望公孙大哥为何不走正门,反要学……”反要学人家梁上君子。
庞统在心中默默叹气,心中自知公孙策的病大概是由自己引起的,自己若是光明正大地下帖探望,指不定就被拒之门外了,连理由都是现成的:“公孙大人身体虚弱,不便见客。”没办法,自己只好在夜里潜进来,偷偷看一看公孙策了。
这时候狂风大作,乌云散开了,月光又洒向大地,映着庞统紧锁的双眉。
展昭见庞统面色复杂,心里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之前在西北庞策二人见的举动,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也不再问了。
倒是一旁的白玉堂说话了:“想必这就是名震天下的飞星将军了,久仰。”
庞统这才看向白玉堂,觉得这个少年虽然也穿白衣,却不像公孙策那样书生气质,反而给人以一种贵气。又见他腰中配着剑,明白眼见的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既然他对自己客气,庞统当然也要回礼:“客气客气,只是不知少侠您是……”
白玉堂微微一笑,吐出三个字:“白玉堂。”
庞统恍然,早就听说展昭和陷空岛的锦毛鼠白玉堂交情不浅,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似乎,这两位之前在喝酒?
展昭说:“既然庞大哥想探望公孙大哥,那我先向公孙大哥通报一声吧。”
庞统忙喊住他:“等等。”
展昭停住脚步,不解地看着他。
庞统说:“展昭……你可否不要告诉公孙策我来过。”
展昭糊涂了,既然庞大哥来探望公孙大哥,又为何不想让公孙大哥知道?
还是白玉堂聪慧,他早就从展昭口中听说了这位庞大哥,也知道他恐怕是对公孙策有不一样的心思,抱着看好戏的想法,对展昭使了一个眼色。
展昭见到白玉堂的神色,也知道自己还是不问了好,于是对庞统交代了几句公孙策的病情和他屋子的方位,便和白玉堂走了,继续喝未完的酒。
庞统也来不及深思展昭与白玉堂之间惊人的默契,便运起轻功,朝着展昭所指的方向而去。
公孙策的屋子里透着烛光,想必公孙策尚未就寝,但庞统并不打算推门而入,只是飞上了屋顶,掀开了一片瓦查看屋里的情形。
公孙策倚靠在床头看书,面色苍白,脸更消瘦了,就连翻书的指头也是细细的,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被折断。满屋子都是浓重的药味,雾蒙蒙的,时不时还有咳嗽声夹杂在其中。
见到此情此景,庞统心疼了,后悔之前故意冷漠了公孙策。如今美人病卧,比庞统自己生病还要叫人难受。
公孙策没有发现屋顶上的庞统,生病总是会降低人的反应力,况且庞统的动作十分轻巧,除非展昭白玉堂那样的高手才能发觉。
病中的公孙策本该好好休息,可是正是由于他这病,使原本睡眠很浅的他更加不易入睡,长夜漫漫,公孙策只好找几本书来消遣。
见到公孙策病中的情况后,庞统并未离开,而是坐在屋顶上,什么也不做,只是一直凝视着公孙策,直到外头打更的走过,直到公孙策屋里的烛光熄灭,直到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庞统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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