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桭一时间有些动摇，但随即又坚定了神态：“这些话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说。”
重域似乎在思考，随后皱了皱眉：“你的想法很纯粹，也足够坚定，但老实说我并不满意。”
苏桭有些不明白重域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你的情绪有波动，但是这种波动被你强行压下，所以你并不是丝毫动摇都没有，可是我又没有看到你坚持的原因，一切似乎只源于你对于杜子仁毫无保留的信仰。”重域斟酌着说。
“你在试探我？”苏桭厌恶地看着他。
“我需要一个内心坚定，为了最终目的可以放弃不必要情绪的人，你只做到了一半。”重域表情稍稍舒缓了一下，“你明明对我有很大的成见但为了从我这里得到答案你又假装不在意，我相信你对我的一部分关心是出自真心，但你对杜子仁的信仰我完全有理由评价为愚忠，这种性格很有可能办坏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重域叹了口气：“你之前只说对了一半，我是害了你的师父，但没有杀了他。”
苏桭咚一声放下茶杯，逼视着重域。
“杀他的另有其人，我只不过间接促成了这件事。”重域语气中的遗憾与愧责，让苏桭原本升腾起的怒意慢慢消退。
“如果有机会替你的师父完成遗愿，我相信你应该不会拒绝。”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和你的师父有一个计划，整整用了三百年的时间去筹备。”真正的话题终于展开。
苏桭隐约感觉到了什么，无暇思考，因为重域接下来的话颠覆了他所有的猜想，远远超出他可以理解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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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桭：我很暴躁！
重域：哦？为什么【递上一块酥饼】
苏桭：这种日子我居然和你这种家伙搭戏，太郁闷了！
重域：所以你才一直心不在焉，不好好配合我，啧啧，真不敬业。
苏桭：我只是看着你这张面瘫脸有些……&*%&%……&￥……￥……￥，还有某些人就不可以让我师父过完中秋再领便当吗！
重域：是啊，某些人能不能把宣卿叫过来，我很想和她过中秋佳节。
苏桭：不管了，我要杀青。
重域：慢着。
苏桭：干嘛？
重域：按照剧情尿性你得小心点，别说这种话，因为很有可能被“杀青”＾＾
苏桭：我可是主角！
重域：以前有一个主角，他也是这么认为的，结果他死了。
苏桭：……
重域：这个家伙什么都做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
☆、四十一
重域挥手施了一个结界，防止有人将消息偷听了去。
“杜子仁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如果没有他我恐怕无法坚持下来。”
从重域嘴里听到对杜子仁的评价，苏桭感觉有些陌生。
“但是对手比我想象的更加懂得忍耐，这是我犯的第一个错误。”
重域的话点到即止，苏桭一知半解听的有些费劲，努力消化其中的内容。
“然后我就犯下了第二个错误——我自以为非常了解我们的对手，为此我再次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们失去了云承。”
“云承？”苏桭不失时宜表示了疑惑，这个名字从记忆里被慢慢唤醒，“云承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重域略微点了点头，用无比沉重的口吻说：“从开始到现在，我们一直在失败，不过你的转世却成了我们最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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