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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冲进他的军帐中的是所有活下来的圣徒们。

问的话不过是“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他或许可以解答所有的为什么，但他不想也不愿意解答。

他人的质疑，甚至是他的质疑对他来说都已经无足轻重。

他叠好手上的信纸，然后，把它藏在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写下这封信后悔，但是他已经受够了一切的为什么，或许，他们会找到这封信，给他们为什么的答案，或许他们找不到，但他们起码会看到一个好的结局，足以解决一切为什么的结局。

他终于相信，自己厌恶这三个字“为什么”——如果你相信一个人，你不会问他为什么。而他做了那么多，竟然没有换来一个人的相信。他不想自己安慰自己，也不想自己舔舐自己的可悲。他只想告诉自己，本来他就没有期待任何的付出，也没有期待任何的得到，即使是微薄的。

直到最后一次牺牲，神爪。

飞足冲进了他的军帐，带着那种失望透顶和伤心欲绝的眼神，和他们初次见面时那样的肆虐到狂暴的气息。然后他走了。对于这个身体向来比脑子动得快的“朋友”又或者是“情敌”，“上属”，他难以显示出什么不该他显示的感情。

他微笑。

二百年的帮助和五百年的交情终究比不上延绵千年的相处和相恋，他很清楚这些，尽管他依旧曾经希望结果可能不那么一样。但是。永远不要高估自己的价值，这一点，他做的足够的好。

然后，是神。

预料之中。

他有时候真厌恶自己，为什么可以这样清醒，清醒到难以欺骗自己，更多的时候，他庆幸，庆幸自己如此清醒，清醒到不那么可悲，可悲到用无聊的欺骗来麻醉自己。

“如果您想要来问为什么，抱歉。”他甚至没有抬起头来。

那个气息从身边离开。

他用双手盖住脸，大笑起来——

感谢您，为我下定了决心。

☆、11 我不过为自己写完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