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对他,他何尝不是万般心疼。六月赢了,他偷走了他的心,依约定他要放他走。
龙天刑走出房间,黑衣人单膝跪在门外。
黑衣人压低声音恭声道:“楼主,水月宫的人已潜上山,在方圆二十里内埋下了震天雷。”
龙天刑道:“通知零随机应变。”
黑衣人应道:“是。”随即掠进夜色。
龙天刑暗暗睨了眼院子里黑暗的角落,转身离去。就在他离开后,一个身量矮小的乞丐从那角落里走了出来,弯起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烁着精光。
土行孙向院门外望了一阵,目光转到紧阖的房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抬脚走了过去。
六月嘴角一阵阵的抽搐,不痛快的瞧着站在面前的土行孙,深更半夜的床头突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还以为撞鬼了,差点把他吓死。“深更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土行孙仗义道:“当然是来救你。”
六月冷道:“我不需要你来救。”
土行孙沉吟道:“难道你想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吗?直到死在龙天刑手里?”
六月握紧拳头,不免有些难受。“你怎么知道我会死在他手上?”
土行孙道:“龙珠里的东西不见了,你想他会放过你吗?”
“你怎么知道龙珠里有东西?”六月诧异,看着土行孙的目光也警觉起来。
土行孙一脸无辜道:“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偷听到了你和龙天刑的谈话而已。”
六月闻言放下警惕,魂不守舍的垂下头:“若是走了就是承认龙珠是我偷的,我宁愿死的有骨气,也不愿背着这个黑锅活下去。”
土行孙语重心长道:“你死的倒是有骨气,这黑锅可是拿不下去了,你就甘心永世背着一个骂名吗?”
六月咬着嘴唇不开腔,目光犹豫不定的闪烁。
土行孙见六月有所动摇,趁热打铁:“你不觉这件事很可疑吗?知道龙珠藏在何处,有机会见到龙珠的人只有宋靖雄和宋瑀父子,又有谁会知道龙珠里面藏着东西?”
六月一阵默然,心思百转千回。
龙珠里藏着什么,龙天刑知道,龙珠既然藏在天剑门,宋靖雄自然也知道,如今他和宋瑀也知道此事。他相信宋瑀不会拿龙珠里面的东西,宋瑀若是想要玄冰神功大可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没有理由诬陷他?绝不会是宋瑀。
剩下的就只有宋靖雄,宋靖雄为什么要陷害他?他唯一可以想到的只有宋娇娇,宋靖雄爱女如命,一定会千方百计的满足宋娇娇,如果没有他在龙天刑的身边妨碍,宋娇娇便可以光明正大的成为龙天刑的正妻。
可是这又有些说不通,照之前在瀑布所见,龙天刑和宋娇娇是彼此喜欢的,根本就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来排除他,只要一纸休书,他与龙天刑就再无瓜葛。到底是谁偷走了玄冰神功?又为什么要陷他于不义?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你还没想明白吗?”土行孙急道,“这明摆着不就是龙天刑干的吗?他拿走了龙珠里面的东西,担心宋靖雄发现后会怀疑到他,而你又见过龙珠和里面的东西,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于是他便顺理成章的利用你来背这个黑锅。”
土行孙的话字斟句酌,让六月摇摆不定的心离龙天刑越来越远。如果这是真相,他留下又有什么意义?
“我们走!”
土行孙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浩瀚天下有得是咱容身之所,何必委屈了自己?”
六月毅然道:“前辈说的对,浩瀚天下不只这一方浩土。”
六月收拾好行囊,跨出门槛的一刻他顿住下,转身回到房内提笔写下留书,这才拂袖而去。他不能连累了娘亲,只要他背定这罪名,纵使龙天刑再可恶,也不会为难娘亲。
龙天刑得知六月已经离开了天剑门,回转房间拿起桌上的留书,兀自笑了笑。他还真将他当做恶人了,为了保娘亲平安,甘愿扛下盗取玄冰神功的罪名,真是胡来。
黑衣人进屋单膝跪下道:“回楼主,少主与土行孙已经安全下山了。”
龙天刑细心的收起留书:“奎跟去了吗?”
黑衣人回道:“堂主跟去了。”
“下去吧!”龙天刑在床前坐下,抚摸着六月睡过的地方,仿佛那里真的睡着一个人一般。
黑衣人退下,轻轻关上房门,眨眼间屋外只见树影婆娑。
龙天刑摘下头上的玉冠,脱下衣袍,平躺下来。他轻轻地开口,似乎少年就躺他的身边。
“我允诺你的不会食言,而你还是我的妻。”
六月与土行孙二人傍晚时到了天剑山外八百里的一个小镇,换上男装的六月着实让土行孙大吃了一惊,张着嘴,瞪着铜铃,咬着嗞嗞冒油的肥鸡硬是杵在了那儿。
六月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坐下,一只脚屈膝撂在凳子上,抓攫起金黄肥嫩的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土行孙打了一个突突,惊讶道:“你是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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