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芜青这时候反而调侃道,“桂榜登魁嘛,看来大少爷连中三元指日可待了。”
我也同样点头称是,“我觉得……庆衣绯的官运要开始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茶叶神马的……问……度娘别问我啊~
☆、杏榜
春去春又来的年年岁岁,秋天去的很是快,什么是“春脖子短”,秋天也不长。
碧空瓦蓝,适才落了叶,却又起了风。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落叶,那些堆堆叠叠的滋味,枯萎的却是流年。
秋菊花也小赏了一番,单瓣重瓣,扁形球形,长絮短絮,平絮卷絮,空心实心,挺直下垂,品相各异,倒是十分美丽。
再接着是早梅花开十月,后来又次第开着朵朵的梅花,蜡梅的香气,的确浓的可心。
后来,尽管千呼万唤的盼望时常化为失望,最终还是下了雪。
薄薄的雪慢慢堆积在地上,天上飘下的雪很是碎小,落在手上看不清形状。绝不是柳絮的轻柔,倒真是有一点儿像粗盐粒的模样、
白雪纷纷何所似?可无论是“撒盐空中差可拟”,还是“未若柳絮因风起”,其实都不过是人的臆想,就像什么“冬天到了,便看见了春的发梢”,其实都是妄言罢了。
老管家拿着笤帚认真的扫雪,我在一旁看着,偶尔插几句话,“您给我扫成一堆呗,让我堆一下雪人嘛。”
老管家应着,“好嘞,您且让着点儿,一会我扫好了叫您。”
杨芜青把我拉到一边,“你不要捣乱啦,一会儿我陪你堆雪人。”
感情就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看对眼了,怎么都好,怎么都是自然而然的。还什么循序渐进,直接就干柴烈火了。
两人已可以这么发着誓言,他说,“在遇到你之前,我是很自私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这么无私地对待一个人。”
我接着说,“在认识你之前,我是很无知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自己会这么强烈的想要珍惜一个人。”
我坚信,我们以后要一块走,会一块走,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再分开。
即使我们有一个人先去,另一个人也会刻好两个人的碑。
这种感觉,真是天真到傻啊。
明明认识了不久,却已经如同共处多年的家人。生活早已经落到穿衣、吃饭和睡觉,倒是不数钱,因为庆家的钱不在我手上。这些实实在在的日子,总给人以长久的感觉。
也许真正的爱情就是不紧张,就是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生活,真正爱的人,就是可以以最自然的面目呈现,你今天和他在一起,明天还想和他在一起,这就是爱情。
尽管我不能挑明,但是两人亲密无间可是真的。为此庆墨渐板着脸教训过我,“这傻孩子,交心怎么这么快。”
裴浅玉只在一旁淡然道,“这孩子这么些年没个人陪,有个可心的,自然不防人。”
我欢快的堆着雪球玩儿,浑然不如自己的真实年纪一般作为。杨芜青时不时把我的手来过来呵几口暖气儿,“你这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贪玩儿,别把手冻了。”
我倒是应着,却还是在玩儿。
已经中了解元的庆衣绯在冬天回了一趟家,之后又跑到书院里呆着去了。
期间他见到了杨芜青,对他没什么好感,也对我说了莫名其妙的“小心”,我虽然听得,但心底里不以为然,心想着庆衣绯是不是在外面呆的太久,连人都不会看了,还没怎么着,先假定人家不好,万一人是好的,怎么办。
我问庆衣绯,“你又没和他接触,怎么知道他来者不善?”
庆衣绯先是不露声色的嘲笑我“幼稚”,“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不屑于和他这般理论,“你会看相还是你这辈子没见过好人么?”
庆衣绯依然是一样的口气,“我会不会看相有什么关系。但是,夕飞,你要知道——人哪有好的,只是坏的程度不一样罢了。你还小,不对,你不小了,怎么还是不懂这道理?”
我只好回答,“是是是,解元郎,我没你知道得多。”
庆衣绯不高兴,“我这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不明白,还胳膊肘儿向外拐。”
我当时反正就是死活听不进去他的话,“要你管,你能管我一辈子吗?您还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譬如——找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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