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注意到自己浑身都是水,赶紧道,“好,都听师父的。”
和东风一起回到眠琴小筑,将湿淋淋的衣服换下来,胡乱地擦了擦头发,已经是日午时分,我便在青藤罗编织的桌边坐下,就着醴泉水,掰玉米饼吃。
我一连吃了好几个玉米饼,喝下几杯零陵特产的醴泉甜茶,胃里中无限爽快。最近练功太勤,我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估计红儿看到我这般吃法,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会瞪得险些掉出来吧。
东风此刻正在我对面喝茶,他倒不喝醴泉甜茶,他只喝青茶,落霞山顶常年云雾缭绕的青石黑土间生长出的云雾茶,用晨间的竹上露烧沸了一冲,清中带涩,是东风的最爱。
一边喝茶,东风还在翻一本看起来上了些年纪的古书,他柔软的荑指在泛黄的书页间缭绕,看得我呆了半晌。
春日的=午后的阳光透过绿纱窗射进来,在地上投出一圈圈白亮的光斑,空气里涤荡着酥软的尘埃,让人有点泛困,我耷拉着脑袋趴在桌面,泛着睡眼静静地看东风睹书喝茶。
“霞儿,到榻上去睡吧。”
不知何时,东风已经放下他的书和茶,走到我身边,不由分说地抱起我往竹榻走去。
我一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竹榻到桌子那么一点距离,我自己又不是没长脚。
走到榻边,东风将我放在榻上,看了看我头上,蹙眉道,“霞儿的这一头好青丝,怎的如此凌乱?”
我哀嚎一声,想说大男人的,头发乱点有什么,你没见过我寝室那群兄弟,一年到头不梳一次头的多得去了,更有甚者,你一个月也没见他洗一次头的。
然而我终究是说不出口,只得干笑道,“还好,还好。”
东风已经取过几案上的绿檀木梳,让我背对着他,开始细致地为我梳理头发。
这些天来,都是东风在为我梳头,心想他应该是很喜欢给别人梳头吧。
于是便忍不住问道,“师父,师父为艳雪公子梳过头吗?”
此话一出,我立即感觉到,东风理着我头发的手,在空中一滞。
老半天,东风才语音带涩地道,“霞儿,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我本随口问问,出于无心,无奈他的细微变化,让我心中一酸。东风的反应如此怪异,果然,他和艳雪,一定有奸情。
我垂下眼睑,并不答话,一手弄着榻上的青绫被,在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圈痕。
东风见我不说话,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为我梳头,梳了半天,总算将及腰的青丝理顺,用一根红色的发带绑了。他才放开我的青丝,将绿檀木梳放回几案上,柔声道,“霞儿累了吧,好好睡个午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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