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卓怡在落入海水之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在失重的时候她头朝天,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个女孩在船首探出头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落下继而转身离去的场景。
“此仇不报,我就每天都喝蒙牛!”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在新年发文的后果
☆、绑走
Bund18,是一座颇为古老的三层红砖建筑,在上个世纪上海还被各国占据分割的时候便已存在。然而在现代各种的林立的建筑群内毫不起眼,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也没什么房地产商人打这里的主意。大家都颇为默契的退避三舍,因为某种原因。
有邻里路过的大妈买菜的时候路过说,这里面闹鬼,但那些老外向来不信中国的鬼神,此事也在外滩各种酒吧和烟硝中消散。
某夜,上海外滩在黄浦江寂静的喧嚣中沉默。
18号被人打开了门,那人走入室内,随手将钥匙串丢入茶几的果盘内,发出噼里啪啦清脆而悦耳的撞击声。那人并未点灯,而是摸黑进去了卧室,没过多久又从里面走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垂顺的披散在肩膀上。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男式衬衫,长长的衬衫未能遮住这人修长而白皙的大腿曲线。
随手扭开厅中音响,一种活泼而跳跃的华尔兹舞曲在这里轻轻松松蔓延了开来。那人先是走了几步舞步,尤显得不过瘾,索性将手势也摆了起来,随着清扬的音乐慢慢的在大理石地面上赤脚舞动。
一个世纪前,她就是这么遇上她的……
那时候她还小,她也还小,跟着大人们来到那个舞会,却因为无聊而各自凑巧都去了阳台。
“你也无聊吗?”她侧头问,大大的眼里带着一点叛逆一点骄傲,似乎看不起任何人,但不知道为何却肯与面前这个女孩儿打交道。
“是啊,”她回答。
“跟我走,”那人牵起了她的手,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去哪里?”
“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那时候她便和她走了,结果两个女孩儿顺着蔓藤下了阳台,甩了鞋子甩了舒服,她甚至连发结都扔了。两个人去了最近的滨江公园里,坐在喷水池边聊天。
她似乎一直在等待着某件事情,不停的看着不远处的大钟,终于等到了十二点,大钟敲了十二下,她们身后的喷水池忽而冒出水来,哗啦啦的浇灌了一地的彩色斑驳,凄迷了这两个小女孩儿的眼睛。
“以后我们每年都来,拉勾勾。”那女孩儿笑眯眯的伸出尾指,骄傲的下命令。
但是这人却不肯了,她只是微笑,继而扭头就走。
“休想……”
她走的时候不曾回头,但脸上却带着笑容。但若她回头定会瞅见,身后那女孩儿一脸的诧异化作了一个硕大的笑容,喜滋滋的收回小手,默默的对着她自己说——我不管,你没否认就是答应了,小气鬼。
“啪——”
室内的灯忽而被打开了,门口的人笔直的站在那里。冷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这是个算得上英俊的男人,高挺的鼻梁,略带混血的面孔,若是笑了,定然是一付邪魅模样。他的头发微卷,或许是打了些许的发拉,一身Y开头的西装十足的商务范。
“Sincerely,又关灯跳华尔兹?”
“你管不着。”她转身就要去卧室,但胳膊却被男人一把抓住,回头漠然道:“段与成,你跟我身边这么过年,应该知道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
“你一个人在18跳舞当然我管不着,但是——”段与成略一停顿,继续道:“我不明白在皇家邮轮上为何你要帮助那个女人而且让我们误会落水的是你。”
“那又怎样?”Sincerely挑眉,“松开,否则我不客气。”
段与成知道她向来是说到做到,而且Sincerely身上那种能力让自己的确颇为惧怕,权衡之下只得从命,但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咬了咬牙道:“你找到她了?那个女人就是?”
“她不是。”
“那你为何帮她还让她知道了你的名字?”
“我叫华曦沫,既然回到了上海就用中国人的名字不行吗?”华曦沫坐在沙发上,随手倒了一瓶刚开的干红,端起高脚杯开始注视杯中的红色液体。
一想到在床底下那人的表情和动作,让华曦沫不由得觉得好笑。
她怎么能这么傻这么可爱?
华曦沫笑了。
“Sincerely,不管你怎么想,我想那方面不希望你再多与无所谓的人再多加接触,你和我们之间还有约定。你若不遵守,我们也就更没有义务替你去寻那个你所需要的人。你为此等了一个世纪,不差这最后一刻吧?”段与成坐到了华曦沫的边上,方才她的笑刺痛了他的眼睛,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却捕捉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华曦沫扯了扯嘴角,不屑的哼了一声。忽而端着酒杯,身体稍稍往段与成那边轻轻靠了过去,手从他脖子后绕过,一眼望去上去便像是她依偎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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