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就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世间女子万千种,独独不要爱白骨精那一种。后来我碰到悟空叔叔,看到他被岁月折磨得几尽忧郁的背影,很想和他分享,其实我也有和他一样的心情。
反正,冯安安说了,要么她就陪我去衣冠冢,然后让我眼睁睁的看她被自己的血毒死;要么就一起去。。。一起去哪儿我也不知道。
因为按着玄奘的笔记本上写的地址,我们找到的是一条很偏僻的小街上的一个公车站牌。举目之下就没见什么破庙啊、洞口啊、密室啊、甚至连恐怖类型小说里破败的单位宿舍楼都没看见一个。
这就是个完整的,没有入口的地址。
“又骗人吧。”我无奈中带着许多庆幸,要是真出现什么旷世奇观,难道我真能做到横刀立马脱了冯安安的衣服,然后在她大义凛然的炯炯目光下真戳。。。进去不成?
“等等吧,上面不是写得等到十一点二十?”冯安安指着那本破笔记本上潦草的字迹SHOW给我看。街对面唯一还开着的一家卖烟酒和副食品店的老板,默默的抽着烟,从我们从SUV下来就盯着我们看,不时还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我以为他一会儿就要换上紧身衣和我们过过招,结果却是他困了,在我们的注视下悻悻然的打烊了。
也就是说,这时,除了我们背后的广告站牌和几盏稀稀落落的路灯,整条空旷的街就只剩下我和冯安安两个人。
“你冷吗?”我问冯安安,这个城市很奇怪,一到夜里就会起很大的夜风,刮得皮肤生疼。
冯安安摇摇头,有点羞涩的靠着我。让我很自然的拥抱了她。直到闻到一股熟悉的香甜味,我才惊觉,今天半梦半醒之间的那只小小的哺乳动物原来是她。
“你今天。”
“嘘。”冯安安把手指压在了我的嘴唇上:“记得今后要对我好一点。”她说。
十一点二十,不远处的黑暗里,忽然有苍茫钟声响起,惊得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原来离这站台一两百米远的地方,还有一座暗夜里偷偷矗立的钟楼,像一只早就准备好的巨兽,每天晚上的十一点二十分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我循例往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完全找不出什么异样,天空中没有华丽的露出一个洞、地上也没哗啦哗啦的裂出一个缝、我和冯安安都好手好脚的站在原来的地方。除了。。。
除了身后的广告牌缓缓的产生了变化,那张普通的地产广告纸里造型颇为丑陋的大门开始缓缓拉近,像是有人在平板上不断划拉的效果一样,急切的贴到我的面前。不等我HOLD住胸口的那一丝惊讶,那门就缓缓的稀开一条缝。
冯安安抬脚就进去,那动作快得像怕我反悔一样。
而我看到她进去了,也着急了,赶紧紧赶慢赶的追着“哎,哎,冯安安等等我。”
而忘记随手关门。
这个习惯十分不好,好多悲剧就是这么造成的。
比如,在这张地产广告纸又要恢复为平常模样的时候,从对面副食品店里溜出了一人,迟疑的看了看那扇门,狠狠心,咽下了一口口水,也钻了进去。
那就是对于真相有着无穷无尽好奇心的韩笛警官。
走在越来越宽敞,越来越敞亮的大殿里,我一直期盼的长而陡峭的楼梯、在楼梯间忽然响起的笑声、各种诡异的雕像都没有出现。我爹果然继承了他爹大鸣大放的审美观,就算他一直在笔记本里强调的小小藏武器的地方,都凸显着一股雍容华贵的味道。
我们站定在大厅中央,一直拿着笔记本的冯安安按图索骥的东摁摁、西扭扭,又快速的把我拉到一根柱子下面站着,天上就稀里哗啦下雨似的飞出不少毒针和利刀:“你爹笔记本上写了,要等这些玩意儿都释放完毕之后,我们过去才会安全。”
看来我爹就不是个以慈悲为怀的人。
“要是你一个人从衣冠冢下来。”冯安安白了我一眼:“你爹就绝后了。”擦,让我去的是她,埋怨我的还是她。我还来不及抱怨,一个双鱼形状的睡塌缓缓的从我们身边升起。
“果然是个变态。”我叹了一口气。
冯安安不解的问:“什么变态?”
“这玩意叫双鱼,佛教八大圣物之一。“提洛巴”的器物,在佛教里表示阴()道,而在早期基督教里却又被解释成‘耶稣基督,神之子和救世主’,可见我爹还真是用心传道。”我叹息道。
“你知道不是更变态?”冯安安对于我的感叹颇为不认可。
“我早年啊。”我看了一眼那肉()欲十足又做工精美的床:“在读大一的时候,我师父不晓得为何带我去了不少藏区和天主教杂居之地,这些图案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所以现在那笔记本上说我们要怎么办?”
“不知道,虽然我爹写字还行,画画功底也太弱了,我只看出这是个赤()裸上身的女人,而这个直线型的非男非女的人妖站在旁边又为难又伤感的样子是做什么我实在没怎么看懂。”我指着那幅画给冯安安看。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有点事儿所以有点赶。索瑞啊各位读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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