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我想,我的记性不好,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以至于现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记下来,还要放在明处,省的我自己忘记了自己把东西放到了哪里,也不敢设置密码,怕有一天连密码都忘记了。
不过我这样两袖清风,一穷二白的人,是不需要有密码这样的东西的。
那个金属环我惦记了好久,最后成功的被我惦记忘了。就像是一个蛋糕看的时间长了,这个蛋糕就坏了一样。期望在经历漫长的等待后会麻木,然后人就变得嬉皮笑脸,无忧无虑。
肯定不是我啦。
我就这样憋着,简直忍到内伤啊,等着天亮,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太坏啦,不知道我今天晚上……呃偷偷喝酒了吗?这种惩罚也太过分了!
就这样咒怨了十分钟,心心念念之后……
然后呢,发生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就是:我发现呢,拷着我的不是手铐,而是一个,很想我以前的那个金属环的金属环,它紧紧的和床贴在了一起,相亲相爱,叫我翻来覆去不得,下床纾解不得,只能在床上思考人生。
幸好东方天快要亮了,不然我会成为第一个因为XXXX而死在床上的人吧。
楼上传来了清晰的吵架声,因为我的一只手被闲置,另一只手被拘谨,我捂不上耳朵,只能被迫承受听到他们的吵架,阿门,听墙角是不对的,你们这么大声吵架,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们是觉得我睡觉一定会很沉对吧?
只听到洛洛平时慵懒,沙哑,带着诱惑的声音这个时候洪亮的像是清晨打鸣的公鸡:
“他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两商低而是智障了!你没有发现他哪里不对吗?”洛洛无情道,“他根本就不记得你是谁了!”
“可是我记得他是谁!”这是淮宝的声音。
两商是什么?情商和智商吗?谁这么可怜,两商低还被人说成智障?他是怎么活下去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洛洛反问。
“养他一辈子,反正管吃管喝管住,他也吃不了多少的。”
等等……你们说的,是我吗?
洛洛,你这样是在打击淮宝的对吧?可是这样听的在楼下的我都有些伤心了,没想到你对我的评价这么低。
洛洛,我想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人生了。
基友虽然是拿来出卖的,但是你不能卖的这么廉价对吧。
洛洛,你是和峰子的X生活不幸福所以过来骚扰我的生活吗?
还有淮宝老板,我……你是把我当成吃软饭的吗?你这样让我很是伤心啊,你怎么这么轻易的戳穿了我呢?这叫以后我这软饭吃的,多难受啊。
一会就听见木制的楼梯有人下楼的声音,我连忙闭上眼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心想这门果然不够结实,每天都能被莫名其妙的打开进来出去,跟水龙头似得,要考虑一下今天去换一下。
听脚步声,应该是淮宝,他的手腕上有个东西直接碰碰我的手腕,然后那个束缚着左手的东西就直接开了,淮宝把东西收走,应该又停了一会儿,我大气不敢喘一声,还是得装作自己在睡觉的样子,对于我这样演技就像是吹出来的肥皂泡泡一样一戳就破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辛苦了。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声音低落,“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都忘记了,连我是谁都忘了。”
你是老板我没忘啊,你今天又忘记吃药啦?
他钩钩我的小拇指,然后大拇指相对,像个小孩一样,许下诺言,然后拉钩钩。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突然有种莫名的心悸,那是一种灵魂的熟悉感。
你是谁?你不是老板吗?
灵魂仿佛置身在一个激流的漩涡中,想要努力的挣扎出来,却仍然不由自主的进入,身体逐渐变得轻巧,散成星星点点飘散空中,像是一个人临死前看忽然到自己的灵魂,不会欣喜,也不会恐惧,那是一种安静,从灵魂深处,四散而去,飘入空中。
你是谁呢?
我又是谁呢?
为什么,你这么悲伤,而我会因为你的悲伤而悲伤呢?
我在最后陷入混混沉沉睡过去之前,抓住了最后一丝清明:刚才是我吗?我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中午醒来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早上应该是做所谓的白日梦了,不过手上的痒痒之感提醒我这个应该不是梦,除非我梦游了,我仍然不敢相信伟大的老板会这么偷偷摸摸的锁我,他只会光明正大的当着我的面这么干,不必背后阴我一把。
君子坦荡荡嘛,男=君,淮宝=男,等式显然成立。
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是我简直不敢相信早上的那个我是我,我不会这么温婉文艺,我哪里有这么有才撒,每天吐槽淮宝才是我的重要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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