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林顿时又火冒三丈,抬手就把洗手台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只差没有把镜子捶烂。
“变态……恶心!”
他喃喃着,声音里的隐隐的慌张和逃避连自己都没发现。
身为越家的大少爷,越泽林表面上看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继承人,光圈无数,是一个绝对的幸运儿。但实际上,他三十年来都生活在越坤的阴影里,被强制地命令着每一件事、接受每一个观念。
父亲唯一不限制他的,仅有玩女人这一点,因为越坤自己私下也有好几个情妇。只要越泽林戴好套子,一切都没问题。所以越泽林十几岁到二十几岁的时候,都是用包养不同女人来释放压力,既空虚又消沉。
如今到了三十岁,他反而厌倦了,但越坤也没有任何催他结婚的迹象。
“越先生里边请,大家已经等你很久了。”
越泽林走进饭局的包厢里,一眼就看到了李祚轩坐在越默海旁边,笑得温尔儒雅。
只见对方起身走向全身僵硬的越泽林,缓缓伸出手微笑道:“越泽林先生比我想象得要俊美。”
“这是李祚轩,巴黎最有名的华人设计师。”越默海不冷不热地道,连正眼也没瞧身为兄长的越泽林一下。
越泽林干硬地扯着嘴角,握手后像躲瘟疫似地避开,不情不愿地坐在李祚轩的旁边。
这种名流的聚会向来无聊而浮华,无非是和几个同样有钱的人吃一餐饭,相互留个名片以备不时之需,基本都不会留下什么印象。
而让越泽林不愉快的,是从头到尾身为亲生弟弟的越默海连一句话也不愿搭理他,让他交谈的时候差点挂不住脸。
虽然由于前天那起案子的事两兄弟闹得很不愉快,但越泽林怎么也不理解对方会为了一个娘娘腔公开和自己翻脸。
“听说越默海先生正在接手的业务是时尚传媒,我对这个一直很有兴趣。”一个胖墩墩的老板操着法式强调的英语,和善地对两兄弟道:“这次你们来法国,想必也有合作的意愿……”
越泽林刚想开口,越默海就直接接话了,流利的法语在他完全听不懂。
越泽林脸色顿时难看了,但鉴于公共场合没法发作,而且也听不懂越默海在说什么,只能勉强挂着微笑,手上几乎要把叉子捏断。
突然李祚轩凑近他,温和的气息流淌在越泽林耳旁:“你弟弟说,Echo的业务是他在负责,叫对方直接和他谈就好。”
越泽林一顿,嘴角抽搐地反驳:“我听得懂。”
那藏在头发下发红的耳朵看得李祚轩笑意健身,不露痕迹地帮越泽林拿了一叠纸巾。越泽林立即接过擦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饭局中途越默海起身去了洗手间,一肚子窝火的越泽林也忍不住跟了过去。
越默海见他跟来,便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越泽林:
“刚才什么意思?你故意想让我丢脸吗?!”
越默海完全把他当透明,自顾自地开始方便。
越泽林气得要冒烟,恨不得一拳招呼,却又碍于场合以及对方是自己弟弟没下得了手。
随着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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