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衣笑意不减：“是。”
只是纯属第一次尝试的两人，终究是低估了烟花之地的威力。
本就是既妖且媚、大胆非常的女子，又怎会放过这两个一看便气度非凡的男人呢？
“呦，这是哪儿来的俊哥哥，”一个面施粉黛，身着淡黄色罗裙的女子施施然贴了过来，“奴家看了好生欢喜。”
只可她惜尚未贴上沈夜，便被对方冰冷的目光吓退了——那神色似乎是在看一只蝼蚁，可怖得很。
当然这在谢衣看来，师尊不过是在紧张罢了。
或许还有些害羞？
谢衣微微一笑，还不待细细体会，便有好几个女子缠了上来，动作、神色皆大胆地让谢衣束手无策。
沈夜浑身一片肃杀之气，旁人难近分毫。只可惜那些女子虽然不敢靠近，眼中的热切却是越发的深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比起平时自以为是的男人来，显然更有味道。
然后下一刻，这暖春阁的女子便见证了沈夜的冷酷。
为何？
只因沈夜虽然抢手，谢衣又何尝不是焦点？
最为重要的是，谢衣习惯以理服人，动作更是温文尔雅，故而那几句“在下是来寻人的”“姑娘不必如此”，反倒让那些青楼女子粘得更紧了。
“呦，公子可是有风度得紧，这让小女子如何是好？”
“嘻嘻，奴家还就爱公子这样的，公子……”不动声色地推开身边的姐妹，一名面貌清秀、衣着却暴露得多的女子眼看着就要挽上谢衣的胳膊。
于是……
“碰——！”“卡啦啦！”
一张方桌堪堪擦着女子笑颜如花的脸飞过，撞在屋内的梁柱上，当下便化作木屑四散开来。
女子犹带笑的面庞刹那间清白一片，而本来熙熙攘攘的暖春阁，更是在瞬间安静地只余呼吸声。
沈夜神色冰冷，气势逼人，硬生生将拥挤的大堂空出了一个圈来。
这哪里是上青楼的架势，这是来寻仇的吧？
将一脸歉意的谢衣拉至自己身边，沈夜先瞪了对方一眼，然后面色淡然地扫视一圈，看着那些花容失色的女子道：“我们来找人，叶海呢？”
“师尊……”身后传来了谢衣无奈的声音。
沈夜言简意赅：“闭嘴。”
被女人动手动脚都不知道拒绝，一脸尴尬无措哪像是他沈夜的弟子？
他却是选择性忘了，谢衣还没被人贴上去呢。
谢衣静默片刻，只能道：“……是。”
看向周边心惊胆战的女子，那眼中便满满都是歉意。
只可惜，这一次没人再敢表达对他的欢喜了。
跃跃欲试的女子全都退了一步，然后再一步。
还以为是如意郎君，只可惜一个太狠，一个被人护着不许她们碰。
这真不是来砸场子的？
砸场子怎么找了这样两个有味道的男人来？
不过下一刻，众人便知他们真不是来捣乱的了。
二楼的雅阁突然被人“哐”一声撞开，便见一个衣衫稍显凌乱，面貌颇为俊美的男子跑了出来。
谢衣肩上的小鲲鹏一阵兴奋地“叽叽”叫，而那男人看到谢衣后也是一脸惊喜：“谢兄！”
若不看他身形狼狈，倒也是貌比潘安，公子如玉，只可惜他下一句便道：“谢兄救我！”语气颇为惊恐慌乱，而本就被扒得差不多的外袍，更是直接落到了地上去。
得，白长了那么一副好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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