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那人知晓，必然又是一次……
沈夜握紧了双拳，面色难看。
瞳一直看着沈夜，并不言语。许久之后，才听得对方道：“瞳，本座是否太过残忍了？”
不过是一次遮掩，便毁了一个村庄。
到底是何时，与他的父亲比起来，他更为残忍了？
面对如今的自己，当初的自己会是什么表情？
必然是……嘲讽的吧……
“罢了。”不等瞳回答，沈夜便招手将那偃甲鸟唤了下来。
一月一次的书信，他不曾忘记。
眼见沈夜有其他的事要办，瞳略一挑眉，转身准备离去。矩木枝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不想刚走到门口，便听身后那人道：“瞳。”
瞳闻言转身：“何事？”
沈夜盯着他看了片刻，正当瞳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话时，却是听到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话。
不待沈夜说完，瞳便点头道：“我可以一试，只是……你舍得？”
沈夜低头看那掌中的偃甲鸟，过了一会儿却是笑了：“这……早已不是舍不舍得的问题了。”
既已放手让他走向这广阔天地，必然会有这么一天。
当那天踏出静水湖之时，他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还有一更？⊙▽⊙
理由很简单，我又写了一章啊o(*≧▽≦)ツ┏━┓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纪山山顶，有着谢衣的另一处居所，地处偏远，旁人难近。当叶海出声提醒之时，谢衣是有些惊讶的。
“机关重重？”
“是啊。”叶海大咧咧道，随即便是庆幸，“谢兄果然都忘了个干净，好在我还记得。”回想起来，那纪山风景秀美，谢衣藏书也多，实在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
谢衣却是敛眉思索，他的住处，为何都是这般偏远且小心翼翼？
静水湖是，这纪山别院，亦是。
叶海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不也是居无定所，且厌恶旁人突然来打搅的吗？最为重要的是——当初谢衣对此讳莫如深。
谁都会有一个秘密，又何必细究？
“我们今晚便去你那别院，如何？”叶海笑着提议道，“有鲲鹏带路，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
见叶海兴致勃勃，谢衣点头道：“也好。”他的别院，自然想去看个究竟。
偃甲大会将持续三天，故而谢衣与叶海二人也不显得急切，当晚便由小鲲鹏载往纪山。而那机关，也的确如叶海所言，繁多纷扰。
小鲲鹏再一次舍弃主人，蹲在了谢衣肩头。叶海摸了摸鼻子，只能指着入口对谢衣道：“如何？谢兄可有印象？”
谢衣笑道：“的确有些熟悉。”
就仿佛是第一次见面，但早已烂熟于心。
十分奇妙的感觉。
谢衣熟练地开启一个个机关，虽然困惑依旧，但内心的期待却不是假的。
他的别院，会是何种模样？
当二人登上竹梯，当那别院展现于二人眼前之时，谢衣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真挚与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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