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像被火烧了一样一下子跳得老远,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他妈有病吧?”
这下轮到秦琰无语了:“……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在干嘛?嘘寒问暖帮你找工作,闲得吗?”
“……我们不是兄弟吗?”
秦琰笑了,是那种像听见笑话似的笑:“谁跟你是兄弟啊?我哥在家呢。不过你要是跟了我,我们还是可以当兄弟,古代不是流行那种契兄弟吗?”说完他又乐了,就差给自己鼓掌了:“一不小心竟然还引经据典了一把。”
陈寅张着嘴皱着眉纠结的站在那儿,他有点儿不明白仅仅是吃了顿饭,喝了杯酒,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正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毛玉衡穿着t恤蹦着跑过来了:“小琰哥!小琰哥!有人欺负我!”
秦琰脸上虽然是一副云淡风轻你对老子不从也得从的死样子,心里其实还是挺难受的,床伴这个东西两情相悦可能有点儿难,但最起码要你情我愿吧?
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陈寅是个挺不错的人,虽然又穷又土穿衣品味糟糕的一塌糊涂。不过要是发展得好,谈谈恋爱也没什么不可能,反正他现在也没伴儿。
于是当毛玉衡跑过来告诉他现在就有一个发泄的机会的时候,他一下就燃了。老子正愁没地方泻火呢!
招惹毛玉衡那人可能多喝了两杯,在舞池里东倒西歪的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净揩别人的油,最主要的是长得不好看,要不然毛玉衡也不会怒。
陈寅看着眼前的场景觉得滑稽得很,你说一群男的,他身上有的你也有,有什么可摸的?回家自己摸自己不得了?现在还为了这事儿打一架,值不值当?
不过秦琰并没有听到陈寅的心声,他上去一把拽着那人的领子就是一记老拳,那人都被打懵了,一双眼睛浑浊的看着他们。舞池里原本骚气四溢的气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驱散了,男人们自动为这场打斗清出了一片场地。
秦琰哼笑了一声,接着骑到那倒霉蛋儿的身上砰砰就开始打,坚硬的拳头碰撞在血肉之躯身上发出闷响。陈寅看着那人被打得满脸是血,形容悲惨的不能用语言描述,也怕出事,赶紧去拉秦琰。“行了行了,出了气就行了,快停下!”
毛玉衡在一旁看着秦琰那一脸狠戾也被吓哭了:“别打了,别打了,小琰哥,别打了……”
秦琰还没解气,不知道谁打了110,警察已经来了。
酒吧老板骂了声娘,这段时间查得正严,这下子又得闭门整顿几天。
陈寅活了两辈子从没进过派出所,升斗屁民对这地方天生有种敬畏感,他坐在椅子上跟屁股上长钉了似的扭个不停,对面那小警察看着他笑了:“你别扭了,我不好这口儿。”
卧槽!陈寅赶紧申辩:“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那警察接着说:“唉,别不好意思,我不歧视同志。”
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绝望的靠在椅背上,不过是吃了顿火锅,怎么就摊上这事儿?今天出门真应该看看黄历,从早到晚都不顺。
他们仨都没受什么虐待,不过也挺丢人,围着那办公桌坐了一圈儿,手上都戴着手铐,那形象看着别提多落拓了。陈寅全程欲哭无泪,莫名其妙被人盯上,莫名其妙被放狠话,莫名其妙摊上事儿,最后还他妈莫名其妙的被当了同性恋!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琰给他哥打了个电话,等了半个小时就来人了。秦琰他哥跟秦琰看着完全是两类人,严肃、严肃、严肃,除了严肃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不过那两双微微上扬的杏眼倒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双眼睛长在秦琰脸上就显得活泼,长在秦玚脸上就显得威严。
此时此刻秦玚那双威严的眼睛在这个不大的派出所办公室里扫了一圈儿,陈寅觉得自己背上的汗都出来了,什么叫无妄之灾,这就是。他悄悄看了一眼秦琰,对方正低着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而毛玉衡被秦玚的强大气场也压得不敢说话,于是三个人一溜儿垂着头,像三只待宰的羔羊。
秦玚废话不多说,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交给小警察,说了两句就放人了。
一行人灰头土脸的从派出所里出来,秦玚甩手对着秦琰就是一巴掌,脸上还是一派严肃,连眼皮都没动一下:“进电影学院的时候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旁边儿陈寅跟毛玉衡两个吓得连气都不敢喘了,秦琰还是耷拉着眼皮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不是我主动惹事儿的,那人对毛毛动手动脚图谋不轨能怨我吗?”
于是秦玚的注意力由秦琰转移到了他俩的身上:“哪个是毛毛?”
毛玉衡吓得都快哭了,怯生生的举起手:“……是我。”
秦玚上下将他扫了一遍,对秦琰说:“你也就这眼光了。”然后又看了眼陈寅。“旁边儿这个还不错。”
“……”陈寅心中如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他对这个世界已经完全失去信心了。
秦琰这个时候竟然咧开嘴笑了:“毛毛是程永安首长的外孙,跟程宣是亲戚。旁边儿那个才是我看上的。”
秦玚听了这话愣了一下,但他几乎是在零点一秒之内就恢复了那张严肃的面孔,并且忘记了刚刚对毛毛的评价,对着毛玉衡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有时间去家里吃饭。”
听到这句话毛毛差点儿就跪下叩谢隆恩了,那把纤瘦的小腰不停的往下弯:“谢谢您,谢谢您,我一定去,一定去。”
☆、第14章 老子不干了
秦玚帮他们解决完事故之后就上车走了,留下三颗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白菜。
夜半时分尤其让人觉得孤苦无依惆怅难遣,尤其是在这样的他乡异地,刚刚从派出所里出来,身边还跟着两个倒霉到不行的熊孩子,陈寅觉得自己真的可怜到了极点。
仨人一路走一路招手,这时候出租车本来就少,他们仨又刚从派出所里出来一身落拓,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所有车子经过他们身边都是嗖得一声滑过去。
毛玉衡作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直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一句话也不敢说。
剩下的两个人也没什么心情说话,这个柔情百转、豪情万丈、不离不弃、同甘共苦的夜晚,给他们每个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走了大概三公里,在他们三个都不太摸得清方向的情况下,终于打到了车。温暖的空气一下子把人包围,所有人都在心里舒服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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