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照顾我较近的宫人跪在一旁,迷惑的双眼看着我。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我如是说完,然后斜斜的靠在躺椅上不知道再想什么。
母后对于美人的孕事十分上心,所以下了懿旨让皇帝多陪陪她。于是后来,我独自坐在凤无宫,看着冷漠的天气越加凉爽,好不自在。
韩风似乎对于我的“失宠”并不在意,每每来看我,都会拿来许多礼物,这些礼物里,不乏有些贵重物品,比如南海的珍珠,呼纥的翠玉,只要能想到的他都能给我找到。我常常笑他,说他比皇帝还风光,而他听后只是笑笑,低头沉闷的思索了一番道:我只想让你开心……
手指轻颤,手不自觉的揉揉那束得一本正经的头发。嘴里却忍不住的叨念——“何苦”!
何苦这样对我好,何苦这样。
*
因为薛长情的怀孕,所以走在宫里,她都似乎比其他人高那么一截,趾高气扬的,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我。
说实话,我不喜欢与她有任何交集甚至在宫里我也是不愿意碰到她,可是,我虽处处不想与她碰面,却常常与她碰面。我常喜欢走在离母后安泰殿外的御花园,因偶尔能遇到她老人家在御花园里喝喝茶什么的,远远看去,却也能了解思念之情,可是我越喜欢来这儿,薛长情便要随我来这儿,于是每每的,我都会看看到她如万众捧星,溜达个御花园,比皇帝出巡还隆重。于是次数多了,我但见不怪了,只当没看到她一样。
而遇到母后,看她母后长母后短的时候,我只能微微欠身,嘴里苦涩的倾吐:太后吉祥。
于是这样,薛长情便眯着眼睛看我。狡黠的眸子如同当年我看到她一样,……可这原本美丽的姑娘,却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有些暗暗地惋惜。
“同情我?”她待母后领着宫人离开后问我。
……
我们站在曲桥上,各自身后都是一汪碧水,我淡然的看着她,道:“不是同情,而是惋惜!”顿了顿,“都知道皇宫是个囚笼,谁想待在笼子里一辈子?”
“你什么意思?”薛长情屏退宫人三步外。
“字面上的意思!薛美人,这皇宫里谁不知道你安乐宫里夜夜笙歌,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那时有的吧……”我上前一步,故作暧昧的在她小腹上轻轻的摩挲,“想走,我可以帮你;想生下他(她),我也可以帮你;留在皇宫,我依然可以帮你,……我现下虽然是个小小的侍郎,但是我拥有的却是你没有的,比如权利!”
“嗤——”薛长情面色发青,扶住栏杆的手也是青筋暴起,嘴角的不屑已经代表她想说的话。
“找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孩子有没有都可除去我,一举两得。薛长情,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谁?”话没说完,就看着薛美人向后仰去,尖叫一声跌落水里,而我的一只手停滞在抚摸她肚子的那个姿势。
我收回手,讪讪的愣了愣,听旁边宫人焦急的上前对我说,“主子你闯祸了……”
我无可厚非的“嗯”了一声,后退一步却不知道谁的推阻而跌坐在地上,手也因为桥上尖锐的石头划得血流如注。这就是所谓的血光之灾么?我想。然后看到身后大多数的宫人都认为我闯了大祸而纷纷离开,还有几个面色纠结,事不管我的姿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看着手上的血滴滴答答落下的印记,说道,走吧。
……
再回头,便只见一女候在我的身后,咬着下唇掏出并不新的绢帕,看我没有拒绝的反应,微红着脸跪在地上为我包扎。
周围哄哄的人群散去,我淡定的看着狼藉的地面,还有把薛美人拖上来的时候,地下留下的一小滩血。
远远的,我看着一身华贵的女子向我走来。
“如果不及时处理,会更严重的。”女子身形款款,毫无表情的脸看到血液的时候手有些颤抖,“侍郎大人不必担心,我知道不是您的错。”
我眯起眼睛,看她展现在外的那颗冰冷而又温暖的心。不知道她是说我的手不必担心还是我对于薛长情的事情不必担心,我只是望着她,在她的牵引下,走到那熟悉的地方。
我抬头仰视,“华笙殿”的几个烫金大字熠熠生辉。
突然有些感动,我抬脚要迈入的时候,女子低头问我,“知道我是谁么?”
我本该说我不知道的,可是命运使然,我那时脱口而出,我说:“含玉!”
含玉愣,周围人也愣,在这尴尬之下,含玉却笑笑,迎我入内。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只是知道,我说错了话,一句让含玉欣喜若狂,让我暴露一切的话。因为那话里的“含玉”两个字,已经变成如今人人可畏的“含玉大姑姑”,也许除了我,没有人敢叫她含玉了。
所以我在后来的听说上,眼角的笑意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感动和惶恐,含玉果真在“华笙殿”等我千个日日夜夜……而我后来,也只能抚着她的脸,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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