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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知道,放心!”青涩安慰似的拍了拍青枫的肩膀,“你一向深的陛下赏识,为了计划的执行,他不会怪你便是了。”说完便起身,大摇大摆的离开。青枫看着那个悠闲的背影心道——你不是也深的陛下赏识?方方面面的赏识!你怎么不去写诏书!

这些小小的摩擦,夏潜自然不会知道,不过青枫十分相信,就算夏潜知道,也一定会视而不见!做臣子不容易啊!

夏潜这次的回程十分低调,并没有大张旗鼓,唯一有些难办的是周颐的病况。他不是没有怜惜,心中也十分清楚周颐的身体状况,能活到现在也已经实属不易。只是更多的愧疚便源源而来,这段时间因为青涩,恐怕太过忽略了周颐。

虽然朝中情势颇为紧急,他还是时不时的停下歇息,怕周颐太过劳顿。本来就苍白消瘦的人,此时更是形如枯骨,连日来的食欲不振已经让他耗尽了为数不多的体力。

“陛下,歇着吧。”周颐知道夏潜也十分关心,只不过他自己心里更明白,这樊城便是他命绝之地。只是他昨晚夜观星象,还看见一些其他的东西,夏潜可能再次遇到一个奇人,并改变今后命格。“臣不想死在路上,这家店面看上去还算干净。”说着他咳了几声,牵强的笑了起来。

“莫要胡言乱语。”夏潜冷着脸低声呵斥,心里却无奈的叹气,心知周颐的话不会有错,一阵凄凉涌上心头,命众人停下休息,“近日来是朕怠慢你了。”

“陛下说的哪里话,能随在朕身边,是臣的福气。”周颐说着,二人稍差前后站在店面门前,却不由的转过头将视线投向一个灰衣道人身上,只听他嘴里念念有词。

“尘缘俗事皆有定数,固有前因后果,也万不得窥伺,天常道有赏便有罚,即窥得天机,终有一日收回,魂,自归故里……”道士说着一边摇晃手中的铃铛,一边走向夏潜,“不知这位公子可否愿听贫道一言?”

不知为何,夏潜心里总是有种难言滋味,特别是那句‘终有一日收回,魂,自归故里’。窥得天机难道是指他想起前尘之事?那魂自归故里又是指……?这一句故里可谓万分玄妙。

周颐此时眼眸一闪,霎时间病态竟消失了大半,看来他夜观星宿之事并非自己妄自断言。“二爷,这道士的话自由几分道理,何不一听?”

夏潜方才回神,一双凤眼扫过道士,淡淡说道,“若尊者不嫌弃,便与我店中小酌一番可好?”自然周颐如是说,这道士恐怕所言非虚。更何况回想前世,那位占卜师的话仔细想来也未必没有道理。

那灰衣道士也不客气,点头笑道,“甚好!甚好!”便随着夏潜走了进去。

夏潜面如常态,实际上却在暗自打量眼前道士的一举一动,看道士端起酒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虽不见谦逊气息,但一身仙风与随意再难掩去的。

“尊者,方才我听你口中念念有词,可否直言天机?”此时,他十分确定,这位道士方才的话定是说与他听。

“不可不可。”道士断然摇头,“有些事贫道也只可点到为止,所谓天机哪里是我一个凡人可以参透?不过,老夫的话自有道理,公子天生聪慧,现又手握生杀大权,必能懂得其中缘故。”

道士说着又径自倒满一杯酒,继而道,“老夫的话未必中听,只怕公子现在所得之情也是忤逆天道伦常之行,当真累世孽缘。”

夏潜听了,两条眉毛不禁扭在了一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直直看向面前的道士。道士却浑然不见,摇头笑道,“公子,贫道今日在此等候,并不为先前所说之事。”

见这道士实在不愿多说,夏潜也不好逼问,只是心中难免怀疑,与青涩一路走来,还有什么不曾经历?难道前世今生的牵挂还不及累世缘分四字?“尊者请说。”此时,他已经收回了眼中的戾气,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天下之乱并非外力所授,多年前夏寰与泗阳的恩怨便已节下。”道士说,见夏潜眼中泛起一股杀气,纵历经万千风雨,心里也不免寒颤,“虽说本出同系,但既然已兵戈相向,便会结下万千孽障。”

“孽障?”夏潜冷笑,略微眯起眼轻声反问,“战非罪,这句话尊者可否听过?”他声音不大,却字句掷地有声,砸在了道士的心上。

“战非罪此言非虚,只是过多的杀戮便不得不称为罪孽。”道士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道。

夏潜听了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表情,优雅的端起面前的酒盏,小酌一口,“尊者此次前来是为了阻止天下统一大势?”二人虽没有明言,但都心知肚明夏潜的身份。

“非也。”道士摇头感叹,“公子乃一世明君,只是贫道看得出,同系相伐,必暴乱恒生,制止暴乱,您也会使用更加暴虐的手段。”

夏潜手指一动,沉着脸放下手中杯盏,浅笑低声道,“尊者若无他事,我便不做相留了。”他说使了一个眼色,命下人打赏。那道士只是摇头起身,临行前又留下一段话。

“公子与情系之人皆主一个水字,命中犯火自不必多说,贫道还有一句话。”说着一边往出走一边像是感叹,“阳春之役,天机于世;帝王双星,难辨真假。”

夏潜坐在椅子上,心里反复咀嚼这八个字,美眸一眯,手掌不禁因沉怒拍在了桌案上——帝王双星?这还了得?可又没有道理,论当今朝堂之上,哪里有人还称得上另一个帝王?是兄弟?不,这绝不可能!

想要追出去问个究竟,哪里还有道士的影子?

转过身,不禁被周颐的样子引去了视线,平凡又出奇耐看的脸上以呈现出一片死灰,他快步上前,干脆懒腰抱起周颐朝着二楼的客房走去,“陛下……陛下臣有话要说……”他开始虚弱的喘息,已经顾不得什么失礼的行为。

“先别说话。”夏潜轻声说,却带着不由忤逆的气势。

“不,臣没有时间了……这件事关、关于泗阳,不得不说……”夏潜慌忙的将他放在床榻上,看着几乎没有起伏的呼吸,急声呼陆若过来。哪知周颐只是固执的摇头,“臣自己心里知道……就是今天的这个时辰了,逃不过的。”周颐说,年轻的脸上已经泛起一股死气。

他本就先天不足,何况后天操劳,并未好生休养过。夏潜听了只是坐在榻上,垂着眼不知说什么是好。从小到大,他身边从来不乏拥护之人,但除去朝堂利害关系,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寥寥无几。

“陛下……你请听臣一言,昨日,臣夜观星宿,帝王双星这话不假……”说着,他已经垂下了眼,气息渐渐淡了下去,“若臣没有看错,这帝王双星指的是兄弟……泗阳的皇帝祁昇还有……”夏潜故作镇定的靠近,却依旧没能听清周颐下面的话,周颐也再不会开口讲任何话。

夏潜垂着头,看着眼前这张向来安静的人,想一如既往的勾起嘴角,却没能成功。他轻轻的握住周颐的手,冰冷,“朕……一直以来负了你。”他说,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半晌都没有说话。

他不单只为周颐的死伤心,也为自己的薄情伤心。本以为,周颐的死会让自己难以接受,哪知,心里的疼只是像暂时缺了呼吸一样,甚至连一句像样的悼念都没有。

此时,他终于不能否认,这帝王家的成长与争夺,到底剥夺了他多少的感情,不得而知。

“也未尝不好。”他摇头无奈的叹息,“若感情真能只系于青涩一人,他便也会开心吧?”此时,他只能用这种借口安慰自己,也只能从青涩身上,找到唯一的一处情感的依托。

☆、四十:千里迢迢,一心相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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